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原書中收妖團走到甯州部分,餘棉出場推動情節的戲份并不多,甚至連縣令府都未曾踏入。
這樣一想,餘晚晚不擔心了。
她和宴尋的暫且離開,并不會對主線情節造成什麼影響。
況且……她來了之後,情節偏離原書劇情好像不是一點點,不過呢,隻要沒動搖主線劇情,問題似乎也不大。
餘晚晚眸子一轉,看向了在座諸位:“我方才仔細想了一想,畫書姐姐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千裡迢迢獨自坐馬車回吳州,确實不妥。”
聽餘晚晚這麼一說,宴畫書的眼睛都亮了,仿佛當下就要與餘晚晚化敵為友,義結金蘭。
在汪明珠訝異的目光中,餘晚晚挺直了身子,擺出十二分的誠懇:“在宴府的日子裡,老夫人待我們也不薄,如今随意喊一輛馬車将畫書姐姐單獨拉回去,若是途中她出了什麼差池,我們怎麼對得起老夫人在天之靈?”
餘晚晚說罷捂住了胸口,似是十分痛心。
宴畫書十分贊同餘晚晚所說,點頭如小雞啄米。
沈之禮聽了餘晚晚的這番話,也不禁有些動容,“晚晚說得很有道理……”
餘晚晚五指一伸,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在宴尋一副事不關己看好戲似的目光中,餘晚晚賊賊一笑:“隻是宋哥哥與珠姐姐在甯州有要事要辦,不如……”
她頓了頓,眸光倏地亮了起來:“不如,由我和宴尋一道護送畫書姐姐回去吧!”
宴畫書臉上的笑容在刹那間灰飛煙滅。
宴尋:“……”
在原書中,是宴尋嫌宴畫書太礙事,他趁着沈之禮不注意,直接将宴畫書敲暈後扔進了馬車,由不認識的馬車師傅将她送走了,索性她命大沒有什麼事。
餘晚晚想着,既然甯州主線劇情節是汪明珠與沈之禮的,她與宴尋也沒什麼任務,不如送宴畫書回吳州宴府。
一來能确保宴畫書的安全,二來她餘晚晚也能去吳州溜達一趟,哪怕待不了多久,起碼也比留在這鳥不拉屎的甯州,每天坐在髒兮兮的客棧裡發呆要來得強。
沈之禮與汪明珠又在當着所有人的面用眼神交流,二人對視一眼,覺得餘晚晚說的也有道理。
顯然,眼下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若是讓宴尋送宴畫書,餘晚晚一人留在客棧也很危險,他們二人一同前去倒也不失為一則好方法。
沈之禮一雙桃花目中雲開月明:“我看這樣也可,宴尋和晚晚将畫書小姐送回吳州宴府,甯州的任務,交給我和珠兒即可。”
汪明珠也點了一下頭。
得到二位認可,餘晚晚笑得眉眼彎彎,将期待的眸子投向宴尋:“宴尋,你看如何?”
宴尋被餘晚晚盯得有些不自在,他避開目光,有些生澀道:“行啊。”
四人皆達成統一,唯有宴畫書不滿意這個安排。
“我想要之禮哥送我回去。”
餘晚晚作委屈臉,眼中卻閃爍着笑意:“畫書姐姐,我們都四票通過了,你那一票不頂用。我看今日天氣不錯,宜趕路,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想到可以暫且離開這個鬼地方,餘晚晚興緻頗為高昂,她一拍桌子便起身回了房,簡單收拾了一個小包裹往肩上一搭,便要出城去尋馬車坐。
捉妖團可沒有宴府那麼闊綽,又為了防止宴畫書鬧脾氣逃跑,三人坐了一輛小馬車。
馬車上,宴尋嫌宴畫書太吵,如同書中一樣,一記刀手便劈昏了她。
餘晚晚的目光中流露出無限同情,宴畫書還是沒能逃過挨劈。
馬車行進過程中,餘晚晚偷瞄一眼宴尋,她又暗自慶幸,還好他沒有像對餘棉那般對她。
一路上宴畫書昏睡,宴尋閉着眼眉頭輕蹙,周身隻有哒哒的馬蹄聲。
神經放松的餘晚晚覺得困意襲來,便靠着車壁睡了過去。
或許是昨日裡沒有休息好,這一覺睡得竟格外沉,再次醒來時,馬車已經停在了途中的驿站。
往後幾日,他們三人一路饑餐渴飲,夜住曉行。
每每到了吃飯的時間,宴尋就在宴畫書腦門上一點,她便醒過來。
依她的大小姐脾性,醒過來自然是要又喊又鬧引來衆人的目光,換來的結果是被宴尋用了禁聲符,并且他毫不客氣地警告她,若是她再鬧騰就把她扔去荒山野嶺喂野豬。
餘晚晚内心既覺得好笑,又有點兒同情宴畫書。
她在他耳邊悄聲:“宴尋,她好歹也是你母親轉世之後的孫女,你也算是她的伯伯呢,對人家稍微客氣一點嘛。”
宴尋唇畔浮現神秘微笑:“餘晚晚,莫非你也想當啞巴?”
餘晚晚搖頭如撥浪鼓。
如此一來,宴畫書當了三天的啞巴。
三日後,餘晚晚與宴尋成功将宴畫書護送到了宴府。考慮到老夫人剛去不久,宴府還在守喪期間,未多加打擾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