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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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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霁之獻上墨寶,嬴忱璧展開,四個筆走龍蛇的大字躍然紙上:塞北江南。

“塞北江南?”這是個什麼事?嬴忱璧念遍,略一思量,猛地眼前一亮:“霁之想遷徙民衆入靈州等地,引黃河水灌溉,在靈州等地打造出個塞北江南來?”

許多秀女不太懂地擡頭,霍靈渠訝然回眸,塞北江南?在塞北興修水利大興灌溉,打造出個猶如江南一般的塞北?晏霁之颔首:“是,臣蒙陛下厚愛忝居吏部侍郎位,深有慚愧,苦想數日,略有所得,唯願能報聖人與陛下看重千萬之一二。”

霍靈渠彎彎眼猶若心底開出朵花來,純粹因塞北江南高興,這是多好的事呀。

“好!”嬴忱璧大喜過望,晏霁之新官上任這第二把火燒得實在好!

晏霁之行大禮謝恩,霍靈渠站起來行大禮恭喜陛下,蔣厚運忙率衆給陛下賀喜,轉瞬間大殿裡喜氣洋洋,蔣厚運心說這才是正确的英王世子,有見識的秀女和宮人都意識到這将會是載入史冊的大事迹。

班落矜感慨,英王世子要比她祖父家喻戶曉了。

嬴忱璧又讓人把訴狀拿給晏侍郎,晏霁之看過,皇帝問:“你意如何?”

“荊湖巡撫責無旁貸,暫且停職吧。”晏霁之毫不含糊,大殿裡掀起波小嘩然,蔣厚運在心裡啧啧,班落矜和江南巡撫的閨女都驚奇看向他,楚姑娘簡直不可思議,薛姑娘樂了,京裡都把英王世子捧成什麼世間少有的佳公子了,還不是浪得虛名。

晏四姑娘緊張,一些不相關的秀女和宮人都莫名緊張,荊湖巡撫可是令愔夫人的父親,令愔夫人可是最得寵的妃子還育有兩位皇子啊!

所以楚姑娘才覺得不可思議啊,這個晏侍郎是個二愣子還是個傻的?

包蜜果心砰砰跳,他們狀告的是柴家,怎麼扯到巡撫啦?

霍靈渠忽然想看看這訴狀,看不到,剝隻夏橙吃。

“晏卿可真大膽啊。”嬴忱璧饒有興味調侃:“你就不怕?”

“請表哥你給我道歉。”晏霁之冷下臉,裹挾着沉石的重:“你侮辱我了。”

“朕怎麼侮辱你了?”嬴忱璧看他不像鬧着玩,這混球真不是故意找茬嗎?

“怕?”晏霁之滿目荒唐的憤怒:“我是你前朝的大臣,嬴忱璧!”

皇帝嬴忱璧頭疼地安撫:“好了好了,朕收回那四個字就是了。”

這混球講究得簡直了,皇帝覺得他都能理解流光姨娘對這混球的忍無可忍了。

霍靈渠很懷疑皇帝理解錯方向了,晏霁之會覺得受侮辱是皇帝很清楚晏霁之不可能會把令愔夫人和兩個小皇子看在眼裡還用個怕字來調侃他,晏霁之是憤怒于皇帝對他沒有尊重。然則,若是令愔夫人能讓晏霁之看在眼裡,他不會在意這調侃。

大多數秀女和宮人可神奇了,薛家姑娘和楚姑娘再再不可思議。

柳絲緣,江南巡撫的閨女瞥過楚姑娘——荊湖巡撫的女兒,眼底聚起絲笑意。

這大概就是雙方都沒把對方當回事兒。

楚家的牌多好,誰不看楚家要蒸蒸日上欣欣向榮了,可惜啊畢竟還沒到楚家得意時呢。進京前她爹交代她進京該注意的,專門提到過令愔夫人不會有前程了,她還不信呢,這會兒她信了,最該小心翼翼時楚家卻狂起來了還能有什麼前程。

晏霁之低低頭謝恩,嬴忱璧允道:“傳令中書,荊湖巡撫暫且停職。”

霍靈渠瞧着,皇帝很像故意不知會太上皇就處置啊。

多數人再在心裡掀起波嘩然,蔣厚運應是,楚姑娘懵了,薛家姑娘都懵了,怎麼會啊,令愔夫人多年盛寵不衰還有兩個皇子啊,怎會她對上英王世子都反而她才像不值一提,晏家真有這麼厲害嗎,所以薛家才~有兩個公主媳婦都壓不過晏家嗎?

“不是有個活例子在薛姑娘眼前嗎?”

霍貴妃舉重若輕的話語飄旋而來,衆人驚望,薛家姑娘被吓跳忍着發顫擡頭,霍靈渠唇畔帶笑美目盈盈端得是國色天香,敲擊在他們頭頂的威壓卻有讓人不寒而栗之感。

“你似乎很想不通啊,顯國公不會教女兒竟讓你看不見肅宗皇帝在時晏家是什麼人家,兩個多月前太上皇剛追尊溫獻皇後。本宮給你恩典,請太後恩旨,破例讓你進宮,封淑妃,二皇子和三皇子就給你養、記在你名下也可,讓你親自看看,可好?”

薛家姑娘膝蓋哆嗦着跪下來,然,這對楚姑娘完全是天方夜譚的荒謬。

皇帝嬴忱璧在心裡冷哼,貴妃可真有臉啊,當着他的面堂而皇之維護晏霁之。

“連根蔥都還不是就拿自己當顆蒜了會贻笑大方。”霍靈渠含沙射影,明白指向鐘萃宮而非要跟這薛姑娘計較:“姑娘家,眼皮子不要這麼淺,可記住了?”

“臣女記住了,臣女謝貴妃娘娘教誨。”薛家姑娘慌亂點頭,班落矜、柳絲緣、周姑娘還有尚家姑娘這幾個姑娘不厚道的想笑,霍貴妃這比喻也埋汰人了。

嬴忱璧站起來,皇帝挺拔的身形在這刻格外偉岸,霍靈渠随同站起。

“包姑娘,待會兒你随晏姑娘走,結案前你暫且住英王府。”皇帝的溫和仿佛在昭示着皇室愛護蒼生的拳拳之心:“你放心,朕和太上皇必定會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包蜜果連連跪下叩謝天恩,晏四姑娘看眼嫡兄,屈膝領旨意。

皇帝走下玉階,帶着晏霁之走人。皇帝一走,楚姑娘再也忍不住地往外跑,薛家姑娘被錯愕下後無語,這德行,比芮家的都不如了。

衆人看向霍貴妃,霍靈渠優雅笑:“既然她提前走了,她那份團扇和銀兩就不給了,你們意下如何?”

氛圍猶似霍然間松泛,許多人嬉笑着奉承:“娘娘英明。”

紅日偏西斜,望不到邊際的蓬萊池仿佛落滿了碎金,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嬴忱璧站在蓬萊池畔望着浩淼湖光,語調好像都遼闊了:“你猜到朕将删減的兩位巡撫中會有令愔夫人的父親,貴妃也猜到你在幫她攬事所以才又出頭,對吧?”

“臣在看見訴狀前沒有揣測,看過那份訴狀才有猜測。既有猜測,臣自然要試試陛下的态度,詐一詐荊湖巡撫的心态。”晏霁之感受着湖畔的舒悅,娓娓道來:“這女兒的反應多少會是那父親心意的照射,楚姑娘什麼反應全在陛下眼中。

荊湖巡撫若非目中無人還能養出這樣的女兒來?可令愔夫人才走到哪啊。十三位巡撫,十三人中原本他就不是拔尖的,若他一年多來有精進也就罷了,可他竟是比升遷前還不如,陛下要大展宏圖,豈能再留着他濫竽充數?”

“不必給朕戴高帽。”嬴忱璧小心思又冒出來了,看着晏霁之得便宜還賣乖,他就不爽:“但霁之你這麼高雅的男人在背後指摘他人為濫竽充數不合适吧?”

晏霁之高聲反譴責:“你沒看見你寵妃的妹妹剛才有将我視作傻子嗎?”

嬴忱璧真想瞪瞪他,言歸正傳道:“在看見那份訴狀前,朕想過,給令愔夫人這父親的仕途終點是禮部侍郎。看見那訴狀後,朕不想給了,你怎麼想?”

人家寵妃的父親的仕途終點,哪怕皇帝真不在意他議論,晏霁之當然都不想踩這個坑:“臣隻覺得令愔夫人應該又沒看懂貴妃的善意。”

“貴妃的善意?”嬴忱璧訝然,晏霁之笑:“是啊,陛下,貴妃明白告訴令愔夫人了,霍家沒把她當回事,莫胡思亂想懷疑這禦狀是霍家針對她,甚至是在點撥令愔夫人在陛下面前的進退。臣相信貴妃會出頭更是出于對令愔夫人和兩位小皇子的善意。”

“貴妃心善。”令愔夫人能領悟到嗎?嬴忱璧笑笑,他都忽略了沒注意呢。

嬴忱璧沿湖畔走過十幾步,在湖畔石落座,再問:“這禦狀,你怎麼看?”

“上千名青壯失蹤,老百姓查都能查到有上千人失蹤了,應該絕不止失蹤了數千人。”晏霁之都有點生氣了:“這麼大的事,荊湖巡撫是不知道還是不知道上報?

他是你寵妃的父親啊,他應該毫無疑慮是你在荊湖的眼睛,結果這種事他竟然都能被昌隆侯攏住不上報,他腦子裡裝的什麼,就等着做國丈嗎?”

嬴忱璧看訴狀時對荊湖巡撫也是一肚子火,晏霁之罵出來,他心情平和多了。

“荊湖有大量青壯失蹤,江南和福建乃至廣南應該都少不了吧?”

“或許荊湖的情況最嚴重。”晏霁之就事論事道:“江南巡撫和昌隆侯走得近,昌隆侯很清楚京裡對江南和福建必定都盯得緊,若大肆妄動,他瞞不住的。”

“難怪荊湖巡撫都被昌隆侯吹捧得飄飄欲仙了啊?”嬴忱璧恭維,皇帝雖在笑着,怒火卻是再被挑起來,皇帝氣得幾乎想一掌拍在石上:“怎麼查不打草驚蛇?”

晏霁之再指指他的墨寶,嬴忱璧立時意識到:“從南邊遷徙民衆入塞北時清查?”皇帝喜笑顔開真高興了:“霁之啊,你今天進獻的墨寶當真是妙哉了。”

“陛下謬贊,您或許可再問問蜀王,畢竟蜀王和昌隆侯有大仇。”

“好。”嬴忱璧想就讓老穆國公去問蜀王吧。

晏霁之欲言又止,嬴忱璧看他打趣:“什麼事啊還讓你吞吞吐吐的?”

“臣有點意外陛下對荊湖巡撫沒知會太上皇就處置了。”晏霁之微歎,皇帝道:“太上皇縱使會有些不舒服,也必會諒解。”又被晏霁之提醒:“宮中對此的反應很平淡,若前朝對于陛下将巡撫暫且停職的反應也很平淡,臣唯恐太上皇多心。”

嬴忱璧微怔,晏霁之勸道:“若有必要,讓中書稍加修補吧。”

皇帝,嬴忱璧忍不住想捏捏眉心:“朕心急了。”

小太監從數十丈外走近來禀告陛下:貴妃定了按四品份例撥給皇後。

皇帝随口問怡華宮沒出亂子吧,小太監低頭:“貴妃拿着木棍進怡華宮的。”

嬴忱璧:“……”

晏霁之轉頭,想捂臉,又忍不住樂。

怡華宮是險些鬧出點小亂,原來照顧大公主的宮人們和原來照顧二公主的宮人們主要是兩位奶娘鬧得兇,終于給郭皇後壯起膽量要雄起時,霍貴妃到了。

“聽說表姐你有煩惱?”霍靈渠率禁軍、手持木棍而來,握着手臂粗的六尺長木棍好整以暇敲着地磚:“不知表姐想讓我給你排憂解難還是你莫自尋煩惱啊?”

“我、我我我……”郭皇後想扛一扛,偏偏眼睛不由自主瞥向貴妃的木棍,貴妃敢不敢拿這木棍打她呀?她覺得貴妃敢啊,被身邊人一扯袖子,郭皇後安慰自己,貴妃不敢的,就要反壓時這木棍就在敲她的頭了,郭皇後心驚膽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表姐是否累了要回寝殿小憩呀?”霍靈渠像敲木魚似的敲着郭皇後的腦袋。

“是是……是!”郭皇後甩脫這兩個奶娘,非常識趣地跑了。

霍靈渠轉向鬧事的宮人,冷笑:“陛下親令你們出宮居然還敢不識好歹地來驚擾皇後,收繳随身财物,杖刑二十,押入京兆大獄關一個月以示懲戒。”

收繳财物?她們可攢着不少财物,兩個奶娘大驚,禁軍們在這兩人鬧事前把人拖到殿外綁起來杖刑,另外十多名宮人慶幸地松口氣,謝過貴妃恩典,出宮去。有幾個走得慢的還在昭德門外看見這倆人被押往京兆大獄,啐口,感覺真舒坦。

丞相不舒坦,皇帝對塞北江南龍心大悅的消息傳出來,相爺就有點暈,皇帝的意思擺明不願意放在明年辦了,就是今年他們要忙死的意思?班丞相在心裡咆哮,年輕人精力就這麼充沛嗎,皇帝是嫌不夠忙呢還是嫌他們這群老頭忙不死啊?

果然換這個吏部侍郎就是在點火~藥桶,要把他們這群老頭給燒了!

霍秦川比班丞相還不舒坦,要忙死他了,貴妃侄女給他發筆九十兩的橫财都不能撫慰,他要去把霍海嘯暴揍一頓,不對,不夠,他還要把晏墉暴揍一頓。

顯國公也不舒坦,他都想把薛述聰暴揍一頓!但在薛述嘉過來提議破壞掉塞北江南時,還是很有家長風範的:“這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這點輕重你都不懂?”

這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薛述嘉小心觑着父親:“您不生氣啊?”

“你爹我若這麼狹隘,我不早被霍秦川氣死了?”

好像是哦,薛述嘉放松些問八卦:“爹,陛下對令愔夫人和荊湖巡撫是不是很不滿了,不然不可能隻因有荊湖來的秀女告禦狀就将荊湖巡撫停職吧?”

顯國公未置可否:“看令愔夫人的應對吧。”

薛述嘉撇撇嘴,直覺這娘娘就不像能應對好的樣子。

皇宮,阖宮都看着呢。

翁嫔還在坐月子都看得起勁,今兒宮裡熱鬧忒多,但對郭皇後,她都不想有想法了;但她以前覺得杭婕妤有腦子的,沒想到居然跟郭皇後不相上下;大公主和二公主沒準兒真要給喻美人和倪秀儀了,這麼兩個燙手山芋,不知道該不該同情她倆。

皇帝在落日前走進拾翠閣,翁嫔還抱着她的小皇子等着看令愔夫人的熱鬧呢。

嬴忱璧來前剛去看過大公主和二公主,兩個女兒都沒再哭鬧,心情還行,故而也沒落下出生十來天的小兒子,看過兩個女兒就來看在襁褓中的小皇子了。

令愔夫人無意攪擾皇帝看幼子興緻的到來,前後相差不到一刻鐘。

嬴忱璧讓宮人請令愔夫人回,宮人退下,折返回來時跪下請罪,他們請不走令愔夫人。翁嫔抱着她的小皇子默默腹诽:果然令愔夫人有熱鬧看。

父親暫且停職,來向陛下請個罪嘛,可令愔夫人既犟着要求見陛下又沒有告罪送進來,還能是來請罪的嗎?不告罪,就是來指摘陛下對不住她和她爹咯?

翁嫔在心裡呵呵,難怪她祖父不看好令愔夫人的前景。

冷不防傳來皇帝的問話:“朕對荊湖巡撫是否有失公允了些?”

“妾不懂朝堂,陛下既這般處置必是應當這般處置吧。”翁嫔中規中矩答,私心裡嘛她總覺得事情不簡單,陛下好像在敲打令愔夫人,鬧着和郭皇後不再會見連理由都不肯禀告,還是貴妃公布是令愔夫人被郭皇後罵了,太驕縱了。

“令愔夫人不該因此就來找朕?”皇帝貌若有些想不好。

“妾也想不好。”翁嫔避過道:“妾隻覺得令愔夫人該向貴妃賠個不是,楚姑娘擅自離開伊人殿,貴妃寬厚不予計較,令愔夫人卻不該包庇。采選結束,秀女們都已出宮,令愔夫人還将妹妹滞留宮中,委實有些不好,何況這都酉時了。”

“嗯……”皇帝沉吟會兒,看向裹在襁褓中的幼兒,擡手輕輕撫撫孩兒的額頭,瞧着就像是不經意間想起來的:“下個月,二皇子滿五歲了吧?”

翁嫔心頭一跳,下個月,二皇子滿五歲,可荊湖巡撫下個月能官複原職嗎,甚至是還能不能官複原職?若是這楚大人的前程懸了,二皇子五歲生辰,楚家是不是要來人?翁嫔心裡想得多,實則隻在一瞬,更沒耽擱得像什麼都沒聽懂地淺笑着應。

皇帝在拾翠閣坐兩刻多鐘,行至閣門前被堵住路,看着人,嬴忱璧冒出個念頭。

晏霁之曾言:令愔夫人的期待或許是皇帝會主動把鳳冠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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