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應青蕪眼底的失望,她更為興奮。
得不到韋清秋的消息應青蕪心底的煩燥超過恐懼,轉眼間人已經到她面前。
這時她才發現,面前的人根本不是韋清秋,甚至不是婦人,隻是個年輕的小姑娘。
難怪不讓她近身,不過此時的她沒辦法和人争辯,得找機會逃跑。
“大家都是出來謀生的,何必做的這麼絕?”她想找出對方的弱點一擊斃命。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可不是誰要害你。”女子擦過手,拿出陰陽扇準備給應青蕪個痛快。
她不像男殺手那般粗鄙,有折磨人的喜好。
應青蕪見對方不會放過自己,幹脆先下手。
可她身中軟骨散,打起架來占不到便宜。
再加上那人有意無意的模仿韋清秋的聲音,更讓她落于下風,一時不慎左手臂被人刺中,刀掉在地上發出巨大聲響。
應青蕪的刀被一腳踢開,整個人也甩出去老遠。
正當那人撲上去準備解決應青蕪時,她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手上的戒指有了用武之地,擡手迅速割斷對方的喉嚨。
霎時鮮血噴湧,那人捂着脖頸,滿眼的難以置信,沒等發出聲音便轟然倒地。
應青蕪滿臉是血,感覺總算緩過來些,她在屍體上摸索,可惜并無解藥。
她強撐起身,推開窗子後發現屋後竟是花田,這花看着詭異得很,她不敢冒險。
眼下隻得走門,可還沒走到門口,一大群人湧入門内,她又被堵到角落。
“我與你們并未仇怨,為何要針對我?”她義憤填膺的質問他們,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
她忘了那些被她殺死的人,青芝何其無辜?采安又招惹了誰?
“我們隻是接了命令要殺你而已。”為首之人回話的同時,示意手下的人做事。
話音未落幾人将應青蕪圍住,蜂擁而上圍攻應青蕪。
應青蕪眼前一片猩紅,躲得過左邊躲不了右邊,砍了左邊顧不得右邊,身上傷痕累累。
她的手腕被折斷,肋骨也斷了幾分,可他們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有人扯開她的衣服将她的肉一片片割下。
“你們不得好死!”她虛弱的喊着,若是她還有力氣,真的會生生撕碎他們。
從放狠話到一聲不吭,她清楚自己的情況,若是沒人救她,今兒怕是要折在這兒。
可回應她的隻有幾人的嗤笑,他們準備等玩夠了就扔到花田裡,把她變成養料。
任務沒完成不說,自己也要折在這,應青蕪突然有些後悔,後悔沒聽流冰的話,急匆匆的來出任務。
流冰這會子剛到東城客棧,大剌剌的進門找人。
“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臨時招來的店小二揚起招牌笑容招呼流冰,同時保持三尺距離。
他察覺到來者不善,這人不好惹,再加上他隻會皮毛輕功,得小心些。
流冰急匆匆來找人,自然不掩飾周身殺氣。
他拿出一錠銀子在店小二眼前晃了晃,引得小二看花眼後又攥在手裡。
“我來找人,你可見過一位黑衣姑娘?”他好聲好氣和店小二說,希望他識趣别耍花招。
店小二搖搖頭,說沒見過勞什子黑衣姑娘。
“那姑娘生的漂亮,面若桃花,青絲如墨,不愛笑但是聲音溫柔,你仔細想想若是答上來,銀子就是你的。”他等着小二的回答。
“公子,您說的姑娘滿大街都是,小的實在不知道。”店小二委屈得很,苦哈哈的看着流冰。
“她手上帶着個銀指環!”流冰思來想去最後想起這個細節。
此時有人傳小二過去,小二舍不得銀子回頭看了眼道:“公子若是有吩咐再喚我。”
說完轉身離去。
流冰本以為小二真不知請,當他看見小二步法時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他不顧旁人在場,箭步上前掐住小二的脖頸大聲質問:“說!人被你們帶哪兒去了?”
“我……我不知道。”小二用力扳着流冰的手,可惜紋絲不動。
他确實冤枉,他剛來十天,每次出任務主子都選部分人去,他們厲害的争破頭都不一定能選上,更何況三腳貓功夫的他。
“你以為我好糊弄?我知道你是棋盤。”流冰說着雙手施力,若是小二再不說,怕是真要被他掐死。
小二伸手指了個方向,他隻知道這麼多。
流冰松開小二,讓他細說怎麼回事。
“我隻知道有人在紅樓。”店小二緩了口氣趕緊把自己撇幹淨。
說完這話又被流冰抓起來,不過這次沒有掐着他的脖子。
“你帶我去。”流冰拎着他像是拎着小雞崽一般,眼底閃着兇光,有種不同意就結果了他的架勢。
事關應青蕪,他不能再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