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瞧瞧你,若是無事便回了。”他不敢久留,想起上次蕭易說的麻煩。
陳蘇葉這會倒是沒點頭,想着困擾之前的問題不如問問寒星。
于是她給寒星講了自己和任驕陽還有柳瑩的故事,包括任驕陽救她的事。
“是不是有誤會啊?若是她們舍命救人應該不會害人才是。”寒星撓撓頭,不懂其中的彎彎繞。
陳蘇葉認為寒星心思純善,自然想不到背叛。
話對如此,但她自己也動搖。
“沒準是小恩小惠,隻是為了讓人放松警惕,然後直接拿下。”她說這話時,眼裡有火光跳躍。
寒星則搖搖頭,說是以命相搏,救皇上倒是有可能,救丫鬟倒是沒聽過。
他說完這話意識自己失言,趕忙賠不是。
陳蘇葉這會不接受。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等我痊愈可以給人指條明路了。”她催促寒星趕緊離開。
“我的包裹。”寒星才走了幾步,折回來拿東西。
可惜被陳蘇葉阻攔。
“你既然送給我,那便是我的東西,我說不還便是不還了,你等我吃光裡面的零嘴再來換。”她擡起手臂對着寒星揮了揮。
寒星走入密道後長舒口氣,慶幸自己沒被發現。
可寒星才離開沒多久,洛輕銘便到了。
映入眼簾的是床榻的布包,裡面裝着死牢的藥,他沒叫醒陳蘇葉,反而回了死牢詢問。
躲在暗處的死士告知他的确有人來見過陳蘇葉,描述完相貌之後,洛輕銘明白此人是誰。
那是寒星。
好啊!好得很,他還心疼陳蘇葉會不會徹夜難眠的時候,陳蘇葉已經同别人暗通款曲,甚至從密道來去自如。
把他當什麼了?龜奴嗎?
他不生氣,小小死士罷了,自己有的是辦法對付,想着要緊的是溫白荷跟若凰。
陳蘇葉睡到次日中午才醒,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吩咐香蘭扶自己在屋裡轉轉,不明白為何渾身酸痛。
香蘭緊張起來,立馬去找佩蘭。
佩蘭心提到嗓子眼,看過陳蘇葉之後才落到肚子裡。
好在沒事,要不然她實在過意不去。
身為醫者居然治不好人,那她還要不要混了。
隕月宮這兩位輸了,溫白荷也消停下來。
随着任驕陽和陳蘇葉能動,佩蘭的計劃也開始了。
在玉蔻頭七那日,她一身素白跑去隕月宮,将幾人吓了個半死。
“休要裝神弄鬼的,本宮不怕你!”溫白荷揮舞着燭台,似是要看清楚白衣女子的臉。
可惜是徒勞,她隻見到影子搖晃。
溫白荷說準備怕,實際上人已經躲進被子裡裹好,至于佩蘭去了什麼地方,自然不清楚。
佩蘭用了玉蔻喜歡的香粉,自然不容易被察覺。
她身子一歪去了元安宮裡。
元安正睡着,感覺有飄忽的物件觸碰她的臉。
她本以為是找來解悶的貓兒狗兒,可貓兒有倒刺,狗兒也不是這種觸感,尤其是揮了兩下之後還在繼續。
周圍靜悄悄的,她好似可以聽見簪子的聲音。
此時猜測是誰也晚了,她心裡念着九字真言,閉着眼睛希望人盡快離開。
佩蘭滿意元安的反應,壞女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你可知我為何找你啊?你嘴巴不幹淨,你的心是黑的,不如我掏出來吧!”她故意模仿玉蔻的聲音,用頭發在元安臉上掃來掃去。
元安大氣也不敢喘,突然感覺眼前一黑,自己被人裹在被子裡。
她掙紮開,隻看見白影飄來飄去,緊接着自己被吓暈了。
“膽子真小。”佩蘭拍拍冤案的臉,瞧着人沒醒,将之前的物件都翻出來,割破元安的手指寫着奴婢冤枉四個大字。
緊接着她帶着元安回到溫白荷内卧,在門口也寫下冤枉。
之後她拍拍門框引溫白荷出來。
溫白荷不敢叫侍衛進門,她怕自己名聲壞了洛輕銘會頭疼,再加上這幾日洛北辰來信,暗衛早已被支開。
這會她隻好自己去門口。
她裝着膽子來,發現元安躺在地上,門上是奴婢冤枉四個大字。
“蠢羔子,快醒醒!”她控制不住火氣,拿起茶潑向元安。
因為是冷茶,元安驚醒,茶葉正好堵在鼻孔差點沒上來氣。
她發現面前之人是溫白荷,立馬坐直身子呼委屈。
結果身上疼,手上也疼,她仔細一瞧竟被人割破手指。
“主兒,奴婢要死了。”她怕有人下毒,跪着上前抓着溫白荷的衣擺求溫白荷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