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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子越說越不靠譜，柳栖冷冷道：“啊，是，然後你們都可以滾蛋了。”

“哈哈哈哈……”

暫不提柳栖這邊的“工作室宣傳計劃”，這天下午幸福社區的心理健康講座，柳栖去了，萬舸戈卻沒去。

早上，萬舸戈聽她媽萬榮榮說，城東邊有個廠房要轉租呢，面積不算太大，勝在位置好，靠近新城區，她下午過去看了看。

萬舸戈其實還沒太想好做什麼生意，但這陣子也了解不少，感覺租個廠房做香包加工挺不錯——這兩年市裡大力宣傳本地的香包非遺，要是能開個廠子做香包，約莫賠不了，政府左右會扶持點吧。

羅雨歇卻不贊同：“你想多了，你以為的支持是政府幫你鍊接銷售渠道，實際上的幫忙是政府借你名頭宣傳，用處不大。”

“倒……也是。”萬舸戈一邊跟着上家老闆轉悠，一邊接電話。

“你别不信啊，好歹在單位上幹過一年多，不會不清楚吧。”

萬舸戈笑了笑，說：“嗯，信的。”

她又去問老媽萬榮榮的主意，萬榮榮做生意有點子運氣在手，信運不信命，認為隻要幹，沒啥不行的，果斷大力支持女兒：“沒事的，媽媽支持你，再不行，還有老太太呢。咱娘倆也該把家業做起來了。”

萬榮榮說的老太太是萬舸戈的外婆，李碧霄。外婆外公兩個人算那個年代有名的商人，做外貿起家的，後來做公益捐了大半，給這娘倆剩的也夠多了。按理萬舸戈就算不工作，都夠吃幾輩子的。但李碧霄教導萬榮榮那般教導萬舸戈：“絕不做隻吃不幹的蛀蟲，尤其女人，必須要有事業。”

萬舸戈就佩服外婆這一點，所以畢業之後辭職兩次，并非是她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實在是那兩份工作讓她看不到自我價值。

這會兒，聽了萬榮榮的話，她反倒更謹慎，不能仗着外婆積累下的資本胡鬧不是，便說：“好的媽媽，我再認真考慮下。”

廠房原老闆也不是那麼急着轉，萬舸戈便跟他打商量，能留的話一個月之後再來看看。

從城東回到市裡，已經是半下午了。羅雨歇給她打電話：“順路去趟幼兒園，幫我把小梧桐接到店裡。”

“好嘞。”萬舸戈很喜歡羅雨歇的女兒，無敵可愛。

亮晶晶幼兒園門口。

萬舸戈一眼不錯地朝裡看着，生怕錯過了小梧桐。

“舸戈小姨！”最終還是小梧桐先看見的萬舸戈，小女孩也喜歡這小姨呢，高興地蹦起來。萬舸戈比羅雨歇小5歲，算小梧桐的小姨。

“慢點慢點。”萬舸戈往前兩步，張開雙臂，接了個滿懷。

“嘿，寶貝重了點。”萬舸戈抱着她，捏了捏小肉胳膊。

小梧桐趕緊反駁：“我不胖，是我長大啦，長大就要變沉呢。”

萬舸戈忍着笑，誇她：“真棒”。

萬舸戈騎電動車來的，給小梧桐戴好安全帽後，讓她緊緊抱着自己的腰，小心被别人一把抱跑了。

小孩子最怕這話，緊緊抱着她的腰，說：“那你快點拿上駕照，我坐在車裡，就不怕别人抱走我了呀。”

“好的，我努力！”萬舸戈微側頭笑着說。

一大一小到羅雨歇的健身館時，她已經在旁邊店點好了燒烤。萬舸戈開玩笑說：“以後我給你幹接娃這活兒吧，有吃有喝，也不賴。”

“有點出息吧，你可是當大老闆的料。”羅雨歇剜她一眼。

小梧桐洗完手過來，也學話：“有點出息吧。”

“嘿，你個小人精，隻能玩十分鐘啊。”萬舸戈說的是手機，她下載了一個迷宮遊戲，小梧桐很喜歡玩，每次吃飯她都要央求她舸戈小姨玩一會兒。

“愛你哦，舸戈大寶貝。”小梧桐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手機。

萬舸戈被甜到不行，隻想抱着小梧桐親親ruarua。要擱一般朋友，估計這會兒要說“趕緊戀愛結婚，你也能生個小可愛”，但羅雨歇從來不說，緣分沒到，催來催去隻會掃興。

倆人就着城東廠房的事兒說了半天。

這邊正唠着，小梧桐忽然驚呼起來：“舸戈小姨，你手機瘋啦！”

“什麼瘋了！”萬舸戈和羅雨歇都探頭過去看，隻見萬舸戈的手機果然是瘋了，正瘋狂地自個兒亂點，各種軟件輪番被打開。

“真是瘋了，啥情況？”萬舸戈疑惑地拿過來，忽然手機一陣“叮咚咚”的聲音，她一看，手機正給一個昵稱叫“咨詢師劉老師”的人撥打了視頻電話，等待對方接通中。

萬舸戈吓了一跳，趕緊挂，可怎麼也挂不掉，正在對方網絡正在接通的時候，黑屏關機。

“啊……”她松了口氣。

“摳精，趕緊換新手機吧。”羅雨歇揶揄她。

萬舸戈拍了拍胸口，這會兒緩過勁來，說：“才用兩年呢。”

說着話，手機重啟，又莫名好了。

“咨詢師劉老師”發了個：“怎麼了？”。

萬舸戈沒多想，回複道：“孩子不小心按到了，抱歉哈。”

對方回複：“OK。”

正要把手機給小梧桐繼續玩，萬舸戈又看到一條短信，是柳栖發來的，倆人沒加微信，萬舸戈那天問了，對方接了個電話，話題岔開了，她也就沒再繼續要。

短信也沒差，倆人除了練車也不會有啥聯系，萬舸戈低頭，對柳栖發來的“後天一早去練車，你OK嗎”，回了句：“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