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蕪迷迷糊糊的睡下,睜眼後瞧見流冰站在榻前,笑吟吟的瞧她。
應青蕪一個打挺坐起來把流冰吓得霎時變了臉色。
流冰急忙要扶她,想起男女有别最後沒有動手。
應青蕪本來笑話流冰假模假式,可她發現流冰看她的眼神十分不對勁。
那雙眼透着十足的調侃,好似她有什麼見不得人似的。
“我要照鏡子。”她不容反駁的語氣命令流冰。
流冰欣然接受的同時拒絕聽從應青蕪的命令。
“還是别看了吧!”他輕咳一聲試圖轉移應青蕪的注意。
應青蕪見狀更覺得可疑,質疑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冰猶豫過後,磨磨蹭蹭的把鏡子遞了過去。
應青蕪瞧了一眼差點沒背過氣,自己雙眼腫的像核桃似的,在鏡子裡的她像是用眯起的縫隙看人。
“流冰!我同你勢不兩立!”她氣的想從榻上起身打人,可惜被流冰按住。
此時她哪裡能自己走動,流冰生怕她傷到自己,幹脆坐在旁邊任她打罵,順帶着自己錘了自己幾下。
捶打完還不忘剝了雞蛋給應青蕪敷眼。
應青蕪積攢的怒氣無處發洩,隻得狠狠瞪了他幾眼。
這讓她怎麼見人?别說回死牢,就算回迎春樓也沒人要吧!
他還讓她随便哭,說沒人瞧見,她偏偏就信了,這就是他說的沒人看見是吧!
“你就是見不得我好,流冰隊長好手段。”她氣的不輕,什麼夫君沒來看他的難過,此時半點不剩。
她恨不得立刻撕了流冰,幾個雞蛋就想解決,根本不可能!
“觀人得看心,隻看皮囊那是膚淺,我可不是那般庸俗之人。”流冰見應青蕪心情好些,說話都中氣十足,他總算放心了。
“您真是高雅,小的自愧不如。”應青蕪一記眼刀掃過,想着以後收拾流冰。
流冰及時遞上面巾,見應青蕪不方便,替她擦臉擦手,緊接着端了碗熱騰騰的蓮子粥給她。
應青蕪也不嫌棄,把流冰當仆人使喚不說,喜滋滋的喝完蓮子粥。
見她吃飽喝足,流冰才說了情況。
“我給主子禀明情況,主子給了七天時間,七日後我們回死牢。”他看應青蕪的情況,七日後應該能走動。
雖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他們哪裡有一百天可以耽擱,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提到洛輕銘,應青蕪的眼底帶着失落。
她真是個沒用的人,難怪夫君不來看她。
流冰發現應青蕪的不對勁,他心裡直歎不妙,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你沒完成任務?”他小聲問應青蕪,生怕隔牆有耳。
應青蕪點了點頭,緊跟着擡頭看向流冰反問他:“你沒給我善後?”
“我找到你那會發現你氣息漸弱,我趕緊帶你去了聯絡點,顧不得其他。”似是想要表現之前的急切,他補充道:“我還搶了人家的馬車。”
此話一出應青蕪直接笑出聲,覺得不妥勉強收住笑意。
“沒想到流冰隊長還做土匪的營生。”她覺得流冰着急的模樣比之前有意思的多。
“你把任務給我看看,我再跑一趟。”流冰沒接應青蕪的話茬,想着趕緊找人去。
事情緊急,他顧不得聽細枝末節,拿了黃紙,到客棧前才打開看。
“張老闆?”他瞧着眼熟,卻想不起來在那兒見過。
比起之前的莽撞救人,這次明顯有備而來,他易容後換了件衣裳才進入客棧。
誰知趕上幾位店小二攀談,說是張老闆已經走了。
他當然不信,開了間客房直接偷偷去找,連應青蕪受傷的那間屋子都檢查過,愣是沒人,他隻好灰溜溜的回去。
這個時間離開倒是不可疑,可疑的是所有的時間都安排的妥帖,每次都是剛剛好。
話雖如此,但他找不到人隻得先回去。
應青蕪擔心了一天,傍晚流冰才回來。
這還是他擔心應青蕪等急,連忙往回趕。
“怎麼樣?”遲遲聽不到信的應青蕪在見到流冰時立刻詢問。
“和任務上的時間絲毫不差,我去的時候人已經離開。”流冰如同戰敗的公雞,低垂着頭和應青蕪解釋。
應青蕪反倒釋然,本就是她的任務,流冰不但來救她,而且還多跑一趟,于情于理她都沒資格責怪别人。
“算了,這是我的命,是我自以為是,活該被人算計。”她安慰起流冰。
她想起之前流冰同她說過事有蹊跷,但她執意如此,還說流冰阻她前程。
也就是流冰不計前嫌冒死來幫她,說不感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