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要吃?”她左手指指右手掌心的蜈蚣,試探的詢問銅錢。
沒想到銅錢想當然的表情,還和她說這東西的好處。
“當然,吃飽才有力氣,你最近沒吃什麼好東西,而且那個是新鮮的,不髒,你快吃吧!”銅錢絲毫不顧及陳蘇葉沉下的臉,一副要看她吃下再離開的架勢。
“新鮮的?”陳蘇葉一臉黑線,她真的要重新定義新鮮的意思。
不容她猶豫,别說銅錢,蕭易還候在一旁,她咬咬牙跺跺腳,直接吞下去。
早些年看荒野求生看的相當起勁,她怎麼也想不到幾年後主角會變成她自己。
沒嘗出什麼奇怪的味道,隻是卡在喉嚨裡上不去又下不來罷了。
她豪飲幾口水才成功咽下。
味道沒有銅錢說的那般酸澀,可能真的是好東西也說不定。
陳蘇葉瘋狂安慰自己,她撫了撫心口,準備幫銅錢的忙。
銅錢眼見她吃下,打從心裡高興,比他自己吃還高興。
可該做的他已經做完,實在沒有陳蘇葉可以幫忙的,他索性讓陳蘇葉扶着蕭易上馬車,他們好趕路。
陳蘇葉照做,将蕭易扶上馬車後,卻發現銅錢準備驅車駕馬,就等她上來。
她頓了頓,猶豫着想讓銅錢去休息。
“我已經好了,多虧蕭大哥的藥。”銅錢說完,帶着感激之情轉頭回看蕭易。
“是你吉人天相,跟我的藥沒什麼關系。”蕭易讓銅錢别放在心上,緊接着喚陳蘇葉上來。
陳蘇葉隻得聽從,翻身坐上馬車,将馬鞭給銅錢。
“銅錢累了就和她換,眼下大家都需要休息。”蕭易囑咐完二人,靠在一旁歇息。
“嗯。”陳蘇葉和銅錢異口同聲地應答。
畢竟大家撐着一口氣,逞一時之勇不如輪換着來。
蕭易十分疲憊,靠着沒多久便睡着了。
陳蘇葉開始小聲和銅錢聊天,她總要說些什麼轉移注意力,不然總會想到那條蜈蚣。
想到蜈蚣還算好的,最不應該的是想起什麼不應該想起的人。
“你才痊愈要多休息,我在這陪你,有什麼不舒服的我直接換你。”她說話時,一雙眼直直的瞧着銅錢。
銅錢生的周正,眉眼恰到好處,帶着些硬朗的少年氣,臉上有十分明顯的曬痕,看得出來是常年在外奔波所緻,若是皮膚白嫩細滑,在換套裝扮妥妥的翩翩公子。
“你幹嘛!”銅錢被陳蘇葉看得不自在,學着陳蘇葉的語氣阻止她。
“瞧你長得好看。”陳蘇葉光明正大看他,沒什麼不好意思。
本是一句好話,可銅錢的臉上并沒有得到贊賞的欣喜,反而帶着十分濃重且化不開的傷感。
“有什麼好看的,大家都生的差不多。”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聽起來冷的駭人。
陳蘇葉以為他臉皮薄不好意思,又誇贊道:“那可不一樣,你瞧你的眼睛炯炯有神,鼻翼挺拔,唇紅齒白的,你若是生在大戶人家,沒準是那些貴女争搶着要嫁的人。”
銅錢瞧陳蘇葉是真心誇贊,嘴角溢出一絲苦笑:“哪兒能呢!”
可惜他沒生在大戶人家,可惜啊!
“我說真的!”陳蘇葉以為銅錢不信,立馬豎起三指做發誓狀,就差說什麼天打雷劈之類的話。
銅錢知道陳蘇葉并無惡意,他微微彎了彎唇,笑意直達眼底,似是在說被陳蘇葉打敗,信了她的鬼話。
陳蘇葉的臉上也露出笑容,不知怎的,雖然不得不防,但她打從心底覺得這個少年不壞。
“銅錢,你知道昆吾山嗎?”陳蘇葉這回才進入主題。
“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銅錢搖搖頭反問陳蘇葉。
後者斂斂心神,繼續跟銅錢打啞謎。
“我要去的地方是昆吾山,你在死牢這麼久,從沒聽過?”她不相信銅錢不知道昆吾山逍遙門。
若是自己人都瞞着,萬一錯殺怎麼辦?狗男人哪裡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銅錢繼續搖頭,從大哥嘴裡也沒聽過什麼昆吾山。
“那羊皮卷呢?”陳蘇葉不死心,繼續追問,生怕錯過有用的情報。
銅錢接着搖頭,活像個撥浪鼓。
“我過了訓練就被大哥帶走出任務,這麼些年回去的次數兩隻手能數的清。”那地方跟無間地獄沒區别,他僥幸出來,怎麼可能回去。
眼見線索斷掉,陳蘇葉面上帶着失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銅錢聊着。
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她決定和銅錢聊聊其他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