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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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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口谕頒下:誰若膽敢毀謗編排污蔑辱及霍貴妃,賜死。清晨突如其來的威懾震得宮婢們噤若寒蟬、皇城中的流言絕迹,還震住了因不忿再被裁剪宮人的太妃們在明面上的對抗但鎮不住諸多太妃送信向太上皇求救,更防不住今晨還是鬧出事端了。

禁足令剛被解除沒幾天,未滿八歲的大皇子揮着寶劍沖進長春宮嚷嚷着要砍死霍貴妃,皇帝帶着霍雄鷹和禁軍從宣政殿趕來時大皇子還在揮劍亂砍。

建威侯夫人陪着皇後女兒被阻擋在長春宮外,她今晨比皇帝的口谕還早到椒房殿,她顧着安撫皇後,哪想被那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妃鑽到空子竟敢這般撺掇大皇子?!

霍太後真真是憤怒了,令愔夫人趕到都拂掉皇帝寵妃的臉面将她們擋在長春宮外。

身懷六甲的翁美人都沒抑住看熱鬧的心,但她識趣地沒往前湊,就躲在暗中悄悄觀察,感慨幸虧大皇子揮着寶劍砍不在毀謗編排污蔑辱及的範圍内,要不然……呃?要不然奴婢們肯定死捂着不讓事情曝出來呀,不然必是宮人的錯是宮人們遭殃。

忽聞有聲音從耳後傳來:“你說這群太妃是不是傻,既然都給太上皇送信了,還要撺掇大皇子闖禍,她們還想指望聖人能再出面嗎?”她轉頭,看見霍海嘯和晏霁之從她面前走過就好像沒看見她,當然不是他們眼瞎,翁美人默默帶跟随的宮人回拾翠閣。

“不是傻,是嫌過得太舒坦。”霍海嘯來到長春宮外,明晃晃的指桑罵槐:“裁剪掉幾個宮人,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死揪着,還想指望能不把後半生的福運作幹淨?”

被擋在長春宮外的郭皇後和她母親齊看向霍海嘯,霍海嘯對她們滿滿的輕蔑不屑之色,郭皇後敢怒不敢言,她母親深感屈辱,同在的令愔夫人偏過頭垂下眼睑。

霍海嘯潦草行個禮就進長春宮,晏霁之比他好點,禮數合規範。

他們進門沒多久,班丞相率禮部尚書及兩位侍郎、國子監幾位大人包括大皇子的老師緊随趕來。令愔夫人欲言又止想請諸位大人幫忙替大皇子求情、求恩典讓皇後娘娘進長春宮,可看郭皇後母女臉色差得根本沒想到該在此讨個人情,她終是沒多嘴。

皇帝有多少怒火又打算如何處置?被傳召來的衆官員自然都得掂量。長春宮正殿裡,班丞相率衆給陛下請安過後被賜座再被告知:大皇子服過安神湯已經睡下了,然後果然沒逃過被皇帝詢問:“七歲多了還如此無狀,還能小懲大誡嗎?”

衆位大臣相互看看,班丞相不想出頭而大皇子的老師不好最先表态,國子監祭酒禀道:“陛下,大皇子心地純善秉性純良,今早沖撞太後定然是被教唆的,請陛下明察。”

“被教唆?”皇帝貌似考慮下後贊同:“卿家言之有理。”同時做出處置:“步昂,負責照料大皇子的奴婢全部杖斃,傳魏王夫婦進宮,請魏王接侄兒去魏王府小住十日;魏王世子小小年紀品德淳厚已是皇家小輩的表率,讓大皇子出宮去好好學學堂兄的榜樣。”

全在意料外的他們:“……”

國子監祖博士即大皇子的老師率先反對:“陛下,不可啊——”

話未盡,皇帝眼中的寒芒射來,立時明白皇帝心意已定。他心下苦笑,跟魏王世子學,讓嫡長皇子跟宗親學,這樣不懲戒的處置比杖責大皇子還慘烈啊。

能不慘烈麼?這傳遞的可是皇帝對大皇子極其失望的訊号能直接影響到将來立儲時群臣是否意願舉薦嫡長皇子,佟尚書大概是最随意的了,班丞相老眼有點發沉,霍雄鷹看過他大哥又看晏霁之,奈何他倆跟沒跟他眼神交流下。

仍是皇帝打破沉寂:“厚運,請皇後獨自進來,衆卿們幫朕寬慰皇後吧。”

大總管去請郭皇後,願意勸慰的大臣們還沒打好腹稿,郭皇後就進來了,衆大臣行禮,郭皇後繃着心弦盡量平靜地向皇帝請過安,再讓大臣們免禮。

蔣厚運闡述陛下對大皇子的懲戒,郭皇後喜出望外:“不杖刑也不禁足嗎?”

看在班丞相他們眼中,差不多都愣下,祖博士忍不住轉頭苦笑,蔣厚運應是,郭皇後真高興地連聲應好,讓她的皇兒去魏王府住幾天算什麼事,跟魏王世子學這種話當然就是随口說說,魏王府還敢怠慢她的皇兒不成?這懲戒就相當于沒有的。

原以為皇帝又要杖刑她的皇兒,沒想到皇帝總算還有點志氣沒對霍家卑躬屈膝到家,郭皇後對這意外當然高興,放心下來又想起皇帝還要把照料大皇子的奴婢全杖斃?

“陛下,賴姑姑是皇兒的奶娘,皇兒自出生就是她在照料皇兒的起居,皇兒離不開她;你要杖斃就杖斃其他奴婢,寬恕賴姑姑吧。”

“這名賴女官是椒房殿總管事賴嬷嬷的女兒吧。”皇帝形容溫和仿佛很好說話的樣子:“朕記得賴嬷嬷是皇後的奶娘,皇後到底是因何才為她求情,坦白告訴朕好嗎?”

郭皇後莫名怕下,自己都想不明白怎會突然害怕,瞥過班丞相這群大臣都正常,她再看霍海嘯和霍雄鷹都恭順好像被治住了,她想她就是自己吓自己,好端端怕什麼,但她遲疑下還是不願意承認:“自、自然是皇兒離不開賴姑姑,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朕還以為是因為這賴女官是皇後奶娘的女兒,皇後才給她求情呢,朕多慮了。”皇帝笑意斯文好像沒半點強硬:“既然皇後隻是擔心皇兒離不開這賴女官就不必寬恕了,大皇子幾番闖禍首當其沖就是她的過失,何況豈有皇子離不得個奴婢的混賬話。”

“步昂,率禁軍去執行吧。”皇帝斂起笑意傳令,大統領接過旨意就走,郭皇後愣下連忙阻攔:“等、等等,陛下,且慢,臣妾、臣妾既是因賴姑姑是臣妾奶娘的女兒也是因為她嫁人前就在臣妾身邊伺候,念及多年的主仆情于心不忍,陛下就寬恕她吧。”

步統領看向陛下,皇帝示意他暫停住,似有興趣和皇後聊聊:“這名賴女官有女兒嗎?皇後對她如此厚待,不會連大皇子将來的妾室位置都許諾過她們了吧?”

郭皇後懷疑不是錯覺而是皇帝今天真有點不同,肚裡的話沒攏住地就往外冒了:“沒,我還沒想好呢,我是覺得賴家女兒奴婢出身做太子良娣太委屈皇兒了,但奶娘說的也對,皇兒的妻妾當中總得要有跟我同心的,将來我才能也管得好皇兒,陛下怎麼想?”

皇帝笑了,班丞相和錢祭酒祖博士他們這群大臣可是都想哭了,佟尚書都被憋得夠嗆,晏霁之想他都能理解皇帝以前那麼寬容郭皇後了,太蠢了。

“不急。”皇帝和藹寬解道:“皇兒再過四個月才滿八歲,離皇兒娶妻納妾還早得很,焉知皇後将來就遇不到既家世能合你心意又能跟你同心的可心人呢,不必急的。”

“陛下說得有理。”郭皇後贊同:“是奶娘她們心急了,皇兒的良娣豈能草率?”

适應好的佟尚書和蔣厚運瞥瞥霍家兄弟,霍海嘯和霍雄鷹一個比一個淡定。

班丞相真忍不住想按按額頭,他之前是有多糊塗啊。

皇帝似有若無嗯聲:“既然皇後給賴女官求情就寬恕她吧,但杖斃的人數不能少,步昂護送皇後回椒房殿,請皇後從服侍她的婢女中挑出一個來代替賴女官吧。”

大統領領旨再請皇後娘娘,郭皇後心情不錯地謝恩告退,帶着步統領回椒房殿。

隅中的日晖掠過富麗堂皇的大殿照出明與暗,霍雄鷹站在沒被光照的暗處,目送郭皇後走出大殿,他受不了地翻白眼,陛下還沒立儲就連太子良娣都想好了,最無語的是居然能當衆曝出太子良娣四字,這種德行都能做五年皇後真是絕了。

沒想過自己剛才的應對有何不妥的郭皇後安撫住母親又讓令愔夫人回鐘萃宮吧沒事了,還在宮道上和魏王夫婦相遇了。她覺着犯不着交代,可架不住她母親,郭皇後隻得端起架子又不失親和地叮囑魏王夫婦照顧好大皇子再表示有勞皇兄皇嫂了。

魏王玩味挑眉,魏王妃表面受寵若驚、心裡真驚地陪郭皇後母女周旋,送走皇後母女,她拍拍心口懷疑:“王爺,讓大皇子來我們王府住十天,沒皇後說的那麼輕巧吧?”

“王妃多多費心思吧,定然有人要大做文章,搞不好想算計大皇子害死我的世子呢。”魏王輕描淡寫可把魏王妃吓得瞳孔劇縮:“什、什麼?”

皇帝将衆臣遣退獨自走到庭前,霍海嘯兄弟倆和晏霁之慢步走在最末,走出長春宮後跟班丞相他們走相反的宮道,四下無旁人,同樣在猜皇帝的用意以及大皇子住到魏王府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猜出最危險的情形引得霍雄鷹難以置信:“啥,不可能吧?”

“如此難遇的機會,莊太妃怕是很難忍得住,甚至不隻是莊太妃,而想利用,還能有比算計大皇子害魏王世子喪命更能激化皇帝和魏王間的沖突嗎?”晏霁之揣摩:“但皇帝應該就是故意挖這個坑要讓那些人跳,目的就在太上皇。”

“太上皇?”霍雄鷹聽得稀裡糊塗,霍海嘯諷刺道:“陛下昨日剛放出批宮人以震懾,今早居然就收到這樣的回報,真當陛下沒脾氣嗎?送大皇子進魏王府,那群太妃敢有妄動,皇帝必定傳給太上皇知道,聖人對這算計又該有多大的寬容?”

“哦,陛下這是要絕掉那群搞三搞四的太妃們在太上皇那裡的路?”霍雄鷹恍然佩服:“陛下這計策高明啊,那群太妃肯定猜不出陛下的用意,沒準兒還要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呢,這就叫請君入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看我這回不搞死他們。”

晏霁之忽略掉他的我字附和:“皇帝的手腕若是不強哪能有朝堂今朝的平穩,莊太妃在宮中的潰敗、我是指她做太妃以來且僅限于在皇宮中的潰敗就是她太過低估皇帝了。”

霍雄鷹懷疑他腦子搭錯了:“莊太妃在皇宮外還能有什麼潰敗?”

晏霁之隻想略過,霍海嘯忍耐道:“人家也會想招攬大臣培植勢力的。”

霍雄鷹被噎得白眼老哥,晏霁之琢磨:“你有沒有覺得,皇帝讓大皇子學堂兄的榜樣,還有個訊号?”他看向霍海嘯,霍海嘯與之對視,眼風微妙而鋒利。

“你們打什麼啞謎?”霍雄鷹奇怪的瞟瞟他倆。

晏霁之鄭重看他:“皇帝對長子極其失望,如何不讓這長子影響将來立儲呢?”

霍雄鷹怔住,一個像直覺一樣自發冒出來的念頭直沖腦門——

廢後!!

魏王夫婦走進長春宮,見皇帝站在殿前曬太陽,疾步上前請安。

“大皇子頑劣,老師的教導收效甚微,朕思來想去,決意令大皇子去魏王府小住十日,但願堂兄的風範能令大皇子羞愧進而改善知禮吧。”正徽帝嬴忱璧注視魏王,意味深長道:“大皇子在魏王府小住期間,朕就辛苦四哥四嫂費心看顧了。”

魏王眼中沁出笑意,嬴忱璧找他聯手還真是順手,心照不宣道:“五弟放心,四哥定然不會辜負你的良苦用心,當以皇家垂範天下勉勵侄兒,不叫聖人失望。”

“好!”嬴忱璧彎彎唇仿若有所欣慰:“朕謝過皇兄皇嫂,厚運,抱大皇子出來。”

禦前總管蔣厚運抱着熟睡的大皇子來到陛下跟前,嬴忱璧擡手摸摸孩兒,隐有動容:“送大皇子去和皇後辭别吧,讓皇後好生叮囑皇兒,辛苦皇兄皇嫂陪着走趟椒房殿了。”

魏王爽快應,轎辇擡來,魏王妃接過大皇子抱着坐進轎辇,他們告退前往椒房殿。

嬴忱璧仍在殿前站立會兒,曬夠太陽,他去向貴妃暫住的偏殿。

皇帝到的真是時候,貴妃陪太後姑母在樹蔭下核賬,剛把霍太後要削減的郭皇後的份例拟出來,霍太後見到皇帝即把郭氏的新用度甩上。

是份接近從二品妃的份例。

若按銀兩算就是以往皇後的月例花銷是三千兩,目前用度減半,暫定在一千五百兩,而新拟的這份月份例是在減半的基礎上再折半,月花銷七百多兩。

霍靈渠托腮,她再三勸過姑母了,這是她能顧及的在用度方面給郭皇後的最大體面。

宮娥捧着托盤來到樹蔭下給陛下奉上熱茶點後自覺退避,皇帝拾起甩在石桌上的宣紙将這新拟的份例逐條閱覽,閱畢淡淡道:“母後,郭氏已是清修之人。

郭皇後雖然還在皇宮中也不能壞掉她的修行,脂粉首飾還有油膩葷腥怎好再撥這麼多,其實葷腥脂粉這類都可有可無了,郭氏畢竟已是清修之人,母後以為呢?”

霍靈渠擡眸懷疑皇帝憋着壞,霍太後高興了:“對,皇兒言之有理,就按皇兒的意思,母後再瞧瞧給皇後把份例改到适合她身份的,今兒午後就傳令椒房殿施行。”

“母後,不必今日就傳令椒房殿施行。”皇帝提醒道:“讓貴妃找個适當的時候宣布吧,貴妃還要幫朕宣布今後不再留宿椒房殿,一起吧,母後以為如何?”

“皇兒思慮周祥。”霍太後自然懂:“好,皇帝陪着貴妃吧,母後不打擾你們了。”

霍太後領着批宮人離開,霍靈渠恭送過姑母,重新坐下後仍手托腮想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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