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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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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忱璧豁然猶如醍醐灌頂,是啊,父皇的态度不尋常,當時沒多想,覺得大哥用自己的命能釘死廢楚王兄妹很正常,實則不對,他爹若真疼愛廢楚王兄妹豈會有那麼容易就放手,甚至大哥白死了都可能,除非…除非父皇根本不在乎那對兒女?!

“老國公,這是怎麼回事,怎會這樣?”嬴忱璧真困惑了:“自授康十六年起,大家都能感覺出來廢楚王是他最寵愛的兒子,怎麼會,父皇實則根本不在意他?”

“你爹想在前朝捧個三足鼎立之勢嘛,廢楚王若不成為他最寵愛的兒子,怎麼出頭,這你有什麼好想不通的,你這麼遲鈍嗎?”霍擎忒嫌外孫這副蠢相,微微紮心的嬴忱璧駁斥:“老國公糊塗了,怎會是三足鼎立,我父皇當年明明想将儲君換人。”

霍擎瞧外孫這小樣,輕輕松松碾壓:“你會不會算啊,你爹在授康二十年才顯出意向來想捧你二哥做儲君,沒看你爹的想法是循序漸進的嗎,他寵次子的初衷隻是想在朝堂捧個三足鼎立之勢,距離他想換儲君差着幾年呢,懂不懂啊你?”

嬴忱璧悄悄握握拳,較勁似的掙紮:“莊太妃可是最懂我父皇心思的嫔妃,父皇若非真心寵愛她生的兒女,她會察覺不到嗎,她若察覺到了還能沒點異常嗎?”

霍擎打量這外孫兩眼,得到個結論:“你不是不長腦,你是就不願意動腦子,你瞎啊,沒看見莊太妃連自己的前程都沒掙到麼,你當她做太妃前止步于淑妃位是何故?

授康十年,她獲封淑妃,直到授康二十八年你爹禅位,整整十八年,她在淑妃的位置上死活沒能再往前挪,她會甘心嗎,她會沒有使盡渾身解數想晉位嗎?

任皇後薨逝,她和我閨女争奪繼後位,因何落敗,她自己會清楚嗎?我閨女入主中宮,莊淑妃又是什麼樣啊,整個兒一副就等着晉位正一品做貴妃的架勢,但還别說,我霍家也都以為聖人會将她晉做貴妃,結果咧,反而是你爹沒想法。”

霍擎問:“你爹的心思,莊淑妃若是都能琢磨到,她還能把自己的前程敗得這麼慘嗎?是嫔妃中屬她最懂聖人,不是你老爹的心思,她都能了若指掌,你懂不懂啊;甚至于,她若真能把你爹的心思盡皆揣摩到位,你以為你爹還會留着她嗎?”

“不會!”嬴忱璧毫不遲疑:“一個太懂君王心思的嫔妃就是個隐患,太危險,我父皇絕不會留着。”他更不知是認服還是被訓得認栽了,總歸沒再争辯,順勢問:“但您老的意思,莊淑妃當年莫非還有機會晉正一品嗎,我父皇會願意再封位貴妃嗎?”

“有什麼不願意,他給晏貴妃追尊不就行了,誰還能妨礙晏貴妃是他摯愛的地位,何況他若冊立繼後的同時追尊位皇後,出個生死倆皇後不是很有意思嗎?”

霍擎懶懶道:“你當為何是授康十六年時大家察覺出廢楚王是他最寵愛的兒子?當然是他有意為之,任皇後在授康十六年秋薨逝,這原配媳婦身子骨不好沒幾年活頭了,他在授康十五年時會沒數嗎?擺明了,他在授康十五年時就把新局面規劃好了。

立霍德妃為後,霍家晉後族;莊淑妃晉正一品貴妃,楚王做他最寵愛的兒子,由此在朝堂形成以儲君、楚王、繼後為主的三足鼎立之勢。但沒想到,他想法逐漸發生了變化,他不想再留着嫡長子也不想給莊淑妃晉位,這才令莊淑妃落了場空。”

嬴忱璧不得不感喟,原以為再尋常不過的事,在老穆國公的解析下竟是别有洞天,忽然就想起晏霁之曾言:老穆國公會令人不自覺得願意敬重他,因他洞察世事的智慧。

“您清楚我父皇沒給莊淑妃晉正一品的原因吧?”嬴忱璧執起茶壺倒茶。

“反感了呗。”霍擎撇撇嘴:“你不瞧瞧莊淑妃的三公主什麼德行啊,都差不多的德行,你老爹對親娘管束壓制,把同母親妹貶做平民,他還能看得慣那個三女兒嗎?

莊淑妃在他面前多善解人意啊,偏偏能把女兒養成那麼副德行,還是以前沒表現出來,在他最寵他們以後曝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臉,啥意思,裝得呗,母女倆一樣狷狂的貨色,他還能不反感嗎,都反感了,他還會願意給莊淑妃晉位嗎?”

嬴忱璧遞碗茶給老國丈,端茶碗抿兩口,估測道:“這麼說,廢楚王上位日就是莊淑妃和嬴丹若失寵時,是大哥的變故令大家幾乎都沒察覺到父皇已然反感他們。”

“沒準兒你老爹對三女兒還不隻是反感,更是厭惡。”霍擎捧着茶碗喝幾口,提醒道:“他可是連廢楚王的媳婦都沒殺,卻把三女兒和三女婿給賜死了,他當時不能像對妹妹似的把這女兒女婿貶做平民嗎?當然能啊,但他選擇賜死,可見一斑啦。”

“當然啦,他賜死這女兒女婿也可能是出于對魏王和大兒遺孤的疼愛。”霍擎補充道:“以莊淑妃這三公主的猖狂,貶做平民壓不住她,她更不會忌憚悼太子留下的河間軍,那麼魏王叔侄就很危險了,故而你爹幹脆賜死,以此震懾廢楚王一系的殘餘勢力。”

“哦,我父皇當時的殺令仍有玄機。”這好理解,隻不過,嬴忱璧奇怪:“我父皇還有個同母妹妹?老國公沒诓騙朕吧,人在哪兒啊,朕怎麼沒印象?”

霍擎手抖兩抖,被不敢相信得呆滞兩息後抓狂:“我的個親娘啊,老頭我都七十多了,我記性都比你個二十九歲的強,你這歲數就忘性這麼大合适嗎?你們可真是父子,但你爹好歹是把二十四年前的往事給忘記了,你呢,才11年,你可太厲害了!”

嬴忱璧被噴得差點肝兒顫,冷靜下,忍住心底的悲催裝若無其事:“哦,朕想起來,您老剛才曾言我父皇年輕時比我們兄弟都要強,我父皇三四十年前是怎樣的呀?”

霍擎要笑不笑地瞧着這外孫,嬴忱璧頓時想起昨日霍貴妃睨着他像是在說‘哼,小樣’時的那副腔調,心裡默默腹诽真是祖孫倆,然後,皇帝他捧着茶碗喝茶。

“老頭我算是懂了,你六弟咋就能失憶?”霍擎褒獎:“合着是有家傳啊。”

嬴忱璧手抖下,佯裝沒事人微笑:“老國公該回答朕的問題了。”

“你爹三四十年前是咋樣的,是吧?”霍擎品兩口茶,慢條斯理道:“要不你先猜猜,授康二十年以前,你們兄弟誰最像他,他最喜愛的兒子又是哪個?”

“呃?”對廢楚王是假的,那麼?嬴忱璧思量圈,搖頭:“朕猜不出來。”

“你六弟呀。”霍擎笑:“你六弟像他,他最喜愛的兒子也是你六弟。”

“這怎麼可能?”嬴忱璧難以置信:“護國公府可是六弟的外祖家!”

“他還嫌惡三女兒呢,不照樣把這女兒寵成他最寵愛的女兒。”霍擎甩個例子,嬴忱璧頗有點受震動:“父皇,父皇他真的能因皇權而将喜惡都颠倒嗎?”

“應該說,你爹對兒女的疼愛影響不了他對朝堂的考量,六兒子是他最喜愛的兒子,但他不想留着護國公府時照樣會毫不猶豫地動手。”霍擎歎息聲,客觀道:“其實,作為皇帝,你爹這一點是很好的,後妃、兒女、朝堂,他分得很清楚。

他寵嫔妃是一回事,他對皇嗣又是另一回事,他不會因為是寵妃生的孩子就多疼愛,也不會因為皇嗣的生母不得寵就對孩兒不上心,孩子還在襁褓中沒什麼性格時,他對孩子們更偏于一視同仁。同樣,他自然也不會因為寵妃和兒女就影響他對朝堂的考量。”

“溫獻皇後是例外吧。”嬴忱璧情緒略低靡:“否則晏家豈能至今安好?”

“你想動霍家嗎?”霍擎沒接話,隻戳個要害,嬴忱璧愣下,神情莫測地看向他,霍擎一派好似信賴這皇帝外孫又暗暗表衷心:“你焉知晏家之于他不是霍家之于你,攝政王之于他不是今日的我之于你,攝政王晚年可是在給晏家找退路啊。”

嬴忱璧沉默低頭,沒表态會否動霍家,沒認也沒否認老穆國公今日的作用。

霍擎注視會兒這外孫,說:“知道你人生中得到的第一份父愛是什麼嗎?”

嬴忱璧奇怪看他,霍擎眉眼暖融融:“就是你爹把剛出生的你交給溫獻皇後——當時的晏貴妃養育,你以為這隻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嗎,朱家女在後宮中沒有生養,有皇嗣降生,朱太後姑侄會不想要嗎?你以為,你爹這親娘為何沒有搶到你?”

“您,您的意思是,”嬴忱璧詫異甚至震驚:“我父皇硬抗親娘的施壓嗎?”

“對!”霍擎給予肯定:“二十九年前,你出生當天,朱太後姑侄就盯上了,你爹不肯,你該很清楚你爹沒順應親娘的原因,你若是在朱家人手中長大,差不多相當于要把你毀了。當時你祖母連絕食都鬧上了,你爹都沒妥協,母子倆鬧得一個多月沒見面。”

“當、當真嗎?”他剛出生就有這樣一段往事嗎?嬴忱璧蓦然很不是滋味。

“你們兄弟誰都不可能隻因這麼點事就對親娘那麼強硬吧。”霍擎突兀諷刺:“你們會想,娘親想讓表妹養個低位嫔禦生的孩兒值當什麼,怎能因此就讓親娘不快。

在你們兄弟眼中,哪怕你們攤到個像朱太後那樣的生母,親娘仍比孩兒重要得多,你們會給出最大的寬容最多的妥協,這親娘想讓她的侄女養育個皇嗣,你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至于皇嗣會否被養歪?你們不會想,你們隻會用最大的僥幸盼着親娘變好。”

嬴忱璧抿唇未語,霍擎誅心:“至少,你嬴忱璧絕對是這樣的。”引得嬴忱璧霍然瞪他,霍擎擡擡下巴目有輕蔑:“假若你生母還在世,芮家女要養個皇嗣,你會拒絕嗎?笑話,你隻會答應還會毫不猶豫甚至很樂意,權當是孩兒跟你一起給你生母盡孝了。

至于皇嗣會否被養歪?你會想嗎,你不會想的,你更不會聯想你出生時的過往,畢竟當時你剛出生,你沒感觸,你當然不痛不癢的,哪能比得上你給生母盡孝重要?!這個孩兒有可能會被養歪就更不重要了,唯有親身經曆過才知道這有多殘忍啊。

你又沒嘗過被壞胚養育的滋味,你怎麼可能感同身受?但你是真沒有資格覺得你爹在衆兒子中最喜愛你六弟還能果斷對你六弟的外祖家動手有多不好,畢竟若非你爹将前朝和私情分得夠清楚,你爹對剛出生的孩兒都夠愛護,哪能有你的今日?!”

嬴忱璧恍似被污蔑更覺委屈般倏然立起來怒視他,霍擎沒避諱地争鋒相對:“我女兒對你是有照顧不周但不曾故意忽視你、更沒有對你憋過壞心吧,霍家也沒有排擠過你吧,怎麼在你心裡,霍家非但跟芮家有雲泥之别還連郭氏都能一嫁給你就後來居上?

我女兒憋屈,老頭我何嘗不憋屈,我是不是還該感恩,我們不是養了頭白眼狼?”

對峙片刻,嬴忱璧握着拳咬緊牙關退讓步,一語雙關道:“六弟生性活潑甚至是跳脫,和父皇的性情差點不是一星半點,他怎會最像父皇,老國公老糊塗看錯了。”

“你瞎啊,你就隻能看到你六弟的活潑跳脫,看不到他的意氣風發嗎?”霍擎搭理道:“這股子意氣風發勁兒是你們父皇青蔥歲月裡最美好的模樣,當然像他。”

“六弟的意氣風發不是随他外祖家護國公嗎?”嬴忱璧驚訝,霍擎實在忍不住再再嫌:“你三十年前都還沒出生呢,你爹三四十年前是什麼模樣,你懂個啥?”

“可是,可是我父皇年少時有祖父的桓皇後和龐貴妃在前,父皇能過得意氣風發嗎?”嬴忱璧有理有據反駁,霍擎從果盤裡抄起樣水果砸去,嬴忱璧伸手接住,還以為是給他的,還态度不錯地詢問突然給他果子做什麼,霍擎沒好氣罵:“砸你腦子的!

白瞎了你長得一副聰明模樣,你爹昨日沒說還是你沒聽到,你祖父想保每個兒孫安穩!何況老頭我剛告訴你,孩子在襁褓中沒什麼性格時你爹對孩兒們幾乎一視同仁且足夠愛護,你不會想你爹這點是遺傳你祖父啊,你祖父對兒女們都很呵護嗎?”

嬴忱璧捏着果子緩緩坐下,頹然低頭:“三四十年前,我父皇是怎樣的呀?”

“比你大哥剛毅,比你二哥良善,比你三兄蜀王從容,比你四兄魏王謙遜,比你爽朗,比你六弟有思量,幾個小的更不用說了。”霍擎着重道:“是真比你們兄弟都要強啊。”

嬴忱璧苦澀閉閉眼,霍擎喝口茶,緩緩情緒:“授康二十年之後,你最像你爹。”

“……”吃過再多的癟,嬴忱璧都不能信啊:“老國公是在信口開河吧?”

“你瞎啊!”這外孫可真是就愛找罵的,霍擎無語道:“你不看看你對忠毅伯府芮家和你媳婦郭氏那股上趕着的勁兒,比照你爹對朱家那上趕着的勁兒,這不妥妥的父子樣,咋的,你就看老爹對别人好心酸悲涼的,就不曉得對照你自個兒什麼德行?”

嬴忱璧:“……”

節節敗退的嬴忱璧決定言歸正傳:“老國公,父皇當年到底因何想廢掉大哥?”

霍擎不答反問:“有沒想過,你二哥廢楚王童年時或許曾羨慕過你?”

嬴忱璧差點被神奇到,縱使踩過很多坑,還是堅持:“老國公在拿朕開涮吧?”

“你四歲前養在晏貴妃膝下,在你兩三歲時,你二哥會羨慕你不算奇怪吧,以莊淑妃的野心,你二哥要多刻苦才能令生母稍稍滿意?”霍擎沒再訓責,反而似有溫情萦繞:“他能不能想他若是晏貴妃的孩兒該多好,而你當時就養在晏貴妃膝下。”

嬴忱璧啞然,忽又聞被問:“你看,你七弟晉王像什麼?”

“晉王像什麼?”嬴忱璧不大懂他的意思,霍擎歎息:“揠苗助長的那株苗啊。”

嬴忱璧莫名心口一揪:“七弟,七弟其實本性不壞。”他兀然難受像有積郁堵着要爆破,他語氣強烈重申:“老國公,我父皇當年究竟因何非得想廢掉大哥啊?”

“你看你大哥做人配不配得上完美二字?”霍擎引導,嬴忱璧愣下,應道:“配,大哥做人做事做儲君都臻于完美挑不出錯來。”随即就被霍擎挑個最大的錯:“可人能不犯錯嗎,誰能沒點瑕疵,聖賢都做不到,你看和完美共生的是不是假和虛僞?”

“您言下之意,父皇看大哥莫非看到的是虛僞嗎?”嬴忱璧如夢初醒般驚詫,霍擎唏噓:“假若你爹隻是覺得嫡長子圓滑虛僞,斷不至于夠到要令他想廢儲的地步。

應該是你大哥這份完美影射進你爹内心的恐懼了,你爹年輕時很出色,你應該能猜到,他對自己的感觀肯定很好,但是姬氏一族近乎阖族被滅呀,他當時肯定還沒忘,他也必定自我審視過許多回,當他發現他沒有他以為的磊落時,這種打擊是很可怕的。”

霍擎語調哀憫:“他一定想過改,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當你大哥愈發完美,完美到讓他覺得虛僞乃至像是在諷刺他,像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直擊他内心的陰暗卑劣,令他避無可避令他恐慌到厭惡痛恨時,他想要拔掉這根刺就是順理成章了。”

嬴忱璧盯着這位洞察世事的老人半響,苦澀擡手抹把臉,隻覺說不出的悲涼。

“有沒有想過你大哥的死跟他親娘也有莫大關系?”霍擎沒留間隙地給外孫頭腦風暴:“你大哥才五歲多就沒有童年了,隻因父親成了儲君,親娘要他擔起将來的風範,待你們的父親登基成為皇帝,任皇後對嫡長子的要求有多高更是不必說了。

實則,你大哥完全可以有童年可以活得有血有肉,若非任皇後把自己過得如履薄冰,還把她的驚懼強加給長子迫使你大哥做人做事都必須要臻善臻美,你大哥又何至于能力求完美到像個失真的假人,以緻最終犯到父親的忌諱,落個慘淡收場?”

嬴忱璧愣下,意識到這位名義上的外祖父想點明什麼,神情幽幽看他。

霍擎憋壞揶揄:“還真說不定啊,沒準兒你大哥就是自己都嫌套着完美的枷鎖太累了,這才連起兵搏一搏都沒搏就痛快自盡了斷。”引得嬴忱璧再度唰得下站起。

“你扪心自問,假若你生母沒死,你跟着生母長大,真的就比我女兒養育你更好嗎?”霍擎坦蕩道:“老頭我不否認我肯定有點私心,但咱們照實講,這世間是每個親娘都好嗎,看看你大伯、大哥、二哥、七弟的悲哀,這世上是親娘養育就一定最好嗎?”

嬴忱璧倏然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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