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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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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隻不過是李嘯音手裡的狗,何必表現得自己很聰明?他們這些大人物既然要鬥,就讓他們去鬥,誰鬥赢了就站誰的邊,左右也沒損失。”

霍封黔忍不住按住楊奉賢越發放肆的手掌,道:“淳王是來查案的,不會輕易放過我們。”

“呵,那就讓他去查,看看是河南道的三千官員厲害,還是他淳王厲害。”楊奉賢輕輕吻上霍封黔的後頸,激得對方直接跳出了他的懷抱,驚疑不定的看着他。

楊奉賢姿态肆意的解開腰帶,任由衣衫散亂在身體左右,一腳踩在桌案上,一腳懸于扶手側,閑适的晃了晃。

“淳王手上有兵,真要惹怒了他,随手殺了我們都不會有人去彈劾,但那批官員就不一樣了。即便有陛下金令又如何?他能殺得盡所有貪官?今日落罪一個,明日就有别人頂上,連陛下都要避主子三分鋒芒,他一個沒有職權單有寵愛的皇子,又能奈何?”楊奉賢無所謂的笑了笑:“李鶴霖所謂的心機與算計,在主子面前,也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霍封黔雖同意楊奉賢的說法,卻不同意他的章程,蹙眉道:“老三雖然貪,但他手中握着濟河至泗水的全部漕船,海、沂、衮、郓、齊五州都靠着這路水運走鹽,不能不保。”

楊奉賢擡眼看着他,一雙桃花眼充滿了暧昧情愫:“放心,隻要你讓我開心了,你讓我保誰都行。”

霍封黔呼吸急促,面色隐隐泛白,他握着腰帶的手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咬牙解開了。

一夜的杏花春雨,待楊奉賢心滿意足時,霍封黔已經癱在床上動彈不得。

楊奉賢輕輕撥開他汗濕的額發,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霍封黔僵硬的瞳孔顫動了一下,聲音嘶啞如同七十歲的老翁:“淳王沒有查船上運得什麼。”

“所以?”

“吐谷渾那邊等不及了,我妹妹……我……”說着,一滴清淚從他的眼角滑落,長長的睫毛顫動着,配着汗濕的白皙身軀,猶如出水芙蓉一般。

他沒有再說下去,隻出神的凝視着前方,宛若失去靈魂的傀儡,眼淚還在流,無聲的、肆無忌憚的,撞擊着身旁看客的心靈。

“哭什麼?”楊奉賢蹙眉,“你妹妹死不了,這會兒指不定如何逍遙快活呢,畢竟是攝政王妃啊,多風光的位置。”

“風光?你怎麼說的出口!我妹妹是因為你才落得如今這幅模樣。”霍封黔突然道,“楊奉賢,你以前答應過我什麼還記得嗎?你做到了幾個?用前甜言蜜語,用後棄若敝履,我以前怎麼就眼瞎,偏偏看上了你?”

楊奉賢的眉眼中露出幾分憤怒,但他很好的克制住了,沒有讓自己失态:“你想要什麼,隻管說就是,不用在這裡給我賣慘。”

霍封黔的眸光落在楊奉賢的身上,他這時才發現,對方的雙眸無神得可怕,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燦若繁星。

“我妹妹被你送上了吐谷渾攝政王的床榻,如今也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子,若不是為了她,你以為我會受你威脅嗎?”霍封黔的聲音偷着股刺骨的寒意:“楊奉賢,若是她死了,我一定會拉着你一起陪葬。”

“好哇,我等着那一天。”楊奉賢掐着霍封黔的下颌,笑裡藏刀,“但在陪葬之前,記得把我交代給你的事做好,否則,不用他攝政王,但祁中嶽手下的人,就足夠把她折磨死。”

說罷,他便甩袖離開。

霍封黔沉默的望着屋門半晌,輕輕拉響了床頭的鈴铛。

“幫我穿衣,我要去見黎老闆。”

自淳王在入江口擺了一道,令康王都親自下場捏着鼻子認栽,各個水門就再次陷入了寂靜。

有些商人不想與官鬥,也不想攪進這攤渾水,便老老實實交商稅。畢竟他們之前被劫,淳王并沒有命人去艘船,似是真的不在乎他們運的是什麼東西,便想着冒險一試,萬一成了,那貨物賺取的利益,比商稅高了五倍不止,總好過在這裡幹耗着。

而李鶴霖自然也懂得打個棒子給個甜棗的道理,他雖然看不得那些屬于中原的産物再次被送去吐谷渾,但是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于是,一直在觀望的人便發現,淳王坐在稅務司一道道的發通行令,特赦按時繳納商稅的商人免收入港稅的福利。

這讓得到消息的豫商商會簡直兩眼一抹黑,恨得咬牙切齒。

入港稅是前朝大業帝新增的稅目,雖然泰安帝上位後狠狠裁撤了大量苛稅雜賦,但畢竟各世家在旁虎視眈眈,也不能完全斬斷他們的财路。不少小的稅目就這樣保留了下來,入港稅就是其中之一。

商人每到一個州的港口停留,就要按船的吃水量交入港稅。每五十旦一百兩,一艘大約三四百量,一個船隊二十到三十艘不等,一次入港就能收将近一萬兩的入港稅。

衮州與其他州府不同,蘇、杭、楊三州入京的貨物及貢品皆由水路入運河,必經衮州,因此衮州的番魚郡是僅次于揚州港最繁華的港口,入港稅一日就能收三十餘萬兩,堪比萊青郡一日的商稅。

能免去過路港口的入港稅,對于商人來說是相當大的好處,尤其是航線遠,想要直入洛陽與長安的商人,就算其他州府不認淳王的單據,但隻要萊、青、齊三州認下,一次就能省下幾萬兩白銀,那交個商稅又如何?大不了到了洛陽就走陸路,總歸能省下一大筆開銷。

于是,更多的貨商願意繳納商稅,水門的場務失了收過路銀機會,有心使絆子。但面對日日虎視眈眈守在口岸的墨雲騎,也隻能在心裡想想,看着白花花的銀子飛出了水門,離自己遠去。

但也有大商行不想交這筆商稅,他們出貨量大,貨物昂貴,船隻也大,入港稅相比商稅不過是九牛一毛。但貨耽擱在港口一日,單府衙的保管費一日也要以千來計算。日日這般耗下去,損失的錢财也不計其數。

有人試圖再次夜間跑船,但是漕幫那群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去給稅務司通風報信!而淳王竟在攔截船隻收稅後,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根本不管那些漕幫的人!任由他們狠狠坑了商人一筆錢。

萊州刺史為此登了郡主府的門,最後也隻得個聯名彈劾的法子。

可淮南道的州府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衮州有蘇杭揚的入港稅撐着根本不着急,隻青、萊、登、海、沂五州聯名上奏,但折子入了京就猶如石沉大海一般,連個漣漪都沒激起。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直至九月,新羅、百濟的水果紛紛入港,商人們終于坐不住了!

更加坐不住的,還有萊青節度使蘇用,章啟帶着高麗和鮮卑的降書抵達了長安,但是陸家兄弟卻離開遼西,舉兵前往與登州、青州隔海相望的卑沙城了。

泰安帝對此一點表示都沒有,默認了他的行為。

虞慶軍在遼西有一隻強悍的水軍,分屬陸家兄弟的陸家軍。

這支水軍在十年前,曾一路從卑沙城行至熊津城,把當時的新羅皇帝吓得屁滾尿流。正因如此,新羅才在中原改朝換代的時候,對北翟諸國和高麗的橄榄枝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如今章麓與李鶴霖定親,三書六禮已然過半,章家和李鶴霖就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泰安帝此時默許陸氏兄弟領兵進入卑沙城,就等同于在雨陶郡主和蘇用頭上懸了一把刀!

郡主府上,李謹煥聽到這則消息長長一歎:“父皇早已下了殺心,他隻是想要找個名正言順的方法,好堵住悠悠衆口。”

“呵呵,皇叔啊皇叔,當年你養兵的軍資可都是侄女給的,如今卻要卸磨殺驢!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李嘯音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密信,嗤嗤的笑了起來,“可我不想死呢。”

李謹煥蹙眉:“你又想做什麼?”

李嘯音将信折起:“做一個被逼到絕路的人該做的。你說,如果李鶴霖親手殺了青、萊、登三州的數百官員,皇叔還會保他嗎?”

李謹煥騰的一下站起來:“你瘋了!他不會這麼做的!”

“誰知道呢?”李嘯音輕輕笑了起來,“康王殿下,如果李鶴霖真這麼做了,你可就是闆上釘釘的太子了。”

李嘯音招呼眠央進來:“去把楊奉賢叫來,我有事交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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