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青蕪确實不高興,尤其想到柳瑩也不必請安,氣的去訓練場加訓,差點和流冰打起來。
淑貴嫔瞧着溫白荷受寵,又将之前的毒藥拿出來,想着去母留子的計劃依然可行。
洛輕銘免去她的請安,但沁芳殿加了人手看着,隻不過是些極易被發現的酒囊飯袋。
溫白荷不明白,隻覺得洛輕銘之前故意做戲,想讓她放松警惕,這些人就是個例子。
于是她勤加練習,一連三日幾乎無休。
折騰自己的同時,也是想折騰吳月桂。
她看着吳月桂帶傷東奔西跑就痛快。
第四日她正準備練習時,不速之客到來。
“妹妹見過淑貴嫔姐姐。”溫白荷迎上去,假模假式的行禮。
淑貴嫔嘴上說她辛苦,心裡卻笑話她不懂禮數。
溫白荷看出她眼底的譏諷,開門見山詢問淑貴嫔來此何事。
淑貴嫔說自己得到稀罕物,特來和溫白荷分享。
溫白荷懵懂的眼看着盒中的物件,随後擡眼問淑貴嫔這些是何物。
淑貴嫔眼中是不掩飾的得意,好似她來就是為了找溫白荷的茬。
“這是梨酥,梨子是上好的貢梨。”招華及時替主子答話,緊接着打開首飾盒,盒子裡躺着的是一隻飄花玉镯。
溫白荷強忍着眼底的鄙夷,賣力裝作驚喜和難以置信,像是這麼好的東西,她這輩子都不曾見過。
實際上是這些她根本瞧不上眼,主子随便賞她的邊角料都比這個強。
“姐姐拿來如此貴重的東西,就不怕丢了?”她說這話時眼睛完全沒從镯子上移開。
淑貴嫔也舍不得給溫白荷,可為了拉攏此人不得不下血本。
她給溫白荷帶上,說镯子襯得人溫婉可人。
溫白荷吓了一跳,起身時沒注意,手腕磕到桌角,那頂好得飄花玉镯直接碎成兩半。
她刻意控制力度,玉镯得殘片劃破手腕,血珠冒出被她壓下,淑貴嫔自然沒瞧見。
此時淑貴嫔争心疼她的镯子,視線許久才從碎镯子移到溫白荷臉上。
溫白荷從她眼中看出憤怒和惋惜,知道淑貴嫔并非交好,而是準備好卸磨殺驢得戲文等她。
她也不拆穿,忙說要找陛下,求陛下賞個镯子給淑貴嫔。
淑貴嫔以為童言無忌,本來沒打算同她計較,在她堅持下終于爆發。
畢竟溫白荷句句話往她心窩上戳。
她轉身欲走,溫白荷忽然擡手,之前沒留下的血珠直直朝她眼睛刺去。
淑貴嫔閉眼逃過一劫,可依然被甩了滿臉血珠。
“你……你初來乍到又從蠻夷之地來難免失了禮數,可你身處紫陽,總要學紫陽的規矩。”她努力維持自己的臉面,聲音聽着别扭的很。
别說溫白荷,就連春華都看出不對勁,臉上憋着笑。
“此事是妹妹不對,妹妹現在就去求陛下,姐姐别同我計較,不過是個镯子。”溫白荷急匆匆的往前走,邊走邊流下眼淚。
活生生把淑貴嫔塑造成一個小家子氣的主子。
淑貴嫔看出她是故意的,自然氣個不輕,還得攔住溫白荷。
“妹妹說的對,不過是個玉镯罷了。”她哄着溫白荷,拿出梨酥安撫她。
溫白荷剛咽下梨酥,身上便爬上紅疹。
她頭昏腦脹,隻覺得面前天旋地轉,起身時直接打了淑貴嫔。
淑貴嫔沒想到會如此,春華擔心溫白荷,吵吵嚷嚷叫來許多人。
她怕事情鬧大,立刻回了啟文殿,順便把周太醫叫過去看診。
周太醫過去時發現齊太醫已經到了,于是他隻能回去。
但他回去後也和淑貴嫔說明情況。
淑貴嫔擦了擦面上的血趕緊趕去沁芳殿。
洛輕銘守着溫白荷,待淑貴嫔走來時看向來人。
“嫔妾誤傷妹妹,嫔妾有罪,請陛下責罰。”淑貴嫔進門後立刻跪着,懇求洛輕銘發落。
洛輕銘僅是淺淺瞥了眼,便再沒看她,但他聲音冷的吓人:“你當然有罪,朕今兒才知道你身為貴嫔竟如此狠毒!”
他聽說事情的始末,知道舒晚櫻想交好,不會暗害溫白荷,可惜蠢笨如豬讓人拿了把柄。
“嫔妾冤枉!不敢怠慢各位妹妹,求陛下明察。”淑貴嫔哪裡能認,肯定要為自己叫冤,現在她不求洛輕銘垂憐,隻要别把她暫管六宮的權利收回去即可。
洛輕銘現在用得上淑貴嫔,自然會給她些甜頭。
她被罰俸,且無事不得外出。
盡管如此她依然跪拜謝恩,謝恩時聽到溫白荷的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