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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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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在從中作梗?”霍靈渠訝然,晏霁之應:“嗯,我派了十名暗衛混在人群中,每個暗衛都帶着香囊,香囊裡裝有令人暴躁易怒的香料,藥效是一個時辰。”

“你可以不告訴我的。”霍靈渠擡手撫撫他,晏霁之随心道:“我想告訴你。”

霍靈渠懷抱住他輕柔撫慰,晏霁之眷戀會兒挺起背脊,兩人四目相對間,他尚未言語,霍靈渠手撫過他的眼眸,似有關懷意:“你昨夜是不是通宵未眠,眼底都是烏青。”

晏霁之差點眼酸,握住女人的柔荑包裹住她的纖手,追憶道:“我想錯了件事,前世,佟夢娴病逝不是因她娘家覆滅受不住打擊而病逝,是晏墉讓她病逝。”

“你怎會突然這麼想?”霍靈渠信的,英王恐怕早有想讓佟夢娴病逝的心。

“三天前,佟夢如曾曝料,佟夢娴被佟圖匡打了一巴掌就質問親爹是否還拿她當女兒,一個連被父親打個巴掌都受不住的女兒可能會因為娘家被誅滅而病重到病殁嗎?”

晏霁之言之鑿鑿:“絕對不會,她會悲痛難過,但更多的可能反而是惶恐,更不要說受不住打擊随娘家人離世,她隻會在悲痛過後照舊過她的日子,但是晏墉,我父親已經不願意再讓她活着了,故而晏墉用最恰當的緣由讓她病殁了。”

“惶恐?”霍靈渠不甚理解,晏霁之答:“娘家沒了,她在晏家得矮一截了。”

“你爹能願意讓你奉養她到壽終正寝嗎?”霍靈渠擡手撫男人的臉頰,仿佛帶着治愈人心的強大力量:“或許很多人覺得她明年就會病逝,但我知道你不會讓她死。

哪怕她想害死你,你都會顧念你的出生,在英王要讓她死時保住她,但我想說再為她和英王起沖突不值得,你和英王若是談不攏,我來幫你和英王談吧。”

但我知道!簡簡單單幾個字仿佛能牽動他心底最柔軟最苦痛處,晏霁之克制着眼底酸澀克制着幾乎要流露的脆弱調侃:“我在你眼中就這般悲天憫人嗎?”

“你若能袖手旁觀,在你祖父生前或者在你祖母生前,佟夢娴就已經死了。”

霍靈渠肯定道:“對生母死心,你都能耗二十年,何況看着她死?你的心很軟,要不然哪能縱得她越來越氣焰嚣張,若是換作我爹或者我大哥,她十年前就墳頭長草了,我們霍家人都很能狠下心,你比我們心軟很多,無論如何,你都不會看着她死的。”

“我幾時明确告訴你:我對生母死心了?”晏霁之吹毛求疵,霍靈渠歪歪腦袋倚他懷裡不想理會他的挑刺,在他衣襟處發現根頭發絲,霍靈渠新奇了,仰頭看他。

晏霁之渾然未覺,沒得到女人的擡杠,自己認道:“對,昨夜我對生母死心了。昨夜我反思很久,三天前在大理寺衙門前,多少人覺得我肯定對生母死心了,可我竟然還有僥幸,昨夜在我見她之前都還有僥幸,或許我不是悲天憫人,是蠢吧。”

“還有不自愛吧?”霍靈渠舉着他掉的頭發絲在他眼前揚揚,盡量忍住取笑意味:“你掉頭發了,還連頭發落在衣襟處都沒注意,這還是晏霁之嗎?

以前你私底下都不可能容忍這種有損你貴公子儀态的情況,今日你居然還能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人前,試問你最近過得是有多頹喪啊,這就是你所謂的你很自愛?”

“是你的。”晏霁之端着跟她劃清的俊臉不容置喙地表示,霍靈渠淡定:“我不掉頭發,我再謝謝你,畢竟你說的不是:是你的錯,都怪你不在害我夜裡睡不好才害我掉頭發了,我再奉勸你别委屈自己,保持心情愉悅,讓丫鬟給你炖幾盅補品補補吧。”

“可你不在,我如何還能心情愉悅得起來?”晏霁之忽然洩氣,不想再和自己抵抗了,霍靈渠被吓跳,忽然覺得這事有點沉重:“和你生母沒關系嗎?”

“傻瓜。”晏霁之閉目擁住她,霍靈渠心裡有絲沉甸,凝視着手中的頭發絲,手一松,頭發落在她的衣裙上,她又注視眼後看向晏霁之,手撫過他眼底烏青,想他昨夜通宵未眠,想他的難受,她真的不該拿他的痛苦來取笑他。

晏霁之睜眼,撞進女人關懷擔憂歉意浮動的盈盈剪瞳,壓抑的渴望沖過理智,他低頭,曾經的熟悉劇烈碰撞刺激着彼此,霍靈渠若回到流光小築時般自然閉眼,兩人雙唇相觸時猶如被閃電擊中般彼此四肢百骸盡酥麻,晏霁之猛然擡頭撤離,找茶壺灌水冷靜。

霍靈渠看看他,默默抿抿唇,伸手從果盤裡抓隻水蜜桃啃。

“我也沒有你以為的那麼心軟。”晏霁之連灌兩杯茶水,降降燥熱,立刻抱着她談正事省得再犯糊塗:“我會再見她一面,讓她自己選,是留在晏家還是回歸佟家。

今早,我爹讓她燒水做飯洗衣裳打掃屋舍,讓她自己照料自己,前兩日,父親給她更換膳食讓她吃素,她都受不住,我想,待我再見她時她的選擇應該沒懸念。”

霍靈渠仿若未聞般自顧自啃着水蜜桃,吃完桃子,執茶壺倒茶,慢悠悠喝茶。

晏霁之見不得這女人這麼惬意地搶過茶杯放在小幾上,霍靈渠輕輕搖頭表态:“不過是幾個月或半年光景而已,倘若佟夢娴能活到六十歲活到六十多歲,她還有十幾二十年,堪堪幾月而已,她就不相信你還會願意奉養她,甯可不要兒子。”

“若是她回佟家後過得不好,我很相信她必會想再回晏家,她怎麼會不要兒子?”

晏霁之不贊同,霍靈渠恥諷:“我也相信,很相信,倘若佟夢娴回佟家後過得更不好,她必會想要再尋回晏家,所以你才死心了。

在你對生母死心後還給了她選擇的餘地,那麼你給佟夢娴的選擇隻會是:你留在晏家,我奉養你終老;你若要回佟家,英王府裡會有人替代你做英王妃,英王妃從此青燈苦佛不會在人前現身,而我,我會當我的生母死了,我與你徹底斷絕。

今後,哪怕你在佟家活不下去,哪怕你乞讨到晏家大門前,我都隻當你是陌生人絕不會再管你的死活;你若要回佟家,你就徹底沒有兒子了。可饒是如此,你我都猜得到,她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回佟家,隻因她在晏家過了幾個月她自認為受苦的日子。”

晏霁之想苦中作樂還是沒揶揄起來,隻能擁緊心愛的女人來給自己安慰。

“我知道,你不是被她砸傷才徹底死心,是你想明白才死心。”霍靈渠都替他覺得悲涼:“倘若佟夢娴回到佟家後過得比在晏家時還不如,她定會想要再回晏家,她會把她的選擇,把她甯可不要兒子都要離開晏家的選擇當作全然不存在。

你會死心是你想明白了,不是佟家把佟夢娴教唆得不會疼愛親生的骨肉,不是被教唆,是佟夢娴本身就沒有疼愛兒女的心腸,她永遠都生不出疼愛孩兒的心,甚至于她也沒有她表現得那般在意佟家,你想明白了,所以你死心了。”

“挺好的。”片刻後,晏霁之淡淡噙笑,眉目間飽含千帆過盡後的釋然:“二十多年來,晏家對她聽之任之,從來沒讓她在晏家受過苦遭過罪,挺好的。

正如你對佟振羽兄妹的态度,嬌生慣養沒受過委屈好啊,你慶幸他們在今年二月以前都沒受過委屈,否則哪能看到他們的真心。我也慶幸,慶幸在昨夜以前,佟夢娴在晏家二十多年都活得很舒坦,否則我哪能徹悟、哪能看懂她的真心、看懂她的自私涼薄。

佟夢如點評得好,佟夢娴就是太閑了,閑得沒事做才對娘家言聽計從,但凡她忙起來,她會恨死佟家。隻要她自己過得好,父母娘家和親骨肉,她都可以舍棄;舍掉父母、娘家和孩兒若能讓她過得好,她就能全部抛掉,她真正隻在意她自己的利益得失。”

霍靈渠握住男人的手,晏霁之反寬慰:“我沒事,過去了,我會讓此事盡快過去。”

“嗯。”霍靈渠似有疲憊似想安慰地倚在男人懷裡伸手臂環抱他,晏霁之回抱住,兩人安靜相擁片刻,晏霁之取出昨日截獲的魏王府眼線送進岚瑟居的紙條。

“任逍越過了魏王傳令魏王埋在英王府的暗樁找佟夢娴交涉,隻不過魏王這名眼線又僞裝成是晉王府的人。莊太妃在皇宮裡也下令了,越多人出手越有利于她隐藏,她讓她的暗哨給皇帝的嫔妃都送了主意,我擔心的是,杭婕妤和霍秀儀可能會上鈎。

特别是杭婕妤,她應該不會不想阻攔忠毅伯府的姑娘進宮,莊太妃此時把這主意送去,相當于送給她一條妙計,我推測,她會給郭皇後出主意,用忠毅伯府來除掉霍貴妃;隻要忠毅伯府出手,她就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借機收拾忠毅伯府。”

霍靈渠凝視這張紙條小會兒說:“待會兒我就派人請魏王進宮,把紙條給他。”

“再把皇帝的密報告訴魏王。”晏霁之叮囑,霍靈渠不防眼皮跳了跳,靠近問:“江南,江南真有可能會起戰禍嗎?昌隆侯當真有可能會造反?”可挨得如此相近,晏霁之不戲谑她一下都覺得對不住自己啊:“是不是隻輕輕碰了碰,意猶未盡呢?”

霍靈渠默下,要退出他的懷抱,晏霁之強勢将女人攬住,撫着她的臉,低頭吻她,不是蜻蜓點水似的親吻更非理智被欲望壓過的沖動,就是在理智範圍内的癡纏熱吻。

做流光姨娘時對他養成的柔順,霍靈渠愣是沒拒絕下就環抱男人回應,難舍難分好半響,晏霁之不得不刹住:“眼下重要的不是江南會不會起戰火,而是皇帝今早前往太微宮八成得和太上皇鬧僵,忠毅伯府的爵位恐怕保不住了。”

“忠毅伯府奪爵?”霍靈渠驚訝着喘息:“會有這麼嚴重嗎?”

晏霁之執起茶壺倒兩杯茶,遞杯茶給她,自己飲杯茶,揣摩道:“依我看很有可能,但太上皇目前還不會想和皇帝撕破臉,所謂打個巴掌給顆甜棗嘛,太上皇警戒過後八成還會安撫皇帝,佟圖匡前日不是被罷官了麼,正好,把忠毅伯升任禮部尚書。”

霍靈渠訝下,替他高興:“嗳,忠毅伯升任禮部尚書,你不就升任吏部侍郎了嗎?”

“嗯,”晏霁之自個兒不冷不熱的:“但我升遷了,我當前工部郎中的位置就空出來了,莊太妃也許要給晉王出主意把玉藏珠的丈夫調進京來補這個空缺了。”

“玉藏珠?”霍靈渠愣下,眨眨眼,小臉忽而隐隐泛起驚喜,旋即被晏霁之訓:“你給我打住!他們夫婦若是進京,你對玉藏珠該是什麼态度,不用我教了吧?”

“你就不嫌累嗎?我都替你累的,反正都好多年了,有七八年了吧。”霍靈渠慫恿:“你已經表現得很深情,足夠深情了,差不多就趁勢了斷吧。”

“你有什麼可累,看看你對玉藏珠的興奮勁兒,我看你背着我憋着歪心思才是真的。”晏霁之闆臉譴責:“正好,我再跟你算筆賬,你在魏王面前怎麼編排我的?”

霍靈渠眼眸左轉轉右轉轉,嘟囔抗辯:“就我自己的感受嘛,不算編排。”

“那我也到皇帝或者魏王面前甚至于任何人面前說說我對你的感受,你覺得可行嗎?”晏霁之沒好氣兇她,霍靈渠太清楚這男人指的是床帏中事,悲催退讓:“好好好,我不對,我發誓我以後絕不會再犯了,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嘛。”

晏霁之恭維她:“你的意思,你在魏王面前編排我這筆賬就算了?”

霍靈渠抿唇不語,倚在男人懷裡撒嬌,就打算這樣蒙混過去了,晏霁之衷心道:“你裝沒事人的本事真的快不要臉了。”再給她記賬:“今天算了,貴妃回省親時你就做好準備吧,你總該還記得我們曾經玩得有多瘋吧。”說的霍靈渠瞬間頭皮發麻。

發現蒙混不過去的美人仰頭,眨巴眨巴眼裝可憐:“霁之,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就原諒我這回嘛。”她小手還不老實地挑逗,晏霁之深呼吸,握住她的小手,克制道:“前些天在慈壽宮前,姬太妃跟你說了什麼事?”

“啊,哦,”霍靈渠爽快相告:“她告訴我,她大弟弟名叫姬沛,水豐沛的沛字。”

“姬沛?”晏霁之喃喃念,眼底若有所思:“就這麼點事嗎?”

霍靈渠應對啊,晏霁之不信:“這麼點事就讓你當場心思沉重了?”

“真的,我心裡頭都覺得怪怪的,姬沛,姬沛,這個名字就是讓我心裡發沉,我在想我是不是曾經在哪兒遇到過這個名字呀?可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霍靈渠靠在男人懷裡,眉眼神情顯見的低落,晏霁之哪能看不出她真是突然心情差了,姬沛?

“還記得占城稻吧?”晏霁之對她心思沉重的因由真理不出頭緒,暫且放開,叮囑她:“我想好了,就由你呈報給朝廷,下個月,鎮南侯嬴天漾會派人給你送進京來。”

“我?”霍靈渠吃驚地指指自己,晏霁之給予肯定:“對,你,朝堂将會有大舉措,想讓占城稻發揮最大的作用掩一掩朝堂上的風波,唯有霍貴妃出面。

再者,我看你對在北境時曾不慎造成的無心之過耿耿于懷,這占城稻能讓更多人吃飽飯能挽救許多瀕臨餓死的窮困之人,是貴妃的功勞,但願能讓你心裡慰藉些。”

霍靈渠連忙擺手,她承受不起:“怎麼能是我的功勞,明明是你的功勞呀。”

晏霁之指腹劃過她嬌嫩的紅唇,更像是在陳述:“你我之間,還分彼此?”

霍靈渠嘟嘟小嘴想反駁又不想反駁的,晏霁之再交代:“阿漾把稻谷給你送來,你把稻谷呈給皇帝,嬴忱璧——”晏霁之眼底黯然苦澀,嬴忱璧當然會利用,甚至無需利用,貴妃把這稻呈報給朝堂,通往中宮的路就算通了,這都算他自己給自己添麻煩了。

“霁之?”霍靈渠喚他,晏霁之展笑道:“哦,皇帝都會安排好的,你隻需要把占城稻呈報給皇帝,其他事,你都不必操心,按皇帝的安排做就好了。”

“嗯!”霍靈渠笑容甜甜的,單純因這稻米能更多困苦人家吃飽飯而高興。

晏霁之撫撫她的笑臉,不由自主吻她,霍靈渠自然而然回應,正當兩人沉浸在擁吻中,殿外禀告傳來:“貴妃,翁美人要生了,太後已派人去太微宮給陛下報信,請貴妃您去拾翠閣坐鎮。”吓得霍靈渠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拔高音量喊:“知道了,退下吧。”

把宮女打發走,霍靈渠拍拍心口,然後她就對上了晏霁之桃花眼盛滿揶揄的笑,忍不住拍他,跟小貓撓癢癢似的,晏霁之任由她打,隻管拿絲帕來給她擦紅唇。

霍靈渠頓時意識到糟糕,連忙拿手絹來也給男人拾掇,他倆整理好,晏霁之站起來走去窗台前把香木撚滅,将殘留的香木收好,打開殿門,沿着這座殿閣檢查遍。

片刻後,晏霁之返回殿内,臉色有些不好:“西牆角有個昏睡的宮娥。”

霍靈渠美眸微縮,自我求證道:“有事禀告會溜達到西牆角去嗎,何況若是有事禀告,逗留那麼短能暈眩昏睡嗎?”故,真是名眼線,來偷窺的。雖然對防範很坦然,但霍靈渠心理上是真不願意會有暗樁偷窺他們:“如此明目張膽,皇帝的耳目……”

“皇帝布在長春宮的眼線不可能如此拙劣,應該是某位太妃的眼線。”晏霁之環視圈,一股厭惡油然而生:“才幾天前,霍太後剛處死兩名眼線,今日竟又能出這種事。”

“我防範歸防範,真有宮人在偷窺是真讓我不舒服。長春宮好歹是皇太後居所,霍家到底還沒倒,他們就如此肆無忌憚?!”晏霁之冷靜下,道:“你告訴太後,逼這名宮娥把她知道的細作報出來再處置,再阖宮篩查,長春宮裡的細作委實有點多了。”

霍靈渠沉默兩息時間,被迫敏感:“會有人害翁美人的皇嗣嗎?”

“你和皇帝談談吧。”晏霁之若有倦意地擁住她:“再讓我抱十息時間。”

“嗯…”霍靈渠亦感疲憊地靠在他懷裡。

長春宮中祥靜甯和,九宮山的太微宮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有火藥桶将要被引爆的趨勢,太上皇老臉可怖陰沉滿布天子怒伏屍百萬的威凜,皇帝眉骨铮铮銳不可當:“父皇莫非要把祖宗基業江山社稷拱手讓給昌隆侯嗎,您還記得這是嬴家的天下嗎?!”

“皇帝?!”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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