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都能接受。”瞧着蕭易十分嚴肅,鄭陽也一臉認真的等着虞歡的結果。
在一旁的江清酒瞧出苗頭,準備代替蕭易說出實情。
此時蕭易深吸口氣緩緩說道:“她應該是被植物所傷,并無大礙。”說完瞥了眼旁邊的青椒蒂。
虞歡腦海中突然閃過畫面,那是鄭陽切完青椒後,直接拿出手帕遞給她的畫面。
她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辣手摧花四個大字如同巨石落下,砸在虞歡和鄭陽心裡,鄭陽帶愣在原地,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虞歡更是如此,她想不清楚怎麼會如此,心裡又羞又惱,緊接着她看向事件的罪魁禍首鄭陽。
鄭陽顯然才緩過神,他笑得開心不說,嘴裡還不斷重複着并無大礙幾個字。
此時虞歡更覺得怒從心起,她起身随手抓起掃帚,對着鄭陽又劈又砍,似是非要取了他的狗命才罷休。
“鄭陽!你給我站住!瞧你幹的好事!”她開始後悔遇到鄭陽,這算什麼人間劫難?
“輕羽門的虞歡師姐被青椒暗算,真是不錯的經曆。”鄭陽左閃右躲屢屢避開虞歡的攻擊,還不忘給人做個鬼臉。
虞歡沒事他總算放心下來,剛才吓得他差點魂飛魄散,還好虞歡沒事。
蕭易和江清酒還有俞封塵看着二人打鬧,似乎見怪不怪。
許是畫面過于難得,誰都不忍破壞氣氛。
尤其是蕭易和江清酒,二人時不時相視一笑,似乎了然于心。
本來歡樂的氣氛止步于此,俞封塵瞥見小廚房飄起陣陣濃煙,趕緊出言提醒。
蕭易猛然想起自己的菜還在鍋裡,急忙忙回去救場。
江清酒緊随其後,打鬧的二人在俞封塵的呼喚下跟着回了小廚房,好在并未引起大火,隻是蕭易的菜糊了。
和鄭陽不分高下,看不出原本的模樣,成了焦黑的一團。
最高興的當屬鄭陽,直接不戰而勝,他勸虞歡放下掃帚,幫他反敗為勝。
“算你識相。”虞歡答應下來才想起來鄭陽的戰果。
鄭陽更是不敢含糊,對着虞歡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是什麼?”她指着烏漆嘛黑像是餅子的食物問鄭陽。
鄭陽趕忙端過來對着虞歡大獻殷勤:“青菜餅。”
虞歡的嘴角肉眼可見的抽動兩下。
她又指了指旁邊的黑湯,沒等發話就聽得一句:“是魚湯。”
“什麼魚湯?”虞歡想立刻認輸,她當然知道那是魚湯,畢竟她親眼見到鄭陽将活生生的魚扔進鍋裡。
隻不過她真沒見過黑乎乎的魚湯,可能是她見識少。
她慶幸自己親眼所見,不然她真的看不出來是魚湯。
鄭陽接下來的話更讓她跌入深淵。
“金湯酸菜魚。”鄭陽更為自豪的端着魚湯,甚至附帶羹匙想讓虞歡嘗一口。
虞歡當然不想死,直接回絕并且表示她很期待下道菜。
鄭陽宛如起死回生般對着虞歡說道:“保證色香味俱全。”
虞歡笑而不語,如果黑色也算顔色的話,鄭陽也算占全了。
她擡眼望向蕭易桌上的鲫魚湯,魚香四溢,她看着就想嘗嘗。
可惜要等結果才能試味道,她微微歎了口氣。
鄭陽正想着菜式,直接瞧見虞歡歎氣不說,目光還直直的盯着那碗鲫魚湯。
他冷哼一聲,目光追随者虞歡落在旁邊那道看不出顔色的菜上,心裡才緩和許多。
“給你補補。”鄭陽賊心不死,想着剛才俞封塵被嗆到,直接挖去魚眼拿來給好兄弟補補。
卻沒想到俞封塵用盡力氣拒絕,似乎臉上的五官都跟着用力。
虞歡瞧見此場景再次笑得前仰後合,别人的魚眼是為了明目,鄭陽的魚眼怕是要命。
“不識貨。”鄭陽發現俞封塵并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好意,為了證明自己的廚藝,他當着衆人的面吞下魚眼。
下一秒便痛哭流涕,對俞封塵的拒絕表示理解,順便拍了拍俞封塵的肩膀,算是不予計較。
緊接着他對虞歡示好,說自己不想打掃山門,哪怕是他也必須承認蕭易确實赢了。
此情此景哪怕是脾氣再好的俞封塵也忍不住笑出聲。
而虞歡摸了摸鄭陽的頭,頗有幾分師姐風範對着鄭陽說:“要麼咱們服軟吧!”
這話對于鄭陽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他看了看自己的魚湯和青菜餅,不認輸三個字完全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虞歡迫于無奈,最後準備教他做雞蛋羹。
希望平平無奇的雞蛋羹能為鄭陽掙來幾分薄面。
鄭陽十分感動,并且表示以後再也不捉弄虞歡。
虞歡看着蕭易桌上的荷花酥,倒是明白蕭易的意圖。
連荷花酥都做得出來,何必跟鄭陽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