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兒去。”

柳栖倒是若有所思地想了下，說：“可以，明天就給你做。”

萬舸戈連忙擺手：“就這麼一說。明天我可得忙了，所有教練都到位了，開會然後試車，過了年就要正式營業咯。哦對，還得再來一場直播，看看還有沒有外地來的學員了。”

“現在有多少人報名？”

“一百多個咨詢的，不過大部分估計都是觀望，來了不一定真報。”

“我可是第一個學員。”

萬舸戈撓了撓頭發，這人怎麼有點……她換了個揶揄的口吻：“對啊柳老闆，你可得一把拿照，要不然砸我招牌呢。”

柳栖一下子笑了：“放心，這次絕對一把過。”

萬舸戈突然想起來：“我還給你拿來了好東西，來弟姐整理的科目三通關秘籍，你看看。”

柳栖看了眼，小心地收起來，問她：“李來弟不是要改名字？”

萬舸戈拍了下腦門，立馬拿出手機，給李來弟和白峰分别打了個電話，跟柳栖擺擺手道：“幸虧你提醒，我走了。”

柳栖說了句“慢點”，又道：“别再搬花過來了。”

白峰那邊也有萬舸戈的“花室”，柳栖生怕她下午又帶來一堆花。

萬舸戈卻道：“你不想做鮮花餅了？”

柳栖：“……沒。少拿點。”

萬舸戈帶着李來弟到幸福社區的時候，白峰剛好開完會，引着倆人跑了趟最近的派出所，登記完信息，又走完了所有手續，還挺快，民警通知她們年後的第二個周一過來領取新的證件。

李來弟改成了“李由風”。

萬舸戈幫忙想的名字，意思是“随風來去，再無束縛”。

李來弟……啊不，李由風微微紅了眼睛：“謝謝你，舸戈。”

萬舸戈攬住她的肩膀，搖了搖頭，親昵地喚她：“由風姐。”

辦完所有手續，剛好是中午。萬舸戈要請白峰和李由風吃飯，白峰卻說嘗嘗社區食堂吧，才開的，味道不錯。三個人便又回去了。

席間，萬舸戈看了眼有些情緒不佳的白峰道：“要不你别幹這社區主任了，給我當教練去，準保賺得比這多。”她聽柳栖提過一嘴，說白峰的事業不算那麼順利，在這個位置熬了四五年，也沒見别的動靜。

白峰苦笑着搖搖頭：“我這脾氣，要是去了你駕校，得砸你‘不罵人’的招牌。對了，預計哪天開業，我得準備個禮物。”

見他不願提，萬舸戈也轉移了話題，笑着說：“準備什麼禮物？到時候你把花室裡的花捆起來兩捧送來就行，用完剛好讓柳栖帶回家。”

“啊？”白峰不解。

“他要琢磨着做鮮花餅呢。”

白峰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揶揄道：“柳老闆發展出新事業了，不錯不錯。”

吃完飯，羅雨歇打來了電話，說小梧桐有點蔫，想找柳叔叔聊聊，但她自己下午滿課，走不開。

萬舸戈一口答應，把李由風倆人分别送到駕校和社區之後，接上小梧桐，又到了商虞大廈。

“嗨，又見面了。”到了後，她熟門熟路地進了柳戚辦公室，抱着胳膊淺淺一笑，比繡球花還眀妍。

柳戚正俯身伺弄繡球，聞言笑着讓她們快坐。

“這麼好看的花吃了怪可惜呢。”萬舸戈道。

小梧桐捂住嘴，問：“為什麼要吃花？”

“你柳叔叔要做繡球花餅。”

小梧桐“嘻嘻”笑道：“柳叔叔到底是醫生還是廚師？”

西南又探了個頭：“是有些人的醫生，有個人的廚師。”

“啊？”小梧桐不懂地看他。

柳戚笑着讓他趕緊去忙，又對萬舸戈說：“繡球花的口感不好，不如做繡球花形狀的慕斯小蛋糕吧。”

萬舸戈點頭：“都好。”

西南布置好兒童談話室後，來叫柳戚。萬舸戈就接過繡球花，繼續換水，誰知道小梧桐這次一定要她陪着。萬舸戈看了眼柳戚，對方點頭，她便一同進去了。

小梧桐的情況已經好了不少，大概是寒假一個人在家缺少社交，又有一點自我封閉，和最喜歡的叔叔小姨在一起聊天，她十分開心，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舸戈小姨我好愛你。”

“嘭——”

萬舸戈正要說話，外面傳來一聲重響，緊接着是玻璃門破碎的聲音，“嘩啦”一地，工作室瞬間喧鬧起來。

極其刺耳，尤其是一個女人尖銳的聲音：

“小畜生呢！你們姓柳的沒一個好東西！”

緊接着，這道聲音越來越近，女人打開了兒童談話室，鳳眼一挑，誇張地譏笑道：

“老婆孩子都有了？你敢結婚生孩子，你怎麼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