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有疑問卻沒開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寒星故作神秘,将陳蘇葉帶到桌前。
表演他不瞞着陳蘇葉,但彩頭他得忍住不說。
陳蘇葉點點頭,隻見寒芒閃過幾次,面前的梨子被削皮重塑,上面赫然是參天大樹和蘇葉花。
“你看,這參天大樹是我,蘇葉花是你,隻要有我在的地方,陽光和雨露都屬于你。”寒星将梨子交給陳蘇葉。
陳蘇葉來不及反應,寒星的武功也太好了吧!
這會寒星又拿旁邊的梨皮給她看,上面刻着陳蘇葉教她畫的星星。
陳蘇葉不解,這哪裡是添彩的表演,這分明是給她準備的節目。
她輕輕拍了幾下手掌,說他是最棒的。
梨子在她手裡,她哪裡舍得吃,隻說自己吃不下這麼大的。
寒星擔心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好在陳蘇葉沒事,他松了口氣。
他以為是不好入口,用小碟子裝着,切成小塊遞給陳蘇葉。
陳蘇葉感歎寒星心細,不過她沒什麼胃口,吃了兩塊便說要帶回去。
寒星稍稍露出笑容,說她喜歡才重要。
之後他被叫去搬凳子,隻得先去忙。
陳蘇葉在這兒找寒刃,沒走幾步發現人在前方指揮。
寒刃一眼就認出梨子是自家弟弟切的,嘴角稍稍抿了抿。
“過幾日有表演,來瞧瞧?”他知道陳蘇葉是個有分寸的,不會和自家弟弟太近。
陳蘇葉點頭應下,看見寒刃瞧着碗内的梨子,問他要不要吃。
寒刃當然拒絕,最後陳蘇葉騙他說寒星吃下,他才拿起一塊放到嘴裡。
他實在不喜歡梨皮的口感,可面對陳蘇葉詢問的眼神,無奈的豎起大拇指。
陳蘇葉問了日子,說了句吉祥話便樂颠颠找寒星去了。
這梨子香甜多汁,沒準是寒星舍不得吃才留給她的。
于是他過去喂寒星,寒星拗不過隻吃了一塊,還說分梨不好。
“分梨是為了不分離。”陳蘇葉看重寒星這個朋友,無論旁人說什麼都沒用。
寒星的眼睛亮起來,嘴角控制不住上揚,連連點頭贊同。
“七日後我一定來。”陳蘇葉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躲在角落裡的洛輕銘也跟着離開。
他見不得陳蘇葉對着别人笑,見不得陳蘇葉對别人毫無防備。
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他算着時辰,等陳蘇葉回到屋子,自己再走密道。
陳蘇葉美滋滋的回了屋子,想着今年雖然不能回逍遙門,但是有寒星陪着也好。
她将碟子放在桌上,正高興呢,忽然聽到密道門開的聲音,隻是聽不見腳步聲。
“誰?”她拿起袖箭在榻上躲好。
“你希望是誰?”洛輕銘壓着腳步走到陳蘇葉身旁,一把掀開簾子。
陳蘇葉眼裡有驚恐也有防備,唯獨沒有之前的歡喜。
她勾勾唇,眉眼彎了彎,谄媚的笑着。
“您能來瞧奴才,奴才歡喜萬分,高興過了頭。”她扔掉弓弩下榻,正準備跪着被洛輕銘抓着胳膊。
她跪也不是,起身更不是。
“我看你可不像是歡喜,怎麼?你要殺了我?”洛輕銘将陳蘇葉帶到榻上,捏着她的下巴和人對視。
那雙眼裡依然裝滿恭敬,藏在忠誠下的是深深的恐懼。
陳蘇葉怕自己,他看得出來,她眼裡沒有半分歡喜。
她怎麼不能對自己那般笑?他明白卻也不明白。
明白的是死士必須對主子忠誠,不明白的是他怎麼會不甘心。
猶豫之下竟湊近陳蘇葉,與之唇舌交融,他嘗到梨子的味道,緊接着是血腥味。
他不清楚是自己先咬了陳蘇葉,還是陳蘇葉先咬了自己,總之兩個人唇上都有傷。
陳蘇葉瞪大雙眼瞧着洛輕銘。
洛輕銘眼裡帶着驚喜,現在總歸不是那般仆人模樣。
陳蘇葉眼底的驚訝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絕望。
她緩緩脫下自己的衣衫,等着洛輕銘繼續。
沒想到自己努力活着,卻還是逃脫不了躺下的命運。
無論是誰都好,她不想這個人是洛輕銘。
可偏偏還是洛輕銘。
洛輕銘莫名生出一種羞恥感,比從前被人踩在腳下還要令他想發瘋。
“你做什麼?”話說出口的瞬間,大氅也蓋在陳蘇葉身上,他認為自己剛才的吻真是不該。
自己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和死士計較什麼。
話雖如此,但他依然忍不住想到侍寝當日,陳蘇葉一字一句同他談條件,可不是今日這般頹靡。
陳蘇葉這會看看回神,嚴重帶着不解和窘迫。
她迅速穿好衣衫,來不及藏下心中的委屈,眼底盡是慌亂,緊接着趕緊下榻要跪着。
“奴才知錯壞了您的興緻,奴才自當去領罰。”她能想到的辦法隻有認錯,用洛輕銘能接受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