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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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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出,朝晖似柄利劍欲要削除皇宮的臃腫繁雜,還以煥然一新的輕盈。

清晨的宮廷井然有序,開始宮廷禮儀集訓的百名秀女也沒鬧出錯亂。

和往常沒什麼不同。

可莊太妃總覺得像要出事,不到半個時辰連問三遍宮中可有事端,确定當前風平浪靜,她仍然心情煩躁,總有股不安在心頭萦繞:“都交代下去了吧?”

是兩則流言,都是針對霍家的,一則指摘霍貴妃毫無廉恥必會紅杏出牆,一則指摘霍家專橫跋扈橫行無忌強壓在太上皇和皇帝頭上必将造反。

阚嬷嬷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隻應是。阚嬷嬷自然是忠心的,在太妃傳令之初就阻攔過,霍家昨夜的震懾太狠不宜硬碰,奈何主子執意,她更看得明白主子的不安,還是不多勸了,多安排幾重遮掩尤其是有椒房殿這枚靶子在,量霍家也查不過來。

她們主仆設想的好,可設想再好,執行不足又有什麼用,莊太妃排布下的這大片眼線,曾經的唯命是從,今早接到命令後不是暫且觀望就是轉頭就去長春宮把她賣了。

景福殿昨夜的血淋淋還在他們眼前呢,傳這兩則流言就是要逼他們去死。

何況莊太妃自個兒的前景在暗樁們看來都還沒定呢。

狐假虎威,狐何以能假虎威?當然是在百獸看來老虎在罩着狐狸呀,莊太妃以往的盛勢當然與宮人們笃定太上皇對她情份深厚大有關系,可昨夜,莊太妃的底都被扒幹淨了,太上皇既早已對你不滿還可能會重用魏王,還能有你的活路嗎?

就算,就算暗樁們忠心也犯不着傻傻冒出頭去白白送死啊。

小朱太妃昨夜都沒了,你自覺你有箭靶有什麼用,霍家若認定就是你在散播流言,你拿什麼擔保你會沒事?你有晉王又能如何,魏王虎視眈眈盯着你和晉王呢,你又還有何不同,深宮中死個太妃就是顆石子丢進海裡,一絲水花都飄不起來。

你自己都未必還能自保,何況他們這些眼線。

暗樁們仍願意效忠你也不能圖糊裡糊塗地去死吧?!

當然,有忠心的,也不會少看莊太妃大勢已去不願再追随以及叛變的暗樁。

霍靈渠陪姑母用頓早膳的工夫,長春宮就收到好幾起報信,霍太後譏諷:“若不是莊氏一味自以為是絲毫不掂量昨夜對她的損傷也沒得這麼多眼線倒戈。”

“對哦,這兩則流言還曝露着她黔驢技窮,否則以宮人們對莊太妃本事的信賴,何至于沒再觀望就不再相信她還有前景?”

是因為莊太妃的本事都見底了,昨夜景福殿多慘烈啊,得多盲目才能在這樣的慘烈面前還橫沖直撞?如此愚頑還叫人如何相信?

霍靈渠上午有客,她請滕王來叙叙舊,還請了她小叔叔來作陪。

她小叔和滕王來到長春宮,霍靈渠寒暄:“王爺,好多年沒見了。”

“貴妃不必這麼客氣,您有事盡可直言,隻是我閑人一個,恐怕幫不了貴妃您什麼。”滕王能相信霍貴妃真是請他來叙舊嗎?肯定有事嘛。

“好,那我就不和王爺客氣了。”霍靈渠是要給她六哥哥派往蒲州的那批人找掩護,她篩選遍挑中滕王,滕王不引人矚目應該不會讓虢王府懷疑到他。

“您看昨夜虢王夫婦多想給兒媳婦出頭呀,我可真不相信虢王府和朱家當真撇得幹淨,這就怨不得我遷怒了,不知王爺能否給虢王府在蒲州的莊子送批盜匪過去?”

滕王挑眉,這事太合他胃口了吧:“能能能,貴妃放心,憑咱倆打小的童年之誼,縱使我現在就是個閑人,辦這點事還是沒問題的,貴妃放心吧。”

這麼容易呀?霍靈渠有點驚喜,推推放在案幾上的木匣,她自小,祖父就教她,該給的銀兩絕不能少:“二萬兩,請王爺喝杯茶,王爺不要和我推辭了。”

滕王爽快收下,有些銀兩是不能不收的,就像這筆,他不要反而讓霍貴妃多心。

宮女在殿外禀告:“貴妃,新都大長公主來了,想跟您說說話。”

新都大長公主,太上皇最小的妹妹?

霍靈渠愣下應:“哦好,你們請大長公主稍後,我随後就來。”

滕王站起來告辭,他走出大殿,霍靈渠叮囑小叔叔:“小叔,你幫我看着點,滕王若是不慎留下痕迹,你幫他清理幹淨,千萬别讓虢王府查到什麼蛛絲馬迹。”

剛才一直做木樁的霍楓葉滿含笑意溫柔:“靈兒放心吧。”

“嗯!”霍靈渠美眸彎彎,喜悅溢于言表,送走小叔叔,她去花園見客。

其實她們都認識,新都大長公主才三十七歲,太上皇把這幼妹當女兒養大的。

晨間明媚,花園裡繁花争豔,新都大長公主自姹紫嫣紅中轉身,陽光似乎将她照得格外溫暖:“十六七年了,從不覺得歲月飛逝,看見靈渠才驚覺歲月匆匆,往昔我們最後一面,我剛做母親,你才八歲,而今你二十五歲了,真的好多年過去了。”

“大長公主?”霍靈渠似能感受到她的哀傷,新都大長公主自小和大侄兒的關系就好,孫家又是悼太子的嶽家,姑侄倆的關系就更非同一般了。悼太子因何薨逝呀,這相當于是把新都大長公主她和太上皇的兄妹情割裂了,對她是雙倍的重創。

“我剛見過皇兄。”新都大長公主猶若自言自語:“悼太子薨逝後孫家甚少在人前走動,我上回見皇兄還是正徽元年,這回見,我很驚訝,皇兄已經有華發了。”

霍靈渠垂眸未語,新都大長公主也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絮叨:“昨夜聖人恩賜孫家,我是來謝恩的。”她忽生感慨:“世事無常,我們十個姐妹,五個都不在了。

剩下五個,四姐常年居蜀地不願再回京,五姐被貶做庶人,算算,皇兄身邊算上我也隻有三個姐妹了。我以前覺得大姐是我們姐妹中性情最好的,直到侯瞻渥出生,她老來得子,甚是溺愛,我有時候看着都難以置信原來大姐是如此偏頗之人。

還不如七姐呢,七姐雖然脾性不大好,但她至少對兒女們一樣疼愛,沒有偏頗。”

新都大長公主口中的七姐便是平原大長公主。

霍靈渠羽睫微顫,這是在告訴她,升平大長公主舍不得約束幼子,一定會放縱侯瞻渥,若侯瞻渥對假霍桑柔不能放手,霍家和侯家必将撕破臉刀兵相見。

“皇兄将五姐貶做庶人時曾有旨意,五姐五十歲前不得踏進京畿半步。”新都大長公主有預感:“五姐近幾年随昌隆侯定居福建,雖然五姐還不到五十歲,但,昨夜出那麼大事,昌隆侯大約會帶着表妹一同進京來,乃至還會帶着五姐的孫女。”

“孫女?”霍靈渠訝然:“就是嬴丹若留下的獨女?”

“是呀,孩子十三歲了,是說親的年紀了。”新都輕柔的語調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偏向:“不論是配吳王還是配貴妃的大侄兒,年紀都很般配。”

“大長公主,我懷疑溫獻皇後的四公主是被嬴丹若母女所害,已經禀告聖人了。”

新都一訝,腦海中冒出個念頭來,就很想笑:“都說朱家女在我皇兄的後宮興風作浪,可真不知那些枉死的血債應該是找姓朱還是姓莊?”

百花不識人情,盛烈綻放,半空中金晖熠熠更似是要把最細微的紋理照見。

阿勝闖入太微宮找到他那位小舅,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你是不是早就找到靈渠了,在皇帝冊封貴妃前你就清楚皇帝屬意靈渠并且已知靈渠的下落?”

“正徽四年八月,下了那麼久的雨,我怎麼還能找不到她?”誨仰懶懶的,阿勝聞言,神情更添陰冷:“那你不告訴我,你還眼睜睜看着靈渠進宮?”

“告訴你作甚,讓你把她接走去做蜀王妃?”誨仰笑:“你配不上她。”

“你說什麼?”阿勝大有又要跟他翻臉的架勢。

“你以為你們為何能成功?”誨仰反問,阿勝冷靜絲:“你什麼意思?”

“她有鳳命,前世今生她都有鳳命,她才能握住契機扭轉乾坤,今生又熬過烈焰焚燒的劫活過來而不是白白給他人做嫁衣。可你有帝王命嗎?”誨仰跟這大外甥以前像仇人,現在關系仍然差:“如果你有,我哥當年何至于拿命去搏一個生機?”

阿勝握拳:“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我哥當年一直想不通還差什麼,直到他看見霍靈渠,還在襁褓中的霍靈渠。”誨仰渾像在對自己說:“我想他看見霍靈渠時就什麼都明了了,是命數,受得住蒼生奉養的命數,也就是,非帝王命和鳳命不能也,他不隻是為族人而死,還是為霍靈渠而死。”

沉默會兒,阿勝有絲松動像是信了:“能改嗎?”

“改她的鳳命?”誨仰好笑:“你給姬家慘死的族人報仇了嗎?你連給仇家放把火都要手下留情啊,就算能改她的鳳命,你還有沒有臉娶她,你沒點數啊。”

阿勝掉頭就走。

皇城的早朝在辰時中結束,下朝沒半個時辰,皇帝又把丞相和兩位副相、魏王、英王、穆國公和顯國公、吏部尚書及兩位侍郎傳召去宣政殿議事,太上皇同在。

第一個議題是對地方上的調整,皇帝嬴忱璧道:“朕原想增兩座行省,朕想岔了,朝廷既要整肅吏治還豈有再增之理?朕欲削減兩座行省,吏部重新拟章程吧。”

好嘛,吏部剛備好的方案就沒用了,薄尚書平靜地領旨意。

皇帝的第二個議題是肅吏治:“朕打算朝廷先派人下地方暗訪,你們有人選舉薦嗎?”沒人有反應,嬴忱璧掃視遍,點名:“霁之?”

“禀聖人、陛下,臣以為蜀地和雲南可由蜀王和鎮南侯上報,福建由昌隆侯上報,此外臣還有五人推薦:薛述聰、侯瞻讓、班蘊堂、霍巨浪、晏朗之。”晏霁之明确道。

穆國公立時在心裡罵霍巨浪,看看人家比你小都已經夠到安排你做事了個混球!

嬴忱璧問:“霁之推薦他們的理由是什麼?”

“他們不愁富貴,愁沒有上進的機會。”晏霁之補充道:“聖人和陛下若是擔心他們閱曆淺未必能應對地方上的繁雜,可安排兩班人馬,明暗相輔。”

嬴忱璧看向父親,太上皇允道:“霁兒的提議可行,兩日内,丞相拟份明訪的名單上來,穆國公拟份暗訪的名單,五月讓他們下地方清查,六月報上來彙總。”

“再拟份清除四千名冗官的章程,中書拟一份,吏部拟一份,其餘四個再一起拟一份。”太上皇劃好組,穆國公霍秦川瞧這包括他在内的其餘四人差點笑出來,晏霁之都想笑,其餘四個:魏王和他爹英王晏墉、穆國公、顯國公,聖人太會安排了。

嬴忱璧端起茶盅喝茶,魏王和這群老頭都很平淡,太上皇再隐有煩躁地訓示:“當前,京畿有三千多名官員,地方上一萬四千多,就京畿清八百,地方上清三千,五月前你們把章程呈上來,六月十五前不得走漏一絲風聲,寡人不想再節外生枝了。

前線戰事未休,江南還要大刀闊斧地整饬,不是小事,兩個月内你們把裁冗所有可能會出現的禍亂預判好提前安排妥當,寡人不想看你們籌備兩個月還籌備不好,待到七月,朝廷要整肅吏治時還能因為幾隻蛀蟲就鬧出一點亂子來。”

衆臣颔首領旨意,太上皇的煩躁很明顯了,大家都能察覺出來。

“昌隆侯私自開采的幾座礦,朕和聖人已決意封掉,但在此前還是該知會昌隆侯一聲,免得他不懂事傷聖人的心。”嬴忱璧不疾不徐問:“該讓誰去知會他?”

晏霁之即應:“陛下,臣有個人選推薦,但怕顯國公會打我。”

在座的視線瞟向他倆,顯國公憋住氣,嬴忱璧笑道:“無妨,說吧。”

“薛述嘉。”晏霁之報出人選,看熱鬧的不約而同腹诽:你的确有自知。

霍秦川不厚道的憋笑,這提議損得還不如說讓霍雄鷹去呢。

“這會否穩不住昌隆侯?”嬴忱璧委婉否掉,晏霁之不以為然:“那就再把谷王加上,聖人的弟弟和外甥,陛下的叔叔和表弟,誰還能比他們有份量?”

剛以為他是在寒碜顯國公的旁觀者正經些,英王世子的意思是,派人去走個過場,身份夠響亮,實則沒什麼用,但就是要用這樣的人去威懾,告訴昌隆侯沒把你當回事,你識趣的就不要再鬧事。倘若就是去耀武揚威,派薛述嘉确實合适。

嬴忱璧斟酌:“這幾座礦背後可不隻昌隆侯一家,其他幾家也讓他倆去知會?”

晏霁之對奏:“臣以為,對另外幾家,封礦和知會可同時進行,讓護國公世子回來趟,由穆國公世子和護國公世子領兵封礦,再派人在同個時間知會這幾家人。”

“如此,朝廷就過于強橫了。”嬴忱璧話鋒一轉笑:“不過朕喜歡,父皇?”

“就這麼辦吧。”太上皇允道:“五月末,讓谷王帶着嘉兒先動身下福建。”

一内侍小跑到宣政殿外向随侍在外的大總管彙報,蔣厚運忙進殿禀告:“聖人,陛下,魏王府遭遇刺客,大皇子和魏王世子被刺客重傷,都已昏迷不醒了。”

不相關的九位各自低頭裝深沉兼憂慮,心中差不多都冒出兩字:來了。

太上皇帶着皇帝和魏王趕去魏王府,晏霁之不想和群老頭同行,率先走掉。

顯國公拽過霍秦川問:“真是莊太妃和郢國公府合謀辦下了那樁陰謀?”

他們還三三兩兩走在宣政殿前的廣場上,地方寬闊,随意談,不必怕被偷聽。

霍秦川嗯哼,班丞相圍過來,顯國公難以置信:“一點風聲都沒傳出來過啊。”

“是啊,十幾二十年啊。”霍秦川恭維,晏副相等幾位随之聚攏過來。

“不該啊,莊太妃和鞠家得是什麼交情才能讓鞠家幫她做下這樁陰謀,她又該有多信任鞠家才能讓鞠家拿下她這樣的把柄?”顯國公猛然意識到:“鞠太妃的十皇子?”

霍秦川冷嗤聲,班丞相歎息,薄尚書想罵造孽,房副相笑,這可真是顯而易見了,既然莊太妃在私底下都已經籠絡住鞠家為她做事了,她可能還會讓郢國公府有自家的皇子外孫嗎?已故的老郢國公和郢國公父子倆是得有多昏啊這都能迷糊。

“翟侍郎應該會丢下河道巡查趕回來吧?”薛侍郎猜測,翟侍郎,昌隆侯夫人的胞弟,虢王世子妃朱氏的舅父,現工部右侍郎,前些天出京巡視京畿周邊的河道去了,但外甥女的右臂都被砍了,他不丢下差事趕回來大約是不可能的。

霍秦川忽然詭秘笑:“哎,你們猜,魏王府這刺客會卷進多少人?”

幾人相視幾眼,一時沒想到的都被牽引着懷疑了,朝中明顯是投在昌隆侯門下的那幾個會被卷進去?薄尚書皺眉:“虢王當真在暗中和昌隆侯交好嗎?”

這意味着什麼大夥兒都清楚,以虢王昨夜的态度,敏銳的都察覺出端倪了。

晏霁之來長春宮時霍太後剛攜皇後趕往魏王府,來的真是時候,霍靈渠在新都大長公主離去後仍在花園待着,還在花園呢,他就來了,嗔他:“你也太會挑時候了,大皇子在魏王府遇刺受重傷了,我姑母剛帶着皇後随太上皇和皇帝出宮了。”

“所以我過來了呀。”晏霁之含笑落座。

“你這不成心讓皇帝挑你的刺嘛。”霍靈渠語氣中掩不住的是親昵。

宮人們奉過茶後退下,晏霁之關切道:“我怕你吓到了,不來見一面,不安心。”

“我連那隻麻袋的影子都沒看見,能吓到什麼呀。”霍靈渠心裡暖暖的,就覺得窩心:“還是班太妃和蒙太妃要走時景福殿的變故傳來,她倆吓到了。”

晏霁之擡手想撫撫她的臉頰還是忍住了,算昨夜的賬:“好,那我就放心讓你還債了,昨夜你赢原牧熾的招數,你是想用來對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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