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嘩然!
這人是誰,膽子這麼大!
滿朝文武你看我我看你,皆不知這号人物。
冷亭泉看了那人一眼,淡淡道:“許獨商,涼州桑雲縣人士,父母俱亡,無妻無子,家境貧寒,天和42年榮獲探花,現官居五品谏議大夫。許大人,本官沒記錯吧。”
許獨商點頭:“正是。”
區區五品,還是谏議大夫,是京官中職位低下的,新封不久,自然沒什麼人記得。
那段時間正值玄烨與冷月欣鬥氣,整個京城氣氛都很緊張。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冷月欣身上,希望天和帝能收了冷月欣的權力,自然沒人注意到當時的科舉,是誰得了前三甲。
不過一個小透明罷了,在這遍地權貴的京城,根本不值一提。
谏議大夫,職務同言官沒什麼差别,隻是官階不同罷了。
整個朝堂,武官除外,六部除外,大理寺、鴻鹄寺這樣負責接待外國使臣以及處理百姓的官員,其餘人基本都可以成為言官。
不過,若是旁的事情也就罷了,但今日議論的,是冷月欣,那就不是一個區區五品官員能開口的了。
谏議大夫畢竟不是言官,是可以當堂斬殺的。
不過許獨商剛做官不久,不了解這其中的規矩罷了。
滿朝文武在冷亭泉的提醒下,默默在心裡給許獨商點了根蠟。
槍打出頭鳥。
這句話着實不假。
玄烨嗤笑:“許愛卿所言,當真?”
許獨商雖然感覺不對,但還是依言道:“回陛下,臣以為,應當如此。”
許獨商中了探花之時正是冷月欣被針對的時候,雖然沒有将冷月欣拉下馬,但那時京城的局勢很是緊張,人人都對冷月欣一事三緘其口,不敢多言。
許獨商以為,天和帝和玄烨,必然也是不滿冷月欣的。
但,那也隻是許獨商以為。
事實上,自從天和帝決定将玄烨和冷月欣的大婚與玄烨登基冷月欣立後放在一起時,滿朝文武就明白了,冷月欣,已經不再像是天和帝當初所言的一枚棋子了。
棋子脫離棋盤,那将再也不受執棋者擺布。
更何況,這枚棋子,還是滿朝文武一點點将其胃口養大的。
内憂外患,除非冷月欣無事,否則以目前的情況,任何人想對冷月欣不利都是自尋死路。
而且玄烨既然說了要冷月欣參政,那就不是在同他們商量,而是通知。
他們隻是不服,想給冷月欣找點不痛快罷了,又不是真想針對冷月欣。
畢竟,萬一呢,萬一玄烨隻是随口一說,見他們不同意便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