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說是不敬,往周圍瞧了瞧,确認周圍沒人才安心。
陳蘇葉正因為沒人才多說了幾句,提醒小福子四下無人時不需要過于謹慎。
小福子不敢辯駁,他瞧見洛輕銘已經走到陳蘇葉身旁。
“這幾日辛苦,明兒歇歇吧!”洛輕銘體諒陳蘇葉忙碌幾日,特意準許人歇一歇。
陳蘇葉倒是無所謂,眼見徹底無事,敷衍行禮之後大步離開。
她幾乎是跑回新葉居,之後燃了安神香接着做夢。
巧的是第二天一早,陳蘇葉還沒醒,溫白荷找上門來。
“沒想到你還能活着回來同我争寵。”她嫌棄揮揮手,屋子裡的煙實在嗆得難受。
陳蘇葉緩緩睜眼,瞧見來人是溫白荷,又閉上眼睛。
她實在不想見髒東西。
那些記憶浮現在她腦子裡,跟淩遲一般令她難受,還不如當作此事從未發生。
“怎麼不說話?啞巴了?你說我要是在你這兒傷了,你會不會直接回去?”溫白荷瞧陳蘇葉連句話都懶得說,羞恥感湧上心頭,頓時來了注意。
陳蘇葉這才睜眼,閃身來到溫白荷面前。
那些記憶是讓她痛苦,她不想計較不代表一筆勾銷。
“你之前害我害柳瑩,我當你是被人蒙騙,如今你死不悔改,可是想好後果?”她說完這話拔下手上的簪子要劃溫白荷的臉,她欺身上前,一手握住溫白荷的手腕,另一隻手拿着簪子作勢抵在臉頰。
她明白溫白荷清楚得很,不過是仗着跟程素衣相同的臉,若是臉毀了,恩寵也不會再有。
溫白荷奮力反抗,雖然恢複些經曆才來找陳蘇葉,但她之前受過傷,力氣比不得陳蘇葉。
再加上陳蘇葉力壯如牛,再糾纏下去是自己吃虧。
“我是陛下的妃子,你敢傷我?”她利用洛輕銘壓制陳蘇葉。
豈料陳蘇葉半點不怕,簪子在指尖轉了幾圈,最後落回溫白荷臉上。
“我會怕她?你若是敢去告狀,不論你說的是真是假,柳瑩和任驕陽,以及那些人命我會一五一十的說出去,沒人信也無所謂,隻要能傳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半點便宜讨不到。”她滑動簪子在溫白荷臉上落下紅痕。
其實她沒想傷害溫白荷,她們之間狗咬狗太難看。
既然洛輕銘沒有半分真心,那溫白荷的下場和自己差不了多少。
死在她手裡算什麼,洛輕銘的手段可比她要好得多。
“夫君才不會相信你說的,你如此會算計,他必然是厭惡你的。”溫白荷盯着陳蘇葉手中的簪子,生怕她一不留神自己的臉便毀了。
陳蘇葉眼底閃過一絲輕蔑。
“原來他對你是如此手段,是不是說自己有苦衷,要你多擔待些,或是等他解決朝堂上的難題,會許你皇後之位?再不然是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收了手中的簪子,懶得同溫白荷費口舌。
她從溫白荷眼中看出慌亂,帶着一絲超脫控制的驚訝。
溫白荷似是想不到自己會說這些,或是自己是從哪裡聽來的。
可這些話她在第一世聽的夠多,也正是被這些話蒙騙。
等她到了第三世,依然還是聽着這些話。
她聽到耳朵起了繭子,甚至可以全文背誦,怎麼會不知道。
洛輕銘啊是個沒有心的人,他會利用所有自己可以利用的人,最後将人送上斷頭台。
溫白荷何嘗不是當初的自己,正如她所言,被洛輕銘送上斷頭台,或者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是溫白荷的報應。
她不幹涉,前提是溫白荷别來找不痛快。
畢竟她混吃等死。
“你偷看我們?你怎麼能?”溫白荷想想就覺得惡心。
她推開陳蘇葉,迅速跑到門邊。
陳蘇葉皺眉,想不通溫白荷怎麼會有如此想法。
連帶着自己跟着惡心。
“夫君跟我你可羨慕不來,趁早死了這條心。”溫白荷見陳蘇葉嫌棄,以為她是不喜歡自己,立馬放出狠話。
陳蘇葉連連點頭,接着緩緩吐出一言。
“洛輕銘愛的不就是你這張臉,你這臉和誰長得像來着?程素衣對吧!你怎麼能确定他愛的是你而不是别的人?”她不想理會溫白荷,可溫白荷實在是閑不住。
溫白荷臉色大變,上前質問陳蘇葉是誰告訴她的。
“你猜?是佟梨遠,或是你心心念念的夫君?”陳蘇葉說到夫君二字是刻意停了停。
溫白荷跟着有片刻恍神,像是不願相信陳蘇葉的話,當即惡狠狠的否決。
“不過是佟梨遠為了活命的把戲罷了,我會上你的當?她不過是臨死前想拉一個墊背的,說的話就騙騙你這種傻子。”她說話時雙眼亂飄,似是怕陳蘇葉不信,重複一遍才敢看人。
陳蘇葉為自己覺得溫白荷厲害而羞愧。
就這種水平,要不是來得晚而且有洛輕銘故意護着,想必活不到她離宮之前。
“你啊!且在碧安殿當你的赢家吧!”她懶得多說,其餘的全靠溫白荷自己參透。
溫白荷不依不饒,說自己很快能東山再起,到那時不會放過陳蘇葉。
“你就該死,該同柳瑩和任驕陽,還有那些下賤的宮人一起被活剮!”她眼見陳蘇葉輕視自己,再加上佟梨遠之前說過洛輕銘過于在意陳蘇葉,無名火從頭到腳竄起。
陳蘇葉本來準備請人離開,聽見溫白荷說柳瑩和任驕陽的不是,轉身去門口拿了一筐落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