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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陽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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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陸一行垂着頭。

“陸小将軍不言語,那就是單相思了?哀家的敬靈是個好孩子,樣貌、品行、家世,都是一般女子比不得的。敬靈若嫁到沙雁關,東洲便是陸氏的盾,糧食、甲胄、軍械應有盡有,東洲不會虧待沙雁關。”太後道。

糧食、甲胄、軍械,太後每句話都點到了将士的痛點,陸一行無法拒絕。

“臣、臣定當風光迎娶敬靈公主,謝陛下、太後賜婚。”陸一行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婚事要盡早辦,入冬後行路難,不如今年初雪前送敬靈入沙雁關,年節時陸家也多了個新人,好事成雙。陸将軍,你看如何?”太後問得客氣,實則不容置喙。

“全憑太後做主。”陸正答。

太後對陸氏父子的表現十分滿意,她回頭看着順平帝,示意他接着說。

“陸小将軍年少有為,賜封号凱英将軍,提為主将,擇良日迎娶敬靈公主。”皇帝下完令,咳嗽不止。

“重陽佳節,喜事成雙,諸位吃好喝好。”太後和敬靈扶着順平帝一起退席,周惠江和周惠澤也緊跟其後。

“恭喜陸兄,我有嫂嫂了。”佟越向陸一行道喜。

陸一行看她的眼神有一瞬恍惚,轉而恢複了往常的不羁,他仰頭道:“你陸兄風流倜傥,在這會京城走一圈,擲果盈車,不知迷倒多少小娘子,如今要收斂些,做别人的夫君了。月亮,你沒機會了。”

把新郎官的臉揍花了可就不好看了,不然在平時,陸一行如此犯渾,佟越高低得來兩拳。

“那你便為越兒物色個如意郎君!”陸正踩了陸一行一腳。

“鄭如傑那樣的不行!”佟仕明補充道。

“你想要哪樣的夫君?”三人異口同聲。

“我嘛……”佟越認真思考起來:“長相一表人才,秀色可餐最佳。”

注意到陸氏父子目光詭異地打量自己,佟仕明打斷佟越:“越兒,爹平時可沒教你以貌取人。”

佟越繼續道:“得會些功夫傍身,我行軍打仗不能總護着他,溫柔細緻些,我忙于戰事總要有個人能為我做羹湯、縫冬衣。還有……”

“這不就是照着你陸兄的模樣找嗎?”陸一行不等她說完。

他要相貌有相貌,要功夫會功夫,除了不會熬湯縫衣。陸一行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輸在這上面!

佟越覺得他自戀的模樣欠揍:“我還沒說完呢。”

“得了、得了。月亮,你要求忒多,跟芙雲湊合過吧。”陸一行拍拍她的肩膀。

“哎!陸兄、陸伯伯,你們怎麼走了?爹,等等我!”佟越回頭身邊已空無一人,她忙追趕上去。

這一夜,東宮不安甯。

周惠江心裡不痛快,一回宮就發脾氣,手邊挨着什麼就砸什麼。姚婉跟在他身後,屏退了跪倒一片的宮婢,她趁周惠江未發覺,眼疾手快地把紮手的物件都收起來。

周惠江猛然轉身,他紅着眼眶,一步步逼近姚婉,問道:“皇姐賜婚一事,婉兒事先可知曉?”

“不知……”姚婉被周惠江逼得連連後退,她被花瓶絆倒,花瓶碎了,她擡手時左手掌心血紅一片。

周惠江慌了神,他的怒氣頓時無處發作。他匆忙把姚婉抱到塌上,在塌邊的櫃子裡胡亂翻出紗布,又手忙腳亂地纏到姚婉手掌上。

“知不知曉又如何,你也無能為力。”周惠江埋頭纏着紗布,喃喃道。

“是我無用,我護不住皇姐,也保護不好你。”周惠江的聲音沉下去,最後隻剩喉間的嗚咽。

重陽宴後,周惠江找過周惠瀾,他紅着眼問她為何不告訴自己賜婚一事,周惠瀾隻是平靜道:“你就我這一個姐姐,你知不知道都舍不得我嫁人。”周惠瀾還安慰他說,她此前在梵陽寺就已見過陸一行,初見時他少年英姿,她已芳心暗許。

“江兒,我知道在東宮獨行的日子不好過。我嫁與陸氏,以後陸氏也是你的家人。”

家人?

先皇後崩逝後,隻剩他姐弟倆相依為命,皇姐為何會自請去梵陽寺修行祈福,五年來連一封家書都是奢望。

周惠江心中清楚。

他要做太後最聽話的狗,就必須有根繩子拴住他,這根繩子就是皇姐。皇姐的去留從來由不得她自己,都在太後的言語間。隻有他溫順乖巧,合了太後的心意,才能聽到太後一句“敬靈安好”。

周惠江怕黑,小時候皇姐總是守在他床邊給他讀話本,哄他睡着後才離開。自從皇姐走後,東宮的夜總是格外黑,偶爾電閃雷鳴時,周惠江怕得睡不着,他不敢叫别人,怕引來的是太後。

他就蜷縮在角落裡舉着一支蠟燭給皇姐寫信,他曾鼓起勇氣問太後可否給皇姐捎信,太後隻說皇姐要清修,不可受凡塵事叨擾。那些信便堆在匣子裡積了灰,一封都未送到皇姐手中。

周惠江如今不再打開那個裝滿信的匣子,裡面承載的是他的無助和懦弱。

周惠江還積攢了很多很多話要對皇姐講,開口時卻不知從何說起,皇姐又何嘗不是踽踽獨行,為他忍辱負重呢。周惠江不敢露出一點可憐和怯懦,怕讓皇姐憂心,他盡力扯出一個看起來正常的笑:“我在東宮一切安好,祝賀皇姐覓得良緣。”

周惠瀾替周惠江拭去眼角的淚,為他披上鬥篷送他出大殿。周惠江在殿門口站了許久,霜露潤濕了他的兩鬓,也沾濕了他的雙眼……

姚婉右手覆上周惠江的手背,細細摩挲着他拇指上的玉扳指,玉扳指下是一塊傷疤,周惠江曾告訴她那是幼時頑皮玩蠟燭被燙傷的,姚婉也懂事地不再多問,隻說:“以後天黑有婉兒掌燈,不會再讓蠟燭把殿下燙傷了。”

玉扳指被姚婉摸熱了,緊接着周惠江感覺周身一熱,姚婉一把擁住他:“殿下是婉兒的夫君,東宮上下無不仰仗殿下,殿下不可妄自菲薄。婉兒知你所憂,雖無能為力,但會一直陪着殿下。”

周惠江回擁着姚婉,熱淚浸濕了姚婉頸後的衣料。

姚婉在周惠瀾離去的第二年嫁入東宮,她笑語嫣然、柔情似水,讓周惠江忘卻了雷雨的轟鳴。姚婉是周惠江無數個漆黑夜裡的燭火,也是周惠江可望而不可即的欲望。

現在這點欲望一觸即發,周惠江抱着這縷溫熱,貪戀不已。他将這點溫柔含在唇間、撫在手上、燙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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