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霁之:“……”這就不必商量了吧,你認為我會想談這種事嗎?某人假裝若無其事:“呃,我祖母告訴我,我大概一歲半給我斷奶了。”
“霍家是娃娃15個月時斷奶,15個月大的娃會走了,我祖父覺得會走路的娃還吃奶,不像話,家裡的小娃一律都15個月斷奶。”霍靈渠柔情,他擔心帶着小嬰兒她夜裡睡不好,晏霁之沒看見女人美眸多甜:“宮裡的皇嗣兩歲至兩歲半斷奶。”
霍靈渠看這小嬰兒,定道:“他一歲半,我給他斷奶,就先從夜裡開始。”
殿外,響起宮人的高喊:“陛下駕到。”
霍靈渠立時有點心情不好,晏霁之猜都知道嬴忱璧要來,退到臣子的位置,恭候,皇帝嬴忱璧進來,晏霁之請安,霍靈渠懶得行禮,抱小嬰兒坐着,嬴忱璧沒和貴妃計較,笑問:“貴妃特意傳召晏卿,在聊什麼呢?”
“斷奶。”晏霁之煞有其事:“臣在一歲半時斷奶,貴妃是15個月大時斷奶。”
“哦?”皇帝顯然不信,晏霁之曝料:“陛下是兩歲半時斷奶吧?”
嬴忱璧:“……”皇帝假笑:“霁之怎會和貴妃閑談這話?”
晏霁之禀告:“貴妃打算四皇子一歲半給四皇子斷奶。”
宮人們奉過茶水後退下,嬴忱璧轉向貴妃,好像好奇:“皇嗣都是兩歲至兩歲半斷奶,貴妃怎麼會想皇兒滿一歲半就給皇兒斷奶?”
“他夜裡會醒來呀,多影響我睡眠。”霍靈渠瞧着皇帝精神奕奕,應該不會觸黴頭了:“霍家的娃15個月會走路了就斷奶,我都給他延長到一歲半了。”
嬴忱璧道:“好,就依貴妃,今後皇嗣一歲半斷奶。”
霍靈渠郁悶,還得謝恩,嬴忱璧問:“貴妃特意傳召晏卿,是有什麼事?”
晏霁之端茶盞飲茶,霍靈渠真嫌被管束壓抑,反唇相譏:“正月裡,太上皇下罪己诏,還要将朝堂諸事全都移交給陛下裁決,陛下何不接着?”
嬴忱璧聞言也端茶盅喝茶,霍靈渠把小嬰兒抱抱好,很自在,小嬰兒想跟貴妃碰碰臉,霍靈渠笑,喜悅的和小嬰兒貼臉,小嬰兒高興了,小嘴擦擦貴妃臉頰,晏霁之看得别過臉,難怪這小嬰兒之前愣愣看着,希望嬴忱璧沒察覺出什麼古怪。
嬴忱璧沒發覺,霍靈渠都沒多想呢。
“陛下,聖人近來頗有些病重吧?”晏霁之打圓場。
“嗯。”嬴忱璧放下茶盅:“太上皇許久不曾這樣病重過了,還掩蓋着,怕擾亂軍心。”嬴忱璧語氣微沉:“聖人這一病,沒個幾月怕是不能病愈。”
“陛下未想過請太上皇寬心嗎?”霍靈渠記挂道:“朱家造反、除夕和元宵夜的慘禍,太上皇放權、不再過問朝堂是勢在必行。”何必還非得擰着。
嬴忱璧不語,晏霁之道:“貴妃,聖人在病中。”
霍靈渠在心裡低歎,太上皇不會想頤養天年,何況在病中,受不得刺激,皇帝若接了,太上皇在病中怕都要想除去皇帝,嬴忱璧又還有孝心,不可能在父親病重時還想與父争奪,再者戰禍未息,朝廷當和洽,有些話不要提了,皇帝不愛聽。
“那麼多高門望族,怎麼會那麼輕易在一夜間被害?”霍靈渠想不懂。
皇帝看向愛卿,晏霁之解釋:“這些人家中,有給外族引路的,有作壁上觀的,有想坐收漁利的,還有想趁火打劫的,真論起來,無辜的才是少數,隻是他們沒想到,外族的獠牙率先是沖着他們,這才被打個措手不及。”
“是這樣?”霍靈渠訝然,又心裡一個咯噔:“宜春縣主家無辜嗎?”
嬴忱璧龍顔淡漠,晏霁之給幾個字:“想從中獲利。”
怨不得,都知他們家被綁了以免給外族引路,她都會想懷疑他家未必幹淨,霍靈渠想,再把她爹的猜疑告訴皇帝,嬴忱璧再看卿家,晏霁之想褒獎自己,皇帝因公假私他都忍了:“陛下已經籌劃好了,明年,讓臣和冠軍侯去訓練水師。”
霍靈渠愣住,險些在皇帝面前失态:“你要去多久?”
“計劃三四年内,正徽十年年底前把這筆血債讨回來。”晏霁之略沉寂,他領教過了,皇權的威重,還是有絲感觸,嬴忱璧輕飄飄的,就能在冊立繼後前把晏霁之放在千裡之外。
霍靈渠握拳頭想打皇帝,三四年,皇帝一定是故意的!
“臣三月初一要離京了,去給魏王和冠軍侯助一臂之力。”晏霁之給女人心裡再補刀,霍靈渠木然,否則她怕她想抄起這小嬰兒就用他兒子打爆皇帝的頭,她不生氣,就一盆冰水把她澆個透心涼嘛。
嬴忱璧莞爾:“貴妃傳召晏卿就為此?”
“臣妾想和霁之談宜春縣主的婚事。”霍靈渠告訴他,嬴忱璧看眼貴妃,看向晏霁之,晏霁之表示:還沒談。
嬴忱璧直覺感到奇怪:“貴妃想送禮?”
“陛下怎麼會這麼想?”霍靈渠反詫異:“我是說,你怎麼會猜我會想送禮?”
“不是送禮,貴妃談宜春的婚事還能為何?”皇帝理所當然。
霍靈渠激勵:“陛下沒想過勸他們取消婚事嗎?”
嬴忱璧看向晏霁之,晏霁之微笑,皇帝覺得晏霁之在對他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