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經曆的那些門,其實是你内心的恐懼。”蕭易及時提醒,希望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可惜他錯想了陳蘇葉。
陳蘇葉回想起之前的點滴,心裡一陣惡寒,原來自己的心結如此可怕。
一樁樁一件件盤根錯節,想解也解不開。
事急從權她沒資格責怪蕭易,如果沒有蕭易沒有胡适才,她怕是早就去喝孟婆湯了。
可眼下她并沒好到哪裡去,不知道死了跟活着那個更幸運,
唯一能确定的是她的情緒不穩定,之前還想着好好活着呢!下一秒便開始懷疑。
這可不行,陳蘇葉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順便安慰自己。
别人為了照顧自己不眠不休,不是為了讓自己去死的。
而且自己還要回現代,可不能打退堂鼓。
陳蘇葉想着,倒是不客氣的使喚蕭易為她熬藥,想着閑着無事幹脆先看柳瑩的信,幹脆跟蕭易提了此事。
畢竟二十天沒給柳瑩回信,連寒星和香蘭他們都沒顧上。
蕭易打算先熬藥,等藥煮好再去給陳蘇葉拿信。
出門洗藥爐時,虞歡擠了進來,坐在陳蘇葉身旁和她講些趣事。
陳蘇葉有些防備,話匣子逐漸打開倒也卸下心防。
不管怎麼說,自己昏迷許久都是虞歡他們照顧自己,看着幾人發黑的眼圈就能瞧出他們有日子沒歇息,于公于私自己都欠了個大人情。
蕭易回來後便瞧見如此場景。
衆人圍坐在旁其樂融融的聊着。
尤其是鄭陽,他的聲音最大,說到興起時起身和陳蘇葉比劃。
蕭易沒有湊熱鬧,他走到角落熬藥,不用聽也知道,鄭陽說的一定是他們近日的辛苦,而且主要講的是虞歡。
衆人聊天之餘,江清酒發現蕭易獨自熬藥,随意說了幾句後直奔蕭易身旁。
蕭易本想趕人離開,煙熏火燎的阿酒在旁也是受罪。
沒等他開口江清酒卻搬了椅子,一副非要歇在此處的做派。
“過會子端給她之後,就去歇歇吧!”蕭易給江清酒分配任務,是想讓他盡早歇息。
“那你呢?”江清酒瞧着蕭易沒歇息多久,他有些擔心。
“我也去歇息,阿酒是想一起歇下?”許是陳蘇葉醒來讓蕭易松緩下來,許是近日略感疲憊,蕭易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下意識的調戲起江清酒。
江清酒微愣,竟不知如何回答才算合宜。
蕭易反應過來暗罵自己不是東西,當即和江清酒緻歉。
“我高興過頭了,冒犯到阿酒,見諒。”他态度誠懇,心裡卻泛着酸。
他同江清酒本是對壁人,何以到了說句貼己話都要反思的程度。
江清酒緩過神連連說不必介懷,玩笑話罷了。
說完跟陳蘇葉他們打了招呼便回卧房歇息。
陳蘇葉面上并未表露,實則從江清酒跑去蕭易那邊開始盯着,已經看了好一會。
瞧着二人神情,明明聊的不錯,不知哪句話說錯,态度詭異起來,江清酒更是提前離去。
她看出江清酒也喜歡蕭易,許是面子不允許,許是因為世俗才拒絕。
“唉。”陳蘇葉歎口氣,自己還真是任重道遠啊!
殊不知這聲歎氣惹得鄭陽格外不滿。
“我們忙前忙後照顧你許久,我們都沒歎氣你歎什麼?”他覺着陳蘇葉瞧不起他們,不願同他們聊。
他還沒說完就被虞歡打了幾下,嘴裡的抱怨聲在虞歡擡手的瞬間統統咽了下去。
“人家才醒,容易疲倦不正常?你以為都像你那般吵嚷?”她可不饒鄭陽,陳蘇葉是她的人,她肯定要罩着。
“我哪有吵嚷?這不是怕她無趣,給她講些趣事。”鄭陽據理力争,他明明是好心,怎麼成了壞人?
回答鄭陽的是虞歡的手掌。
“你兇什麼兇?”她沒打算再對鄭陽動手,僅在他肩膀上拍拍,似是替他整理綁帶。
“我沒有,你才兇巴巴的。”鄭陽不敢大聲反擊,小聲嘀咕了句。
虞歡沒有聽見,索性問他剛才說了什麼。
鄭陽哪裡能說真話,他立刻用眼神求助俞封塵。
“他說你兇。”俞封塵老實,沒看眼色直接實話實說。
“你!”鄭陽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人已經被虞歡捏着耳朵,疼的呲牙咧嘴。
可虞歡完全沒有想松手的意思,直接審問他,讓他講個清楚明白。
鄭陽來不及數落俞封塵,他先是求饒,求虞歡饒他一次。
虞歡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她搖搖頭回答:“做夢!”
就在此時陳蘇葉突然開了口:“是我剛才走神了,你們盡力為我,我心裡有數,以後有什麼能用得上我,盡管開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