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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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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酸湧進眼底令嬴忱璧險些眼眶紅潤,眼前在陽光底下若有光輝的女人和記憶中在桃花樹下跟他暢想将來要舉案齊眉生兒育女白頭偕老的未婚妻重合,還是那麼溫暖。

“朕,咳,朕是希望令愔夫人能堅持住的,至少顯得她的真心不會那麼廉價。”

沒想過他是不自愛,更沒想過是他的心病了嗎?嬴忱璧一時間有點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貴妃,隻得轉話題哪怕很生硬,剛說時還有點鼻音,多說串話就好多了。

“朕相信她是真心想給兩位嫡皇嗣找養母,昨天她還在标榜哪怕為此失寵都在所不惜,今日她的真心就這麼輕易地被擊碎了,輕易得像個笑話。朕猜,令愔夫人絕不想再進椒房殿要向朕請旨免她晨省,倘若郭皇後傳召她,也要讓朕幫她擋了。”

霍靈渠很好性兒地随皇帝跳話題:“陛下料準皇後會痛罵令愔夫人?”

“嗯,撞到郭氏憋屈暴怒的當口,郭氏的母親不在沒人攔她,她會罵出來太正常了。”嬴忱璧點明道:“令愔夫人心高,她可不是在給皇後效忠,她是看郭氏母子可憐,她哪兒能受得住被郭皇後當成奴婢般辱罵,但朕還是存了僥幸想賭她的真心沒那麼輕。

倘若她被罵過後仍然能維持住她對嫡皇嗣的憐憫,朕願意把二公主給她養,可惜,她隻受這麼點辱罵,她的真心憐憫就全散了,今後她看到郭氏的兒女隻怕都要嫌膈應。”

“還是仗着她是最得寵的嫔妃,有恃無恐吧。”霍靈渠感悟:“她不怵霍家,但凡她忌憚霍太後,怎會給郭皇後奔走;前例尚在,她都沒點忌諱,哪來的底氣?

她也不怵郭皇後,在椒房殿沒行禮就走豈是嫔妃的禮數,倘若又被陛下言中,她不肯再進椒房殿還會強抗皇後的傳召,郭氏還在後位,她還把皇後看在眼中嗎?換言之……”

霍靈渠戛然止住被自己順其自然要冒出的話吓跳,腦中思緒紊亂,不願再往下說了,但皇帝嬴忱璧幫貴妃把話講出來了:“換言之,令愔夫人還有做嫔妃的本分嗎?”

“或許令愔夫人隻是清高。”霍靈渠莫名感到陣疲憊,嬴忱璧平心而論:“在此之前,朕也從來沒有疑心過,但眼下,以她的言行推測出來的論斷不是恰如其分嗎?

霍秀儀藐視中宮,她給郭皇後出頭來向朕請旨要處置霍秀儀還不到十日,倘若她隻因被皇後訓斥就能鬧着不肯再進椒房殿請安,算什麼,算她請過朕的旨意了沒失分寸嗎?朕不想因此就疑心她,但朕也不可能再相信她真不慕名利。”

霍靈渠擡頭,看見重重宮阙高聳入雲,看見明亮的太陽光映在宮闱間似乎暗淡了。

伊人殿秀女采選的初選結束,通過初選的150位秀女将在四月十八進行第一輪複選。原本秀女們誰留誰不留都不會太引起關注,但有一位還真是有些打眼了,佟妙兮。

佟家名聲敗盡,佟妙兮被刷下去應該是無疑的,誰想霍貴妃竟然能讓她通過初選?

“昨夜,佟家給建威侯府送禮了?”

莊太妃今早就收到消息了,不過是再問遍,得到回禀,莊太妃含笑道:“皇後和建威侯府今日如此受辱,再憋着豈不太過委屈了嗎?霍貴妃若是病倒了,最後的殿選,自然是皇後全權做主,選批合心意的秀女進宮來也算是給郭皇後慰藉了。”

阚嬷嬷注意到晉王面有不虞,給娘娘使眼色,晉王今日跟母妃鬧得實在有點不愉快。

晉王在隅中時進宮來,母子倆一見面,晉王就問莊太妃有沒有往魏王府的陷阱裡跳?

“皇兒的話,母妃怎麼不懂,魏王府有什麼陷阱嗎,母妃怎麼不知道?”或許是莊太妃不想事情出來後晉王跟她鬧脾氣而裝傻充愣,但這明顯把晉王當小孩看的态度也讓晉王的惱火燒起來了:“魏王府有什麼陷阱嗎,母妃有必要跟親兒這樣耍心眼嗎?”

“皇兒,母妃是你親娘,怎麼會跟你耍心眼,母妃是真沒懂你的意思。”莊太妃不想再節外生枝隻能含糊到底,晉王聞言負氣跟生母破罐破摔道:“母妃您聰慧過人,老四和老五也不是個傻的,老五把大皇子送到老四府上擺明就是個想讓我們往裡跳的陷阱。

母妃您今日不願意跟我坦白,過些天出事了殃及莊家,您也别指望我會去保莊家。”

“原來是這樣的陷阱,皇兒多慮了,母妃有分寸的,但,在暗中虎視眈眈想做文章的人家必定也不少,魏王府若出什麼事,皇兒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怪到母妃頭上來不是?”莊太妃和顔安撫兒子,晉王懶得跟親娘虛與委蛇,擺着臉色隻顧喝茶。

“皇兒,王妃不是又有身孕了麼,母妃想趁着近日有喜,不如來個雙喜臨門。”莊太妃毫不以為意地笑:“你和王妃成親好些年了,是時候該納位側妃進門了。正好,王妃有喜,側妃進門來幫着打理中饋讓晉王妃少些操心也有助于王妃安胎。”

“母妃您何必呢?”晉王嫌煩躁道:“納個側妃還讓側妃幫着打理中饋,到底是有助于王妃安胎還是不利于王妃安胎啊,就算要納側妃,何必選在這種當口,明年不行嗎?否則,既害得王妃心緒難甯,我跟嶽家又要生嫌隙,您圖什麼呀?”

“皇兒不想知道母妃選中的是哪家姑娘嗎?”

莊太妃不怕兒子不答應:“是臧芣緘的嫡女,剛及笄,臧将軍是你父皇最信任的武将,讓臧側妃進晉王府就幫着王妃打理中饋也算是晉王府對他的看重了。”

“臧芣緘,臧芣緘在駐守潼關?”這麼個人物抛出來,晉王更煩了。

“是啊,皇兒,潼關要塞,倘若能歸入晉王麾下,對皇兒可是大有裨益啊。”

“但,可,”晉王糾結道:“可若是我們把臧芣緘攬進麾下,顯國公保管會想我将來是不是要對他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顯國公肯定不會同意。相比起來到底還是我這嶽家有用得多,就算我們強硬地把臧芣緘招進麾下,晉王府也沒安甯了。”

“皇兒隻管告訴你嶽父,臧芣緘是用來制衡昌隆侯的。”莊太妃提示。

“他能信嗎?我都不信啊。”晉王無語,莊太妃眼底鋒芒閃爍:“由不得他不信。”

“我再想想吧。”晉王斟酌道,莊太妃也不着急,順口說把佟蓁蓁送給湘王,這原本都是母子倆心照不宣的事,她完全是出于緩和氛圍想讓皇兒高興下才多嘴提了,誰想,晉王竟然反對:“母妃,有的是人能用,你何必去用兩頭畜生?”

莊太妃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地教導:“皇兒,隻要是有用的,是人還是畜生又有何不同,甚至于是畜生更好啊,”迎上兒子繃着的臉,她皺眉:“皇兒你怎麼了?”

晉王語氣不滿:“母妃就非得這麼不擇手段嗎?”

莊太妃看着兒子真有點新鮮了,出什麼事了竟然能讓她這兒子放掉這麼好的機會不用?要不說知子莫若母呢,莊太妃第一個念頭就是莫非晉王顧念着霍貴妃于心不忍?

“好,既然皇兒不想用畜生來做事,就依皇兒,但鞠太妃和小朱太妃上回的計謀沒成,她們積着恨要用霍桑柔來對貴妃回禮。母妃想,侯瞻渥既然心急要出京畿,待他養好傷,不如皇兒你和他談談,晉王府幫他離開京畿,他也幫晉王府個忙,怎樣?”

“要不然再幫侯瞻渥一把,讓他把人救出來?”晉王對這事更煩:“侯瞻渥要這媳婦,她就是聖人的外甥媳婦,人又沒犯罪,這麼關在死牢裡算怎麼回事兒。”

“皇兒考慮的有道理,但這事,晉王府不能做,要讓昌隆侯府來做。”莊太妃全然副置身事外隻計較利益得失的态度,晉王看着生母,一直沒消失的懷疑在喉嚨裡轉好幾圈沒出口反而攪得他心裡悶堵悶堵的:“母妃,又快到二哥和三姐的死忌了。

您有沒有後悔過,倘若當年您不肖想儲君位,您也不會四個兒女就隻剩我一個了。”

莊太妃震驚到驚悚地轉向她的親生兒子,衰敗的臉滿是受傷:“皇兒,你言下之意,是我這做親娘的害死自己的親兒女嗎,你怎麼忍心往自己親娘心裡捅刀子啊?”

“大哥是個好人!”或許是不想受生母的譴責,或許是良知未泯而很掙紮,晉王勃然站起憤憤呐喊還有絲哭腔:“大哥對弟弟們多好啊,我們童年多快樂啊,當年晏貴妃和原賢妃還有姬妃都能安生過日子,你為什麼就不能安穩做個淑妃?”

“是母妃不想安生嗎?”莊太妃痛心疾首眼中已有淚光,然她話未盡,晉王就打斷道:“是!你不用跟我說誰誰誰害得你不能不争,晏貴妃的處境比你難得多,原賢妃的處境也不比你容易,老六都失蹤多少年了到現在還死活不明,可她們到死都沒有你的野心。”

莊太妃這下真有點後悔了,後悔在晉王童年時對他疏于管教任由他玩樂,以緻于這兒子現在居然能連自己到底什麼立場都能搖擺。壓壓心裡的火,面上,莊太妃眼猩紅眼淚直流,一臉心如刀絞的痛:“好,好,是我害死我的親生兒女,皇兒滿意了嗎?”

語畢,莊太妃掩面疾走,晉王咬緊牙攥緊拳,頹唐地跌坐回羅漢床裡,是在殿外的宮人們闖進殿裡來哄着晉王去給太妃賠罪,說盡好話才總算勸動晉王去向生母服軟。

因此午膳時辰将至,晉王還是留着陪生母用午膳,意在消除母子倆上午的不愉快。

“皇兒認為有何不妥嗎?”莊太妃轉向晉王,果然這兒子的臉色又不大好。

“霍貴妃病倒了還有霍太後在,采選就沒皇後做主的份兒,母妃根本多此一舉。”

“怎會是多此一舉,若是皇後和佟家害霍貴妃病倒了,霍家與他們不得再起沖突嗎?”莊太妃微笑道:“皇兒若是不喜母妃來做,就讓皇帝的嫔妃們去勸皇後,如何?”

晉王仍然不情願:“母妃這樣時刻算計着就不累麼,您一天想算計多少事啊,給他們和霍家之間添再多火又能怎樣,他們早撕破臉了,給他們拱火不是白費勁嗎?”

莊太妃忍住笑意不崩,贊同了,安穩用過午膳,問問她的小孫兒近來長高長胖沒有,又多識幾個字了?母子間和睦了,晉王離去,她送到殿前,目送孩兒消失在眼簾,她再傳令,今夜就把計策送給皇帝的嫔妃們:好生勸皇後讓霍貴妃重病場。

殿前桔樹生機昂揚,雖然離桔樹結果還遠,但可想見到時黃澄澄的甘桔會有多誘人。

晏霁之和霍海嘯偕同出皇宮後找家酒樓用午膳,還在用膳時,各自的長随前後腳來報:佟老太太帶佟夢奭夫婦清早來王府鬧事,請佟尚書三遍了,佟尚書還沒來接人;佟蓁蓁母女辰時中來府前鬧事,派人去請過佟尚書三回了,佟尚書一直不肯理會。

膳畢,晏霁之和霍海嘯步行前往霍家,行至霍家大宅數丈外,意外竟沒有圍觀的人。

“連好事者都懶得看佟家人的笑話了。”霍海嘯不遠不近地看着自家府門緊閉,佟蓁蓁母女帶着倆奴婢又吼又叫又踢又撞鬧騰不休,他站定觀看會兒,突然看見佟振羽冒出來,悶着頭沖到霍家大門前,用身體重重撞門,整個人活像頭蠻牛。

霍府大門終于從裡打開,佟振羽握緊拳頭,一聲不吭,繞過霍雄鷹就往府裡走。

佟夢姿和佟蓁蓁連忙率倆奴婢緊跟上,霍雄鷹受不了地翻翻白眼,瞥見幾個看熱鬧的,他抻抻長腿從府門正中位置邁出門檻,走過台階,走到他們面前,吐槽道:“真是比娉姨娘和霍鴛嬌姐弟都不如了,特别是那個佟振羽,瞧那樣兒,分明想硬賴在霍家。”

晏霁之和霍海嘯都沒搭話,但這一點不影響霍雄鷹發洩:“昨天大嫂收拾他們的屋子,今早讓當鋪來收,你們知道當得多少嗎?四十萬兩啊,光佟蓁蓁母女那些珠寶首飾就當得了十多萬兩,我霍家二十多年養這娘仨花費了多少銀兩啊,結果咧?!”

霍雄鷹憤憤地飚髒話:“媽的!想做佟家人就去做吧,看他們能落個什麼好下場!”

随着他話音落地,護衛們丢五隻麻袋出府,又推來輛闆車放在府門前,把麻袋全部裝車送京兆府大牢,再派人去通知佟尚書,要接他佟家的家眷去京兆府大牢接。

晏霁之算算英王府前的鬧事應該也處理好了,和霍家兄弟告辭,回晏家去。

霍海嘯進家門去找老太爺,默出今早見過的密報給祖父,再把相關情況說了。

“鞠太妃懷過三胎,前兩胎是被朱家害得?”霍擎老太爺沉默好半響才緩緩出聲。

“孫兒沒注意,是晏霁之提醒我,我才醒悟,但我總覺得他意有所指。”霍海嘯懷疑道:“這麼點細末,他家更沒牽涉,我都沒多想,他怎麼會特意關注?”

“太上皇能信嗎?”霍擎略過長孫的碎末問題,又看遍眼前的密報,眉頭一點點緊鎖:“倘若他不信,非但不信,還懷疑這是皇帝故意僞造的呢?”

霍海嘯訝異他祖父竟也有此擔憂:“聖人對陛下會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孫子啊你傻不傻呀!”霍擎被這事搞得驟然疲累,背靠太師椅裡,頭疼道:“皇帝拿這樣的密報和太上皇談,祖父看八成得談崩,太上皇不會信的,先看他們談的結果吧。”

而眼下,最不信的要數佟尚書。

小厮禀告,霍家和晏家都來人說,把鬧事的佟家人捆了裝麻袋裡送到京兆府大牢裡了,佟尚書直覺甚至是本能地不信,霍漓江和晏墉怎麼敢?!特别是晏家,丈母娘登女婿家門要見女兒合情合理合法,晏墉怎麼敢送牢裡,憑什麼送牢裡,京兆府又怎麼敢接?!

想騙他去接人,這點伎倆也不嫌太嫩了點!佟尚書佟圖匡嗤笑,打定主意就是不信。

黃昏舒揚,天邊雲霞層層浸染,目之所及是祥和,佟圖匡步入庭院中,望着黃昏晚霞,預示着今日将收尾不會再起波瀾的黃昏,他莫名有感安慰平靜。

管家步履匆匆趕到老太爺跟前,還未禀告,佟圖匡就不喜,不自覺冒起煩躁。

“老太爺您快去皇城吧,出大事了,老夫人帶着大老爺他們擅闖禁宮——”

“放肆!這種話是能随口說的。”佟圖匡愠怒訓斥,管家跪下來都想哭了:“老太爺,老夫人他們真的被晏家和霍家送去牢裡了,京兆府關一個時辰後把他們放了,但是,但是人沒回來,去了皇城要告禦狀,可告禦狀也就罷了,老夫人,老夫人她……”

管家忍無可忍道:“老夫人她真是瘋癫的,她要告禦狀,她對禁軍說要告禦狀,說完,她就要去見陛下,禁軍阻攔,她竟然讓表少爺跟禁軍動手,表少爺竟然真的去跟禁軍動手,老夫人她就帶着大老爺他們大搖大擺往皇城裡走,真的是闖宮啊!”

佟圖匡瞳孔猛縮老臉驚怖地跌退步,下個瞬間又鎮定下來,他不信,假的,管家定然已經被霍家和晏家收買了想蒙騙他,這樣想後他果然冷靜許多,冷嗤聲,要處置這個叛徒時,佟卓倫兄妹慌亂跑來,他們身後跟着的是宮裡的人?!佟圖匡霎時心漏掉拍。

“佟尚書,你佟家的家眷擅闖禁宮,陛下傳你前往皇城接旨意。”

立時間,佟圖匡肝膽俱裂。

擅闖禁宮視同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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