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她又要纏着他鬧好一會兒,不答目的誓不罷休呢。
餘晚晚慢慢地蹭進了宴尋的懷中,雙臂将他的腰環住,腦袋依戀地貼上他的胸膛。
“你出現了,我已經很開心了。”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着點兒撒嬌的感覺。
宴尋的心中愉悅感飙升。
他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此刻。
有她在,他連夢境帶來的那些殘酷往事,都可以暫且先放在一邊。
也隻有在她身邊,他才能做到短暫地原諒這個世界。
不過……
說好要找她算賬的。
他可不會忘。
“晚晚。”宴尋喚了一聲懷中人的名字,他将手中的繩子在手上繞了幾圈,縮短了繩長。
“怎麼了呀宴尋?”
餘晚晚今夜成了小粘人精,還貼着他的胸膛不肯離開。
她還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情緒中,異常的滿足。
有一種某天打開家門,自家走丢的狗出現在門外的感覺。
幾乎要喜極而泣了。
她哪裡會想到,在他心裡,她才是小狗。
宴尋扯了扯手中的繩子,捏住餘晚晚的下巴。
“晚晚,趴下去。”
“啊?”
“像之前那次一樣,背對着我,趴下去。”
“之前那次……哪次?”
嘴巴比腦子快了一步,才一問來,答案已經心中顯現。
還能是哪次……
是他強行奪了她的那次,惹得她又疼又羞。
“晚晚,聽話。”他收緊了手中的繩子,繩子另一端的項圈套在餘晚晚白皙的脖子上,他眸光漸暖道:“該換我牽你了。”
餘晚晚有拒絕的餘地嗎?
她沒有。
但她由于羞怯的緣故,還是紅着面頰,垂着腦袋遲遲不動。
宴尋直接将她一把撈住,輕而易舉翻了個身。
如同煎雞蛋的時候,用手中的鏟子翻雞蛋那樣幹脆利落。
餘晚晚手殘,每回翻雞蛋都不利索,雞蛋沒翻身,還差點被她戳出鍋。
宴尋翻她的那一刻,餘晚晚腦袋裡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
宴尋翻煎雞蛋一定很快。
她甚至想象出了他光着膀子,系着圍裙,在廚房裡煎雞蛋的模樣。
餘晚晚像一塊爛泥巴趴在床上胡思亂想之時,宴尋拍了拍她的腰。
“晚晚,起來些。”
“嗯?”
“我想要上次那個姿勢。”
“……”
餘晚晚老臉一紅。
她是起來呢?還是不起來呢?
猶豫之時,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身後傳來了宴尋的聲音。
“不想疼就要配合。”
“嘤……”餘晚晚縮成一團,“宴尋,明日還有重要任務呢,還是别了……”
“看來你是想疼了。”
宴尋話畢,一把托着餘晚晚的腰肢就将她撈了起來。
“跪好。”他撫上她的背,手中的繩子一緊。
餘晚晚隻得老老實實背對着他跪趴着。
“宴尋,真的不能等到明日嗎?明日我又不會跑……”
她小聲求饒,試圖躲過一劫。
如若不然,明日她兩條腿像棉花打顫,那怎麼可以呢?
宴尋拽着手中的繩子,伏上她的背,在她耳邊道:“現在就要,等不到明日。”
餘晚晚委屈哼哼幾聲,似有些不情願:“你這樣,明日我會沒力氣的。”
他起身,跪在餘晚晚身後,掀開了覆蓋着她的衣料:“以後你會經常沒力氣。”
話畢他便乘虛而入。
餘晚晚慌忙的低呼聲出口,瞬間化作了一聲聲含糊不清的綿.軟.嘤唔。
那聲音飄進他的耳中,動聽如天籁。
“疼嗎?”他問她。
“不是很疼。”餘晚晚抽空擠出一句模糊的話。
話音剛落,身後那人拉緊手中的繩子,加大了撞擊的力度。
餘晚晚發出的聲音愈發纏.綿誘.人,一聲聲如音符一般,串成一首曲子。
隻為他一人演奏。
他甚至可以通過自身的輕重快慢,控制這首曲子的節奏。
幾番盡緻後,已是後半夜,餘晚晚這才得以畏了被子準備入睡。
“宴尋,你還會變回去嗎?變成狐狸一隻……”
“你想我變回去嗎?”
“不想,我喜歡你變成人的樣子。”她的聲音帶着一點兒沙沙的甜。
他從身後抱住她:“看來你想經常疼。”
“才不是呢!”餘晚晚羞惱地拍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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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餘晚晚醒了過來。
看着身邊熟睡的人,她想起了昨夜的事,兀自在被子裡扭了幾下,笑嘻嘻地羞了一會兒。
一個轉頭,一雙冰藍色的眼眸正靜靜注視着她。
四目相對。
餘晚晚做賊心虛般的吓了一抽,原樣縮進了被子裡。
“怎麼了?”
身後那人的聲音似乎很平靜。
宴尋真是沒羞沒臊,不懂害羞嘛?還問!
餘晚晚哼了一聲,拿腳輕輕踹他。
宴尋倒是不顧這一切,摸着她的腿貼了上來。
他聲音輕柔,像一朵帶毒的花:“還這麼不乖,昨夜我是不是太輕了些?”
餘晚晚後背一涼,不敢再輕舉妄動。
“宴尋……我錯了,不踹你了。”
認錯第一名,死不悔改第一名。
膩歪了一小會兒,餘晚晚便決心要起床了。
今日便是楹海城大慶之日,他們還有任務在身呢,或許要不了多久,汪明珠就會來敲門喊他們一起出發了。
宴尋雖然現在耳朵尾巴都在,但畢竟已算變回了人形。
若是一起鑽被窩被瞧見了,那多令人臊得慌。
一個咕噜溜下床後,軟着腿餘晚晚一邊堅強洗漱,一邊催促宴尋。
“宴尋,别躺着啦,快些起來。”
宴尋躲在被子裡,露出一個腦袋,頭頂上的耳朵動了動。
“我……沒衣服。”
餘晚晚的手一頓,恍然道:“我這就去給你拿。”
她抓過毛巾擦了手,拿起小畫紙便穿到隔壁宴尋的屋裡去了。
很快她便替他拿了衣裳回來,放到了他面前。
“穿吧。”
穿好白色中衣,宴尋冷眼看着那件退紅色的衣裳,遲遲沒有動手穿上。
如此粉嫩的顔色,他内心是拒絕的。
洗漱完畢正坐在桌前梳妝的餘晚晚一扭頭,顯然看穿了宴尋的想法。
“宴尋,快些穿上。”她頓了一頓,威脅道,“你若是不穿,我現在就去告訴沈哥哥和珠姐姐,你昨夜輕薄我。”
兔子怎麼那麼毒?
“可以,你去說吧。”宴尋走到門邊,微笑:“要我幫你開門嗎?”
狐狸怎麼這麼沒皮沒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