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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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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找誰來背黑鍋?當然非蜀王莫屬啊。

穆國公霍秦川心底假模假樣念可不是他不厚道,面上擠着笑意差點沒把自己擠成傻帽:“聖人您放心,老臣不需要三日,老臣現下就能夠猜出來,是蜀王!”

大殿内安靜一瞬,微妙的詭異滋長,魏王看着穆國公被他逗樂了,顯國公甚至是班丞相他們都想對穆國公表達欽佩,皇帝捏捏眉心,霍海嘯都想捂臉,晏霁之壓壓興味,蜀王可不就是最合适的人選,隻要霍家私下和蜀王談妥了,讓蜀王擔下來有何難?

太上皇氣極反笑:“是嗎,蜀王為何要诋毀昌隆侯啊?”

“聖人您忘記了呀?”霍秦川裝得呆萌呆萌哒:“蜀王和昌隆侯有血海深仇呀,二十四年前就是昌隆侯帶着人當着蜀王的面把蜀王的母族殺得近乎阖族被滅呀。”

太上皇真忘記了,被穆國公提醒得都愣了下,回想起那段往事,他瞬間變臉。

魏王驚訝地看向嬴忱璧,正徽帝嬴忱璧同樣震驚,蜀王的母族在二十四年前被昌隆侯殺得近乎阖族被滅?他幾乎不敢相信,昌隆侯怎麼敢?父皇又怎會不處置?

不知情的都被驚住,隻不過,顯國公更郁結于他竟然從未耳聞過蜀王和昌隆侯有死仇。突然,顯國公注意到晏副相和晏墉神情不對,叔侄倆皆垂目唏噓,這是早就知道了?顯國公頓時憋悶不已,晏家和霍家都早已獲知,他薛家竟全然未收到過風聲。

晏霁之想起他祖父生前對姬國舅的死和姬家都諱莫如深,是因此嗎?

霍海嘯低頭,難怪父親說要帶他來長見識,他對父親的認知被他自己局限住了。

“皇帝,你帶丞相他們暫且退下,寡人和國舅要談些往事。”太上皇緩緩握拳,但眼下哪兒還能是他想瞞就能瞞得住的,皇帝嬴忱璧神态恭敬不肯就範:“父皇,蜀地傳來消息,蜀王十餘日前已離開蜀地,三皇兄應該是要回京來了。

穆國公所言實在駭人聽聞,昌隆侯因何故要屠殺蜀王的母族,且朝中從未傳出過風聲,穆國公又是如何獲知?孩兒想還是讓穆國公把事情說清楚吧。”

“皇帝?”太上皇生氣斥,皇帝嬴忱璧堅持:“父皇,若是蜀王和昌隆侯之間真有死仇,姬家是近乎阖族被滅又不是一個人都沒了,如此深仇,但凡還有一個人都不可能忘吧,怎會二十多年來從不見三皇兄和姬家向昌隆侯尋仇,您不覺得詭異嗎?

況且,二十四年前昌隆侯因何要屠殺蜀王的母族,蜀王是您的皇子啊,昌隆侯怎麼敢,您又怎會不處置于他?蜀王就要回京了,難道還要讓三皇兄親自去揭傷疤嗎?”

皇帝的意思就是我一定要知道,你非不讓穆國公告訴我,我就讓蜀王告訴我。但蜀王現在又是個混不吝的!太上皇一想到蜀王現在一言不合就敢豁命的架勢就頭疼。

魏王和顯國公等幾人當然懷疑是聖人在昌隆侯背後,甚至于就是聖人下的令,昌隆侯隻是奉命行事,或有深想者意識到不對,國師可是蜀王的小舅啊,倘若真是聖人想滅掉姬氏,他怎麼可能留着個這麼危險的隐患在身邊?但若不是聖人,會是誰?

晏霁之和霍海嘯眼神交流過,霍海嘯幾不可察地點點頭,應該是朱太後,聖人恩寵放縱朱家就近十五六年的事,倘若二十四年前昌隆侯膽敢屠殺蜀王的母族,聖人還能不處置嗎?除非主謀是朱太後,這才令聖人硬保朱家,蜀王想報仇都報不了。

“父皇放心,郢國公不在。”嬴忱璧貼心提醒:“不會傳到鞠太妃耳中。”

太上皇一時沒反應過來,下瞬猛地意識到症結,鞠太妃?!太上皇在心底咆哮,造孽啊朱家弄死那麼多沒出生、剛出生沒幾天的皇嗣都還嫌不夠,非得還對鞠太妃的十皇子下手,鞠太妃又是把這筆賬算給霍家的,霍家若是信了這所謂的密報還能忍着嗎?

“皇帝?!”你今日就非得和父皇唱反調嗎?

班丞相眼風瞄向他們,大家夥要請太上皇息怒嗎?多數都随意,就穆國公霍秦川表示,他們可以再等等,于是乎在座的六位重臣就坐着當沒注意到聖人很生氣。

嬴忱璧靜默兩息,迂回道:“朕總能知道穆國公是如何獲悉這段往事的吧?”

太上皇瞪着這皇帝兒子,沒好氣地差點說不出話來,真想嗆個不能,但也清楚,這樁隐秘當衆曝出來,他越阻攔隻會令皇帝和魏王越想把事情扒出來,咬牙沒吭聲。

嬴忱璧就當太上皇老爹默認,做主道:“穆國公,給朕和聖人詳細道來,你是如何獲知昌隆侯将蜀王的母族殺得近乎阖族被滅,你的消息可靠嗎?”

“陛下,貴妃的母親姓姬,貴妃和蜀王是表兄妹呀。”霍秦川滿含心酸悲戚地裝腔作勢:“二十四年前臣弟帶着女兒就在眉州,老臣不知當年彭山有多慘烈,隻知道,稍有差池,當時還隻有八歲的蜀王和還在襁褓中的貴妃、還有臣弟,全得死在彭山。”

彭山?居然真是在眉州彭山,蜀王的母族!晏霁之唏噓,應該不會是巧合,靈渠要找的表哥就是姬家的幸存者吧,但靈渠和姬家能有什麼關系,這母親隻是名義上的母親啊,還是,霍靈渠的身世,霍家還隐瞞了什麼?晏霁之垂眸,蓋住眼底的思緒。

“眉州,彭山?”皇帝嬴忱璧敏感問:“蜀王的外祖家在…山野?”

魏王心裡咯噔聲,穆國公霍秦川沒多想:“是呀,陛下,姬氏一族世代生活在彭山。”他略過這點枝節回歸主題:“說來,貴妃今日就要做母親了,老臣真怕貴妃若是看着孩兒憶起她的母親,臣弟都不知該如何告訴女兒,她母親當年是被活活逼死的呀。”

晏霁之霍然擡眸,興獻侯言:若摯愛因皇家而被迫自盡,靈渠的母親真是……

霍海嘯驚訝,看官們驚覺霍漓江興獻侯爵位的由來?

嬴忱璧莫名想還好隻是貴妃名義上的母親,冷靜下,看向太上皇,太上皇就知道要壞:“那穆國公你告訴寡人,寡人又能如何,讓蜀王把朱家屠盡好給他的母族報仇嗎?”

“聖人,當年叛出姬家害得姬氏險些滅族的禍害至今還在昌隆侯的庇護下逍遙自在,您要保朱家安穩保昌隆侯安穩,因此就連這幾個禍害,您都讓蜀王動彈不得呀。”

霍秦川霍然站起來,激烈悲怆還是絲壓到極緻的不滿:“十八年啊聖人,姬國舅死後,您為着朱家讓蜀王在人前消失十八年,蜀王過了十八年變相軟禁的日子,您想過蜀王會有多恨嗎?何況都軟禁十八年了,您何不把這個兒子軟禁到死呢?

老臣鬥膽,北境有三十萬大軍,倘若蜀王握着這三十萬大軍向您索要昌隆侯的命,您給是不給?倘若蜀王還想要整個朱家給姬氏慘死的族人陪葬,您給是不給?”

好幾位神情一凜,太上皇瞳孔一縮,心一下就沉了,這一刻是真嫌昌隆侯不省心。

“霍秦川!昌隆侯和蜀王的仇,你就不知道早早禀告嗎?”太上皇忍無可忍地爆發了:“今日都十八了,過兩天就要下诏調護國公回來,你才冷不丁捅出這事來,你讓寡人一時間去哪兒找個人來代替蜀王,郢國公獨自能鎮得住北境嗎?”

霍秦川像小媳婦樣的裝委屈:“老臣沒想到您忘了呀,老臣哪能想到呢。”

“還是寡人的錯了?”太上皇氣地随手抄樣東西就往他邊上砸,霍秦川倔強地把自己縮一縮,班丞相率衆站起來要請聖人息怒被皇帝示意沒事,嬴忱璧心中有絲五味雜陳,蜀王,這位三皇兄如此神秘的真相竟是因此,是被父皇軟禁了十八年?!

旁觀者誰沒點感觸,魏王冷笑,父皇對他們是真狠啊,偏對外祖家好得像犯賤。

“父皇,二十四年前真正要屠殺姬氏一族的人是皇祖母吧?”嬴忱璧沒再顧忌地求證:“否則何至于有人殘殺您親兒的母族,您反而将親兒軟禁十八年?”

或許是已有預感,太上皇若有疲憊地靠在椅中,沒再排斥:“沒人想,沒人想彭山會以如此慘烈收場,你皇祖母也是追悔莫及,彭山的事後才兩年,她就仙去了。”

“老臣能作證!”穆國公霍秦川抖機靈:“朱太後在授康11年冬薨逝,授康十年,聖人大封後宮時朱太後的身子骨已經不大好了,可就因為彭山的慘禍,聖人氣還沒消,朱太後拖着病體想給侄孫女要個從一品妃位,聖人都不願意給呢。”

其他人:“……”

殿内沉重的氛圍消散,顯國公真嫌他這上蹿下跳的勁兒,霍秦川就這麼熱衷于逗悶嗎?魏王哼笑,穆國公裝模作樣扮豬吃老虎的本事也算是一絕了。

太上皇瞪着穆國公真想抄家夥往他身上砸,就差回他:寡人謝謝你啊。

霍秦川可憐巴巴地把自己縮一縮,正徽帝嬴忱璧以手抵唇輕咳聲,剛想委婉地要個當年彭山慘禍的完整情況,太上皇搶前道:“穆國公,事已至此,把事說了吧。”

“是,聖人。”霍秦川應下轉向皇帝,自然懂太上皇的意思,恭謹道:“禀陛下,傳聞,彭山姬氏一族是遠古颛顼之後,有自遠古流傳下來的寶物。

授康九年三月,姬氏族中有包藏禍心者叛出家族還混迹到朱太後身邊蠱惑了朱太後,授康九年五月,朱太後命令娘家侄兒朱存焳也就是現在的昌隆侯帶着當時年僅八歲的蜀王前往眉州彭山拿寶物,姬氏一族不從,僵持大半月後,朱存焳以屠族相威脅。

最終,授康九年八月,彭山姬氏被近乎阖族屠滅,蜀王在人前消失一十八年。”

陽光落進來将淪陷在陰影中的富麗堂皇照得煥彩生輝,殿外正當明媚,誨仰道長在太微宮城樓上瞭望,陽光亮得仿佛能刺透時空的壁壘叫他看見二十四年前的屍山血海。

大殿内,霍秦川言畢,大家夥兒不約而同似有還無的沉寂了。

誰會聽不懂穆國公将此事的關鍵略過了,或者說是太上皇不願意再讓他們知道。譬如,這是個什麼寶物,什麼寶物竟令朱太後不擇手段大造殺戮也要拿到?

再譬如,聖人會攔不住嗎?蜀王的母族被殺到近乎阖族被滅啊,聖人想攔當然能攔住,換言之,這根本就是聖人默許的,所以,朱太後和昌隆侯才敢那麼狂。

正徽帝嬴忱璧不經意間和魏王視線交彙,兄弟倆有志一同地各自别開眼。

顯國公恍然意識到,聖人當年冊封姬沛為國舅不是心血來潮,是大有用意啊。

晏霁之心情略感沉重地按按眼睛,電光火石間,念起前世授康三十一年朱家被仇家屠盡滿門會否還有蜀王和姬家的手筆?畢竟那時蜀王滿三十歲,而立之年了。

霍海嘯在懷疑朱太後的死會否有不尋常,授康11年時朱太後可才五十歲出頭,何況,姬家又不是一個人都沒了,這等死仇,他們當真能忍住毫無反擊嗎?

嬴忱璧輕咳下,打破沉悶:“穆國公,姬國舅的名諱是?”

“姬沛,沛縣的沛。”霍秦川擠着臉笑笑,嬴忱璧點點頭:“他心性如何?”

“淡泊名利。”霍秦川話落,嬴忱璧玩味道:“淡泊名利,出彭山?”

“大外甥啊,是晏墉的祖父請姬沛出山的。”穆國公霍秦川突然發飙,忒反感皇帝這以宮笑角的德行:“姬氏一族沒有一人在朝中,姬沛都死了,你爹還在呢,不用你來替你的皇祖母痛恨人家不識擡舉不肯拱手交出自家世代相傳的寶物吧。”

衆人冷不防被引得側目,顯國公心說,你在太上皇面前怨氣這麼重,合适嗎?

太上皇倒沒說什麼,魏王給他個褒獎的笑,晏霁之在心裡鼓掌,皇帝是欠罵。

嬴忱璧想揉揉太陽穴還是忍住了,轉入正題:“父皇,召護國公回京押後吧。”

“皇帝啊,二十四年了,父皇是真把彭山的往事忘記了,你三皇兄封王以來也從來沒提過當年更沒有要給母族報仇的意向。”太上皇心酸哀歎:“皇帝啊,依你看,若父皇不在了,蜀王是隻要昌隆侯的命就能罷休還是會連整個朱家都不會放過?”

“孩兒對三皇兄的性情不甚清楚,但若是孩兒曾親眼見證過母族的族人被屠殺,孩兒必定終身難忘。”何況蜀王還被父親軟禁過十八年,嬴忱璧若猜,當然猜蜀王絕不可能罷休,甚至于太上皇也不可能不清楚,不過是太上皇想讓他給個保證而已。

“造孽啊,”太上皇老臉悲從中來,凄然道:“皇帝,朱家畢竟——”

“父皇,三皇兄貪慕名利嗎?”嬴忱璧不想給任何應承哪怕是敷衍太上皇的虛晃之詞:“若是您将來留下遺命都攔不住三皇兄要給母族報仇,若是三皇兄連死都不怕呢?還是,您現下就能決定,若将來蜀王屠盡朱家,則令朕賜死蜀王和姬氏族人?”

太上皇定定看皇帝兒子幾眼後頹然阖上眼,問:“誰能代替蜀王坐鎮北境?”

穆國公霍秦川不懷好意地唯恐天下不亂:“禀聖人,蜀王近年來行事頗有些不計後果,若朝廷不能給出适當的緣由,蜀王他能接受他突然被臨陣換帥嗎?”

大臣們各自低眉順眼,太上皇猛地睜開眼,霍秦川不厚道地在心底嘲笑,你的皇兒們誰是隻溫順的綿羊啊,攤到那麼多能糟心的兒子還想求長生,不頭疼死你才怪。

“父皇,國師對昌隆侯的仇恨是如何解的,對蜀王或可如法炮制。”嬴忱璧瞧着太上皇逐漸發沉的臉色建議,太上皇否掉:“國師和蜀王不同,國師所求不是報仇。”

想讓族人們活過來是吧,霍秦川真受不了了,這種鬼話你居然也能信。

“要麼讓國師勸住蜀王莫生事端,這親舅舅的話應該有用吧。”嬴忱璧再提議。

“沒用,他們甥舅關系不好,蜀王犯倔起來連姬妃都勸不住他。”太上皇又問蜀王要回京來是吧?得到肯定,他決斷道:“調護國公回京的旨意暫定押後一個月吧。”

衆臣拱手作揖應是,皇帝嬴忱璧笑道:“父皇,鎮南侯将給貴妃送禮,朕想讓鎮南侯派千名鐵騎進京,讓護國公世子也率千名鐵騎回京,朝廷檢閱番南北前線的戰力。”

太上皇面若有古怪:“戰事都打幾年了,檢閱不是多此一舉嗎?”

“若朝堂上下隻知調護國公回京的旨意取消了,昌隆侯因此特意進京來規勸父皇您?”嬴忱璧擡擡下巴,豪氣道:“朕要把湘西的金礦封了,用這兩千精兵正合适。”

魏王睨這弟弟兩眼,這是在神氣嗎,封座礦也能值得他神氣嗎?

除魏王外,大家夥眼觀鼻鼻觀心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太上皇已有隐愠怒:“皇帝,你再給父皇說一遍。”

“倘若昌隆侯不知調護國公回京的旨意隻是暫押後一個月而以為是這旨意取消了,因此特意進京來勸您調護國公回京,那幾座礦必須得封了。”嬴忱璧就再說一遍。

“昌隆侯還能因此而進京來?”太上皇氣笑,嬴忱璧諷:“就看他會不會進京了?”

“好!”太上皇痛快道:“昌隆侯若因此而特意進京來,封,皇帝你盡管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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