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她想着先套近乎再說。
佩蘭似乎被吓到,許久沒開口。
陳蘇葉發現自己确實做得過火,忙說自己和這位有仇怨。
佩蘭依然垂頭不語,想引導陳蘇葉說下去。
她知道二人有矛盾,但是柳瑩沒想過害陳蘇葉,如今陳蘇葉說二人有仇怨,難道自己和任驕陽被騙了?
“許是前世的人情債吧!今生沒還上反而欠的更多。”陳蘇葉說着話,想起原主之後心裡不是滋味。
她奪了别人的人生,而且心安理得的活着,确實不應該。
可她又做錯什麼?被扔在紫陽,人生地不熟的,隻有兩個丫鬟對她算忠誠,夫君又是那個樣子,之前的恩寵好似在夢中。
自從溫白荷到來,她感覺到洛輕銘的變化,說不恐慌是假的。
如今她在冷宮,柳瑩的魂靈找她報複,她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她沒做過什麼虧心事,唯獨柳瑩的事她有愧,可那會也很奇怪,好似殺紅了眼,看見任就打,她不是不能還,可她沒辦法甘心,即使死了都不能瞑目,怎麼不能算作人情債?
“我叫佩蘭,姐姐以後可以多和我說說話。”佩蘭聽得雲裡霧裡,覺得陳蘇葉神經兮兮,想着是問不出什麼,說了幾句恭維,之後聽到香蘭和雅蘭的腳步聲,說自己不便露面,便找機會離去。
陳蘇葉想留佩蘭,眼見人迅速消失,沒等她挽留已經不見人影。
香蘭和雅蘭在門口交談,和自己僅有不到百丈,她卻覺得是天上地下。
本想找雅蘭說說話,如今沒了興緻,她又開始感到孤獨。
直到夜晚洛輕銘到來,她才感覺到有束光照進來。
“夫君!”陳蘇葉立馬沖上去抱住洛輕銘。
她真的吓壞了,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誰敢欺負你?你跟我說,我定讓她不得安生。”洛輕銘從未沒見過陳蘇葉如此,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陳蘇葉不好意思說是柳瑩索命,在洛輕銘懷裡拼命搖頭。
“我不想留在這兒。”她悶聲說着,環住洛輕銘腰身的手逐漸收緊。
洛輕銘以為她做戲使小性子,貪心想從隕月宮出去,周身多了股寒意。
“你待在這兒才是對你的保護。”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帶着關切。
陳蘇葉猛地從洛輕銘懷中探出頭,眼角還帶着淚痕。
“再待在這兒我會死的。”她撒嬌和洛輕銘商量。
洛輕銘搖搖頭說這事沒得商量。
他轉身離開,本來是想和陳蘇葉聊聊天的,沒成想聊了一肚子晦氣。
陳蘇葉好不容易等來洛輕銘,哪裡會放人走。
在洛輕銘邁到第五步的時候,不管不顧将人攔下。
“我是真的害怕,我今兒看到柳瑩的鬼魂,我怕是冤魂索命。”她說完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
洛輕銘是打算離開,讓陳蘇葉長長記性,可當人說到鬼魂索命時,他倒是有些興趣。
于是他轉身詢問陳蘇葉,順便貼心的為人擦眼淚。
“會不會是你看錯,最近服用的藥丸可能導緻心神不穩。”他安慰陳蘇葉,希望她能說出令人信服的理由。
他隻是覺得奇怪,柳瑩活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鬼魂了。
“當然不是!”陳蘇葉斬釘截鐵的回道:“我掐了自己的胳膊,很疼,說明是真的。”
“那她說了什麼?”洛輕銘認為陳蘇葉說謊,于是追問她。
“她問我最近好不好,有沒有被人欺負,還讓我盡量出去,總歸不是什麼好話就是了。”陳蘇葉仔細回想,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柳瑩死了多久,到現在來索命,真是會挑時候,專門挑她在冷宮無人過問時。
洛輕銘皺眉,如今的柳瑩确實是個隐患,她和死士陳蘇葉見面他完全不擔心,就怕是這個全無心機的陳蘇葉。
“你怎麼想的?”他順藤摸瓜問陳蘇葉的想法。
陳蘇葉先是愣神,緊接着心有餘悸似的挽着洛輕銘的手臂說道:“我能怎麼想?當然是能避就避啊!她一個盤踞多時的惡鬼,不就是找機會想害我。”
她也想過自己吃藥産生幻覺,可她感覺四周陰森森的,看着肯定是柳瑩在的原因。
“惡鬼?你怎麼确定她是鬼魂?”洛輕銘一開始沒當回事,直到陳蘇葉不斷說起,才重視起來。
什麼惡鬼?柳瑩不是活生生的人嘛?
“洛輕銘!這才多久我的事情你都能記錯?她當時被我誤殺,你罰我跪了一天一夜你忘啦?”陳蘇葉又急又氣,她不想提起卻因為洛輕銘記性差不得不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