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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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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虢王府近來多遭黴運,今天還是個好日子,虢王請女婿和親家用晚膳,護國公夫人都準備要去的,不想原牧烈給回絕了,消息傳來,據說,虢王在桌上都摔筷子了。

小姑娘去給哥哥報信,大眼咕噜噜轉:“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歡大嫂?”

“小孩子,瞎說什麼。”

“我不是小孩子啦,”原牧薔小姑娘搖搖腦袋:“你對大嫂多冷淡,二哥對二嫂、三哥對三嫂都是多熱切,明顯很不一樣嘛。”小丫頭有理有據。

“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原牧烈陳述。

“但喜歡也不會差太多吧,你連去嶽家吃頓酒都不去。”小姑娘反駁。

“我常年在軍中,不會在酒桌上打交道,去了,大家都不自在,不如不去。”

“好吧。”原牧薔喜盈盈問:“大哥,三哥這次留了好多天,你能不能也多留幾天?”

原牧烈怪道:“家裡有事嗎?”

“沒有啊,但是家裡都是女眷和小孩,你們在,安心。”小姑娘眨着亮亮的眼眸,沒有凄哀愁怨隻有兄長們回來的喜悅,她很高興父兄們是保家衛國的英雄,就是會覺得孤零,原牧烈隻覺心頭被刺了一下:“大哥看吧,能多留會多留些時日。”

“啊,”小丫頭歡喜道:“大哥你歇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小妹蹦蹦跳跳遠去,原牧烈低頭,沉靜下,換夜行衣出門,去霍家。

霍海嘯親自接他:“沒想到你今夜就要過來。”

夜空星月交輝,兩個人連燈籠都沒提,原牧烈感歎:“見一見,安心。”

避着人來到小祐娃娃的屋裡,霍海嘯在屋外把守,原牧烈獨自進屋,來到床榻前,床帳裡的小侄兒睡得正香甜,原牧烈坐在床沿看會兒,望着小侄兒稚嫩的臉龐,一時腦子放空,一時回憶與今早相見時的畫面交織,許久,他給孩子把薄被蓋蓋好,放輕腳步離開。

霍海嘯又帶他去書房,兩人相談小半時辰,原牧烈回到家已是星辰隐沒時。

他進屋點燈,見章醇坐着,他看眼身着的夜行衣,問:“怎麼不點燈?”

章醇郡主自然看見他的夜行衣了,答非所問:“你覺得我今夜肯定不在?”

原牧烈沒搭話,章醇郡主自嘲:“我也覺得我應該不回來,我爹心情差,誰又心情好,他們怪我,我若跟你有個孩兒,虢王府這回出事,原家哪能袖手旁觀。”

“是你自己的選擇。”原牧烈言罷去淨房洗漱。

成婚後可以跟去邊塞住幾年,章醇郡主和原牧烈成婚後跟他在北境住過一年,一年,是她的極限了,她實在過不慣北境的日子,不像她二弟妹,喜歡舞刀弄槍,在北境住了五六年都還嘻嘻哈哈的,都是非得讓她回京來了才回來。

那一年,他們沒有孩兒,快十二年了,也就一直沒有孩兒,章醇郡主有時候想想,日子都不知道怎麼過去的,這月底,她和原牧烈成親就十二年了。

就寝時夫婦倆各自蓋條被子,疏離得陌生,章醇忽然念起:“你有多少年沒碰過我了,好多年了吧,你也沒想要納妾,我想你若是在外面有女人了,你會給個名份的,一直沒有,你還真沒有找過,這麼些年你是怎麼過來的?”

原牧烈甚至有絲譴責意味:“軍中的将士,誰不能過?”

章醇反提醒:“他們是沒有女人,可我就在你邊上,你為什麼都不想?”

“你也不想。”原牧烈晚膳還被母親灌過補湯,可無意,有何用。

章醇郡主笑了,這就是他們的婚姻,她的婚姻。

夜在曙光中褪色,旭日出,霍靈渠着貴妃朝服跪在宣政殿前上奏表,關于早稻的奏表,皇帝陪貴妃前往太微宮呈給太上皇,未久,旨意傳下,擇欽差不日南下。

而皇帝和霍貴妃剛折返,還沒抵達皇城前,就各有一樁鬧事擺在他們面前了。

上個月,霍靈渠曾對郭皇後言道:你外祖家和姨母家,在仕途的也都不用留了,郭皇後乍然聽聞時很驚,過後也就過了,她不愛費心思,從來不愛費心思,因而事情還沒有發生,她自己還多災多難多遭罪,她哪還記得還有那麼件事。

包括她的母親,不過她母親和這些親戚們更偏于沒當回事,畢竟霍家庇護郭家十餘年,郭太太對于能拿捏霍家早已根深蒂固,她的娘家人和妹妹對她又強勢,誰還能把霍貴妃當天言論當回事,一樣的都早忘了,故而當刀子落下時,格外痛。

郭太太昨兒個被她娘家人出面從大理寺領走,今早,她領着孫女們,怒火中燒沖來,一入昭德門直沖長春宮,帶着孫女們就要撞牆,大有要血濺當場的架勢。

她剛鬧上,小太監一棍下去,打暈,送去怡華宮前,等着貴妃來處理。

霍靈渠到來,兩名宮娥攙起昏倒的郭太太随貴妃進怡華宮。

郭皇後還在卧病,霍靈渠率衆來到郭氏的病榻前,宮女們把人摔在她的病床上,郭皇後一個哆嗦顫巍巍地看向貴妃,霍靈渠眉目陰沉:“你這個娘又鬧事了!

她,我會送去掖庭獄關到月底,月底放出宮,對外是她留在怡華宮裡陪你了;至于你,我看你嫌一頓十個菜多,從今天起你用正五品的份例。”

郭皇後瞪起眼睛看霍貴妃,霍靈渠訓斥:“你有什麼不滿,聽說杭婕妤和楚昭儀的份例沒有,你想一天一個饅頭還是想自己掏銀兩?

管好你這個娘!她今後鬧一回,我就給你降一次份例,你從今天起用正五品的份例,你還有四個機會,她再鬧四回,你就隻能啃饅頭了,你想天天吃饅頭?”

陪同在病榻前的宮女們詫異看郭皇後,剛剛郭皇後瞪起眼睛,她們還不相信她是因為又被削減份例之故而非因她娘要去掖庭獄,不可能吧?

郭皇後苦逼地憋住嘴巴,多數宮人真驚了。

霍靈渠再像教小孩一樣兇她:“月底放你這個娘出宮,她出宮前來看你時你就裝重病,省得你不好面對她,六月裡你再好好管管她,記住了吧?”

郭皇後癟着嘴巴虛弱地嗯,霍靈渠拂袖而走,宮人們再将郭太太攙走。

一出怡華宮,霍靈渠冷不防撞見皇帝。

今天是衆皇嗣們回皇宮的日子,大皇子一回來,還沒見他娘,被賴嬷嬷母女悄悄摸過來抱着他哭得天崩地裂,這都是跟他親近之人,這七歲多的小小少年也霎時怒得天崩地裂,還沒見過他娘就跑去找他爹鬧,鬧得嬴忱璧親自把長子押回怡華宮前重責。

一闆一闆打下,可不是上回蜻蜓點水般的輕輕小打能比,疼得大皇子罵都罵不出來了,哭花了臉求父皇不要再打了他知道錯了,還沒求到,人就昏過去了。

皇帝看向霍貴妃,霍靈渠上前去抱起大皇子送回怡華宮,皇帝再派人去傳太醫,吩咐,将賴嬷嬷母女押入掖庭獄,郭太太出宮時讓郭太太把這母女倆帶走。

宮人們紛紛去做事。

嬴忱璧又駐足片刻才踏入怡華宮,霍靈渠守在大皇子的病床前似有些出神,皇帝過來,霍靈渠行過禮,嬴忱璧行至病榻前看過大皇子,問貴妃,在想什麼呢?

“他的相貌偏向郭氏多一些。”

皇帝未予評置,似乎覺得貴妃想的不止于此,應該還有:孩兒出生時,他的熱切欣喜,孩兒慢慢成長,他的殷切期待和憧憬,這是他的嫡長子,他頭一個孩子呀。

霍靈渠默下垂眸:“陛下去看過大公主和二皇子他們了嗎?”

嬴忱璧說:“沒有。”又似覺得這倆字有些冷漠,對霍貴妃态度的冷漠,皇帝又再補充:“朕當前沒有見兒女們的心思,朕想,還是想見時再見吧。”

下刻,宮人來報:文郯侯夫人來了。

霍靈渠請文郯侯夫人的說辭是:請教育兒心得。

喻美人聞訊趕到拾翠閣,霍貴妃已經撇下翁嫔帶小皇子在小花園和文郯侯夫人說話了,喻美人問翁嫔什麼情況,翁嫔心思低靡:“我也想知道,猜不出來嘛。”

日頭高照,霍靈渠怕曬到小嬰兒,用細紗撐起遮在搖籃床上方,她注視着小嬰兒,聽過文郯侯夫人的育兒心得,突兀問:“侯夫人看,昌隆侯發迹于何時?”

文郯侯夫人按住對霍貴妃用意的猜疑,笑道:“自然是聖人恩重厚愛時。”

“本宮倒覺得是他嫡母亡故之際,他嫡母去世,他的生母被扶正,他的嫡長兄又沒了,朱家落入他的囊中。”霍靈渠似有探讨意:“夫人覺得昌隆侯有這本事嗎?

從他的嫡母看似正常老死起就是他的謀劃,他早觊觎爵位,但他裝了二十多年,裝到讓他嫡母和嫡長兄對他放心,再神鬼不知地害死嫡母和嫡長兄?”

文郯侯夫人想含糊時背脊一涼,喻家?喻美人和喻自蹊那個生母是能甘心做妾不對爵位和家業有想法的?她也五十歲了,若是她過一兩年沒了,文郯侯夫人簡直不敢想,她若死,對喻自蹊就什麼都通了,就是昌隆侯那條路?

“昌隆侯這兩年一直在鬧着聖人想換位福建總兵,現任福建總兵是侯夫人的兄長吧?”霍貴妃的聲音飄來,文郯侯夫人忙應是,霍靈渠看搖籃床裡的小嬰兒醒來了,逗逗他,說:“我想知道昌隆侯的嫡母怎麼死的,讓你兄長幫我查查吧。”

文郯侯夫人很恭敬:“是,貴妃。”

“傳聞,昌隆侯是昨兒個快天黑時入城的,今早卯初,他就跪在太微宮請聖人息怒了,本宮和陛下離開時他還跪着呢。這回,聖人對昌隆侯雖然有怒,但應該還是會于心不忍,大概會允他之請,江南的缺出來了,霍家可以把你兄長調往江南。”

霍靈渠話落,文郯侯夫人跪下來謝貴妃恩典,很莊重。

霍靈渠再叮囑:“武将粗犷,夫人謹記,你兄長若不擅内宅中事,你多費心些。”

文郯侯夫人接着應,不管怎樣是真感激霍貴妃這聲提點,她對那種情況全沒防備。

霍靈渠站起來,抱起搖籃床裡的小嬰兒,施施然走了。

小皇子這就要抱去關雎宮,翁嫔送到拾翠閣前,強忍着不敢哭,不敢紅眼睛。

文郯侯夫人出來,喻美人忙迎上去,侯夫人淡淡:“是我娘家的事。”

距此時,昌隆侯在太微宮已跪将近三個時辰。

太上皇終于召見他:“你是看寡人快要死了,所以要給自己謀一謀後路?”

昌隆侯很清楚不能再辯解,隻能認:“聖人息怒,聖人恕罪,老臣一時糊塗。”

“糊塗?”太上皇恭維:“寡人看你可不糊塗,都在給晉王私鑄兵刃了吧?”

昌隆侯朱存焳砰砰砰磕頭,直到太上皇讓他停才停下,顧統領進殿來報:陛下送來兩個五花大綁的人,陛下回皇城遇見她們在承天門前撒潑,人有點特殊,故而送來太微宮。逼得昌隆侯還得繼續磕頭,太上皇吩咐送去大理寺,讓昌隆侯走時帶走。

這個走是指他回福建時?聖人這是親妹妹和外孫女都不想見了?

被貶做庶人的同母妹妹,還有她的孫女——太上皇已故三女兒留下的獨女,昌隆侯的确是把這倆人帶來了,這位王夫人昨天還去過小覺庵,一見莊太妃就數落她沒用,莊太妃隻抱着她的外孫女低眉奉承,料想,這麼多年了,這妹妹來肯定有用。

昌隆侯當然也這麼想,否則帶來作甚?今早他來太微宮,就讓這表妹去皇城。

适時,在皇宮的太妃們聽聞這位都有點沸騰,這位的彪炳事迹,小朱太妃生前都嫌惡,誰想,皇帝直接把姑母和外甥女綁了,太妃們又有點沸騰了。

待送入太微宮,太上皇又徑直扔進大理寺,顯國公聞悉都有點驚訝。

昌隆侯向聖人告過罪,得到寬恕,又趕往皇城向皇帝請罪。

在皇城,昌隆侯請罪迅速,皇帝晾都沒晾他。從宣政殿告退,昌隆侯去太妃宮苑。

“四叔,八妹的事兒,您節哀。”朱太妃低眉順眼。

“你真想讓四叔節哀?”昌隆侯盯着侄女,朱太妃尴尬笑:“自然是真的。”

“那麼你幫四叔一個忙好不好?”昌隆侯好像能溫言商量:“你八妹死了,七妹殘了,你們在京中相依為命,你總不忍心兩個妹妹遭此大禍還沒有點慰藉吧?”

朱太妃心提起來:“四叔,我能給兩位堂妹什麼慰藉?”

“能的,你八妹路上孤單,你去給她做個伴吧。”昌隆侯話落,一名充滿殺氣的内侍手持麻繩冒出來,朱太妃驚悚,要逃跑被攔住,瘋狂掙紮,被勒得幾近窒息時繩子一松,她還沒多想就眼睜睜看着眼前的内侍被一箭刺破喉嚨。

人倒地死去,朱太妃一個激靈,哆嗦着往角落裡縮。

昌隆侯一眼看去還沒發作,皇帝嬴忱璧走入,提個錯處:“侯爺,在朕的皇城中殺人,殺的還是太上皇留在宮中養老的太妃,不合适吧?”

“老臣糊塗。”昌隆侯微笑颔首。

“把你那個嫡女留到四皇子滿月之後。”嬴忱璧訓示,朱太妃難以置信地看向皇帝,嬴忱璧不吝惜解釋:“虢王世子妃砍了那麼多條手臂,你四叔哪還能留着她,昌隆侯是想讓嫡女死前有一點安慰。”說着,嬴忱璧看向昌隆侯:“是吧,侯爺?”

昌隆侯坦率:“陛下,英明。”

朱太妃霎時隻覺得她心髒被揪住一般,她這個四叔是那麼可怕。

“退下吧。”皇帝說。

“老臣告退。”昌隆侯行禮告退,禮數周到。

朱太妃連忙爬過去叩謝陛下救命之恩。

嬴忱璧說句太妃養着吧就走,皇帝走後,躲在外的太妃們松口氣,鞠太妃都松口氣,剛剛看得她們心都提起來,生怕昌隆侯發現她們直接把她們也殺了。

那廂邊,昌隆侯在出皇宮時被晏墉攔路,晏墉讓領路的兩位小内侍退遠,看向朱存焳,昌隆侯道:“你我兩家之間沒有什麼事還需要在宮門前處理吧?”

晏墉開門見山:“我就向你要一句話,我外甥女是不是被害死的?”

昌隆侯好笑:“我怎麼會知道?”

晏墉走近,逼視他:“有些心思,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蹦。”

昌隆侯眼神倏然狠厲,陰鸷盯向晏墉,晏墉四兩撥千斤:“你這輩子也就隻喜歡過這麼一個人吧,你的少年慕艾總不是那麼廉價連這一個答案都不配?”

沉默下,昌隆侯告知:“她們三個借升平母子的手做的,我也是事後才發現。”

晏墉猶似裹了霜寒而來:“多謝!”

正當未時過半,陽光猛得好像宮門前被照盡敞亮、沒有一片陰影。

霍貴妃今日搬回關雎宮,入夜,皇帝自然是來關雎宮。

“霍家給貴妃送來六個婢女,四個會武,兩個略通醫理,貴妃都見過了吧?”貴妃抱着襁褓在看皇兒,映在燭光裡似尋常人家的溫馨,皇帝的心柔起來,霍靈渠嗯聲,把裝有二十萬兩銀票的木匣給皇帝,嬴忱璧呃:“貴妃,朕想還是——”

霍靈渠眼神有點危險地看去,嬴忱璧有眼力勁地閉嘴,收就收吧。

嬴忱璧再一臉親和的說:“對了,小覺庵的消息,霍家有告知貴妃嗎?”

“嗯,鞠家都沒搭理她?”昨天,莊太妃又生一計,讓鞠家找有名望的僧侶術士來指霍貴妃不詳并加以制造相應的事端,鞠家表面應了,實則根本沒理會。

霍靈渠搖頭:“莊氏當年的淑妃位還真是靠溫獻皇後得來的。”

嬴忱璧贊同:“是啊,授康十年前她若就這麼不知所謂,父皇早賜死她了。”

霍靈渠看看襁褓中的小嬰兒,她讓人把小皇子抱來就是懶得應付皇帝,要是能把皇帝趕走就更好了:“今夜,嬰兒床就放我的寝殿,讓他留我屋裡吧。”

嬴忱璧略感驚訝地看貴妃,驚訝中有點呆、有點懵懂,甚至還有點新奇,像是從來沒想過還能有這樣的事,皇帝也沒什麼排斥:“好!”

這下,霍靈渠就有點郁悶了,你怎麼這都不走啊。

燭淚流淌過朦胧的燭火和漆黑的夜,清早,皇帝剛在貴妃和皇兒的歡送中走出關雎宮,就收到則禀告:太上皇令送入大理寺的那兩位撞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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