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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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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規矩,皇子最早七歲、最晚在十歲時要搬出内廷,三皇子三歲,二皇子将滿五歲,按陛下昨夜想法最多再等四年而已,陛下可曾想過你怎會想不好?”

嬴忱璧眉宇微蹙,垂眸,若有所思。

霍靈渠溫和笑:“所以,陛下其實是知道的,這兩個孩子不能接受你冷落他們的生母,不管是他們三五歲還是二三十歲時,你才會想不好,否則你根本無需猶豫。”

嬴忱璧依然垂眸不語。

霍靈渠自顧總結:“所以,這根源不在于楚昭儀,楚昭儀病逝才是麻煩,陛下心裡應該很清楚,楚昭儀若是病逝,有的是人包括楚家人都會讓這兩個皇子相信是霍家害的楚昭儀。臣妾請問陛下,屆時,這死局你還能解得開嗎?”

正徽帝嬴忱璧神情凝滞,雙目若失神,眼前一個畫面閃過,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質問他,為何要這樣羞辱他的母親讓他母妃難堪?正徽帝訓斥這少年胡言什麼?

少年譏笑,你追尊一個做過雲南王小妾的女人為皇後都不肯冊立我的母妃為後,還不是故意羞辱我母親讓我母妃難堪嗎?再定睛一看,是十二歲的二皇子。

正徽帝閉目醒醒神。

“朕…對兒女是否寬縱了些?”

“是太過寬縱。”霍靈渠直言不諱,惹得正徽帝不禁擡眸看眼霍貴妃,霍靈渠坦蕩蕩:“做家長必須要有威勢,可陛下在陪你從潛邸過來的三個妻妾面前有威勢嗎?

陛下昨夜曾言杭婕妤不可一世,我曾對嗆:你看她若是遇上我大哥或者晏霁之,你看她還能不能狂得起來?今日,我想再提一點:楚昭儀,若是六年多來,你對她都是居高臨下,我敢說她今朝對你擺不出任何高姿态,郭氏更不用說了。

你在這三人面前沒有威勢,在她們給你生的五個兒女面前同樣沒有威勢。大皇子因何被送入魏王府小住?倘若你在長子面前有威勢,大皇子敢拿刀沖進長春宮說要砍死霍貴妃嗎,翁嫔的小皇子出生,大皇子敢說出不想回宮來看父皇疼愛别的兒子嗎?

大公主五歲多不小了,三歲都不小了,昨夜我說我看着你的女兒想到我大哥和晏霁之,其實我的假設不成立,若是晏霁之的女兒或者我大哥的女兒,沒膽量跟父親鬧。三歲的小娃照樣懂得不敢,可你的大女兒五歲多了都敢找你哭鬧。”

“你再看昨夜,對二皇子和三皇子,你居然能說出你想不好,你不覺荒唐嗎,三五歲的孩子,你竟然都拿不定主意,你還記得你是一個父親嗎?”霍靈渠都想恭維:“難怪楚昭儀敢對皇帝你有那麼高的姿态哦,你這個家長做得還能叫有威勢?”

正徽帝嬴忱璧若受刺激般瞪霍貴妃,霍靈渠踢回去:“你反駁我呀,我一個做姐姐的都能管好霍桑柔,你做父親管不好孩子,你這個家長做得能叫成功?”

嬴忱璧莫名有點委屈巴巴的,是他想搞成這樣嗎?

“陛下太強求了。”霍靈渠善解人意寬慰:“你對圓滿的執念,你想把你童年沒有得到的愛從家庭裡補回來,令你瘋狂的對你的家眷們好,好到強求你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強求到适得其反,陛下多寬寬心、放下執念,自會慢慢好轉。”

嬴忱璧看看貴妃,渾似能看穿貴妃這點小心思,說的冠冕堂皇,不就是想離宮麼,皇帝在心裡哼哼,若有似無的就帶了股傲嬌:“做個好父親難道是強求嗎?”

“是你覺得做一個好父親該與孩兒的生母和睦,才有強求二字。”霍靈渠孜孜不倦道:“我以為如何做父親與孩兒的生母無關,做母親亦然。假若我嫁人生子,和丈夫不能過了,我會帶孩子和離,我對我孩兒的态度與孩子的父親無關。”

“當然,孩子也不會影響我對孩子父親的态度。”霍靈渠補充。

嬴忱璧神情有點莫測:“貴妃是說,若你将來與丈夫不睦,你會要和離?”

霍靈渠沒察覺皇帝的話中意,就奇怪皇帝怎麼聽的,怎麼就能跳到不睦:“不是不睦,是不能過了,不睦有什麼不能過的,兩個人各過各的又不影響。”

嬴忱璧在心裡松口氣:“那什麼情況會讓貴妃覺得不能過了要和離?”

“單就夫妻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要鬧到和離的。”若能嫁人,霍靈渠對丈夫要求真不高:“他對霍家憋着壞或者想害我不算,那已經是仇人了不能混為一談。”

嬴忱璧表示懂了:“若假設鬧到要和離的地步,貴妃不願意為孩兒妥協?”

霍靈渠反問:“都不能過了還怎麼妥協?”

嬴忱璧提醒:“貴妃不是說你能做到為孩兒犧牲性命嗎?”

“愛孩兒跟愛自己有沖突嗎?”霍靈渠目視皇帝,放慢了節奏卻更有鋒利:“做母親能為孩兒犧牲性命就該什麼都為孩兒退讓嗎,就不配再擁有自己了嗎?

臣妾問陛下,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真的能懂得愛别人嗎,母親能為孩兒犧牲是母愛,但母親也是人,包括做父親,難道人做父母之後就不配愛自己了嗎?”

嬴忱璧微怔,昨夜朦朦胧胧的感覺略微清晰了些的又再浮上來:“自己?”

霍靈渠向奉茶侍女招招手,捧茶和捧糕點以及捧水果的宮女們悉數近前來,霍靈渠捧起茶盅喝茶,讓皇帝慢慢想。她飲下半杯茶,吃兩塊糕點,讓宮女們退下吧。

嬴忱璧:“……”他還沒喝茶呢,皇帝他還想喝茶的。

貴妃真不是故意的嗎?

嬴忱璧眼神有些詭異的看向貴妃,霍靈渠反看向皇帝,就差告訴皇帝,我就是故意的,嬴忱璧不想計較地轉過視線,霍靈渠乘勝追擊:“你最愛的也是你自己啊。

看看芮家,看看陪你從潛邸過來的三位,很明了了,十多年來,這些人再不堪都沒有把你擊潰過,因為你想要做皇帝,這是你最大的信念、你的最愛,你盡量想把所有都攏住,但當你必須做出取舍時,除做皇帝之外,你全都可以舍掉。

就像昨夜你還在想為兩個孩子再顧及令愔夫人幾年,今天杭婕妤推了一把,你不再相信楚氏的品行,你意識到留着楚昭儀會很危險,她會禍害你的皇嗣,你便毫不猶豫想讓昨夜你還想要顧及的女人病逝。”

嬴忱璧怔住,這樣的犀利,這樣直擊靈魂把本人都沒有過想法但是深藏在骨血裡的自覺剖出來的犀利?嬴忱璧說不上什麼感覺,大概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吧……

“做個好皇帝吧。”霍靈渠說,嬴忱璧看向貴妃,霍靈渠失笑:“這個信念讓你強大、讓你堅強,當然不該辜負,否則你如何對得起自己?所以,做個好皇帝吧。”

嬴忱璧豁然開朗笑:“好!朕一定謹記貴妃教誨。”

霍靈渠遞隻梨給他:“溫湯監培育出來的,我覺得太早了,估計不甜。”

嬴忱璧忍不住大笑,接過甘梨,笑聲又戛然而止:“楚昭儀若不病逝,對這兩個皇兒,朕就順其自然嗎?說朕強求也罷,朕不喜歡這樣的無力感。”

霍靈渠古怪看他,看得嬴忱璧都被帶出點詭異:“朕,怎麼了嗎?”

“兩位皇子才三五歲,将如何成長全在陛下手中,楚昭儀不病逝與陛下對這兩位皇子的教育能有什麼關系?”霍靈渠疑惑,皇帝面對兒女時有這麼困拙嗎?

嬴忱璧又有點受刺激,皇帝絕不相信他這麼笨:“楚昭儀既不病逝,和皇兒們天天見,兩個皇子還能不受生母的影響嗎,貴妃能解決得了這生母對孩子的影響嗎?”

霍靈渠理所當然:“你把他們兄弟放在宮外養不就行了。”

嬴忱璧:“……”

紮心的皇帝想駁倒貴妃,結果發現反駁不了,隻得默默忍苦逼:“皇兒們還這麼小,把他們送去宮外養對他們的成長怕是不妥吧,何況又能送去宮外哪裡?”

霍靈渠再奇怪的看看皇帝:“送到宗親家中或者送去太微宮,應該都行吧。”

再被紮心的皇帝着重表明重點:“朕是擔心會影響到皇兒們的成長,朕不希望這兩個皇兒因此和朕隔閡,朕會猶豫想不好是不想父子間生嫌隙,貴妃懂了嗎?”

霍靈渠沉默下,是鞭辟入裡的蒼白:“陛下若将二皇子兄弟放在宮外養,他們若有怨,怨恨楚昭儀恐怕遠勝于你,他們應該更會讨好你而非敢表現出對父皇有怨。”

嬴忱璧聞言隻覺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霍靈渠直視皇帝,誅心道:“就是這麼殘忍。”

他古怪的看向貴妃,霍靈渠把控道:“對,就是對你說的,就是這麼殘忍,你把他們捧在手心裡,他們不知感恩反哺隻想得寸進尺;但當你對他們示之以威,他們反而會如履薄冰想拼命讨好你,披着父子親情的皮,本質還是個利字。”

霍靈渠往前邁步,下巴微擡,眉目傲然:“比起你想讓楚昭儀病逝,天上地下。”

頃刻間,嬴忱璧眼底閃過的是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防範,他迅速整好心緒,以君王冷眼旁觀的姿态褒獎:“貴妃的馭人術,看來朕都不得不贊一聲妙也,楚昭儀得罪你,她生的這兩個皇子将來會長成什麼樣是全在貴妃手心裡了。”

“所以你該放我出宮。”霍靈渠順理成章接,嬴忱璧:“……”陷阱原來在這裡,而皇帝他傻乎乎的就跳進去了,嬴忱璧斟酌着想做彌補時,霍靈渠再一擊:“多少人家看霍家都自居自家名聲好,可有幾家出個淪落過風塵的女兒進宮能做霍靈渠第二?

倘若是你的女兒在我的位置,你和你女兒能做到我和霍家的從容嗎?多少好名聲的人家都要羞于啟齒、将之視作家族污點不願再見乃至要将之逐出家族要逼她去死。

但我霍靈渠和霍家,我們就不在意,我們不畏人言,我們的心态跟我是清白的大家閨秀進宮沒有不同,你從來沒有思量過我們為何能這麼坦然吧?”

嬴忱璧一滞,忽然有些難以面對貴妃,他,他真的沒有思量過。

若他對貴妃上心,他肯定就想過了!皇帝驟然不是滋味,他一再說在意貴妃,他說在意貴妃時真的不覺得他是在說假話呀,可霍貴妃就是能一再戳穿他,難道他也如楚昭儀那般,言自由衷,但隐藏在骨子裡的就是截然相反的自覺嗎?

他甚至想到了晏霁之,晏霁之肯定有思量的吧。

“端午,我要出宮一趟,外祖家有族人來,表哥要帶我見族人。”霍靈渠友善言:“陛下也去見見我祖父吧,讓我祖父再給你寬寬心,陛下把自己的心箍得太緊了。”

沉默片刻,嬴忱璧應:“好!”

“陛下昨日為何要越過太上皇傳令讓荊湖巡撫暫且停職?”霍靈渠本着不翻臉的時候多攢點皇帝将來同意放她出宮的積累的原則勸誡:“對六品以上官員應報給太上皇再定,雖然陛下這個提議,太上皇不會駁掉,但必定會讓太上皇不舒服。”

“貴妃心細。”嬴忱璧感懷:“兩年,最多兩年,聖人的耐心必将耗盡。”

“最可能明年年底?”霍靈渠聞言忍不住心提起來,嬴忱璧嗯道:“朕猜也是這段兒,朕想立威招攬人馬,晏霁之也提醒朕了,朕想想,朕是心急了些。”

霍靈渠壓住憂思裝若無其事:“陛下威信已經很重了,阖宮對你讓個巡撫停職都平淡,妾反而覺得看太上皇遲暮、皇帝如日中天的想法才已經是主流。”

嬴忱璧隻告知貴妃:“晏霁之想讓原牧熾在京中再留半月。”

“真的?”霍靈渠立時歡喜:“六哥哥知道了嗎,他願意的吧?”

“應該沒什麼不願意的吧。”嬴忱璧小心思冒出來,看着貴妃的歡喜樣就有點陰陽怪氣:“貴妃看原牧熾和晏霁之喜歡什麼樣的姑娘,貴妃也希望他們早日成家吧?”

“嗯嗯,”霍靈渠贊同:“六哥哥喜歡跟他玩得好的姑娘,晏霁之——”呃?晏霁之?晏霁之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霍靈渠卡住了,晏霁之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晏霁之如何?”嬴忱璧瞧貴妃這遇到疑難樣,臉又臭些,有那麼難答嗎?

“呃……”若非得給個标準,她發現隻有一個,就是按流光姨娘的标準,霍靈渠郁卒,輕咳道:“晏霁之挑剔,我也不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

嬴忱璧眼神愈發狐疑:“再挑剔,總有個方向吧,比如活潑的、文靜的、有才情的。沒幾天前貴妃不就一字不差的猜中了晏霁之看不中那位江南名妓的緣由,貴妃還說,你若是連這點都猜不中,流光姨娘和晏霁之四年多才是假的吧?”

霍靈渠:“……”

“正因我對晏霁之還算了解,我才猜不出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霍靈渠說。

“不是吧?”嬴忱璧耐心還行的陪貴妃繞彎:“算上流光姨娘,晏霁之可兩段情殇了,論談情說愛,誰有他轟轟烈烈,怎麼會,流光姨娘連他會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都看不出來?再不濟,按玉藏珠或者流光姨娘的标準來找還能出錯嗎?”

霍靈渠眼觀鼻鼻觀心:“他的眼光又不是一成不變的。”

嬴忱璧一訝,沒注意到貴妃有點微妙,還真被牽引着思慮了,更認同了:“這倒也是,以晏霁之現在的眼光,未必還能看得上玉藏珠。”

霍靈渠略感驚奇地看向皇帝,再不動聲色的轉移視線。

“貴妃,不如我們給晏霁之保個媒,試試他的意向。”嬴忱璧沒想試探貴妃,就覺得這主意可行:“朕看丞相家的姑娘就不錯,貴妃以為如何?”

霍靈渠在心裡呵呵,皇帝可真能想。

“你想給他保媒,你就自己給他保媒,不要拽上我。”霍靈渠拒絕。

“為什麼?”嬴忱璧頓時有想法了:“貴妃不願意給晏霁之保媒嗎?”

霍靈渠表示:“他的親事隻有他自己做主的份兒,沒有我置喙的餘地。”

嬴忱璧哄哄說:“咱們隻是給晏霁之保個媒,試試他的意向而已。”

“他嫌煩,不能試,否則他一定會報複我,我要倒黴的。”霍靈渠搶前道:“你不要跟我說晏霁之怎麼會那麼小心眼呢,他就是那麼小心眼,沒得商量。”

嬴忱璧冷哼:“是貴妃不願意給晏霁之保媒吧?”

霍靈渠擺爛:“陛下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貴妃?!”皇帝見不得貴妃這調調,禦前總管蔣厚運和步昂大統領趕來,有事禀告,化解了皇帝和霍貴妃可能即将出現的小沖突。

是皇帝今天懲戒過兒女們的延展,目下,大公主和二皇子、三皇子爬在鐘萃宮小花園的大樹上鬧着要跳樹,說是,父皇不疼愛他們了,他們還不如摔死算了。

霍靈渠還好,挺平淡的,反倒是嬴忱璧,一股厭惡油然而生,是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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