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黎剛醒就接到了楚黎的電話,說要來接她去見算命先生。楚黎感慨小雅的辦事效率,更感慨小雅無窮的精力。
小雅約莫楚黎已用過早飯,早早将車停至門前,楚黎上車後,小雅将算命先生的資料遞給車後座的楚黎,以便可以讓她在路上了解一下情況。楚黎翻看着小雅準備的材料:紀憂國,男,六十二歲,職業道士,綽号二瞎子,技能驅魔除鬼、算命改運······楚黎搖搖頭笑着說道:“這怎麼和求職簡曆一樣,不會是個假把式吧,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咱們公司招過一個實習生,簡曆上寫着涉獵廣泛,其實是一點兒特長也無。”
小雅說道:“這是他自己給我的,這年頭信這個越來越少,他可不得給自己包裝一下,與時俱進嘛,不過姐你要相信我的能力,這麼多年我可不是白混的,這個人是我朋友給我推薦的,說是有本事,替他家擺平過事,而且價格非楚公道。”
“謝謝你還想着幫我省錢。”楚黎玩笑道。
“小黎姐,這你就不懂了吧,越是那些包裝成大師的,越是騙錢的,越是不在乎收費多少的,越是幹實事的。放心吧,我不會浪費你的時間的。”小雅拍着高聳的胸脯保證道。
小雅從後視鏡裡看到楚黎緊閉雙眼,一臉疲憊相,猜想她昨晚一定又沒睡好,擔憂地說道:“人都說石閑生苔,人閑生病,您一堂堂金秋醫藥集團董事長,一趟集團公司都不去,總說不過去,我覺得呀,你就應該讓自己忙起來,累起來,我保管你晚上什麼夢都不會做。”
楚黎被小雅逗笑,睜開眼睛,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說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對做生意不感興趣。我正想和你說這事兒,找個合适的時間編個合理的理由将我董事長的這個職位推卸了吧,做個最大的股東就好。”
小雅驚訝地說道:“你在說什麼呀?這公司可是叔叔阿姨當初辛辛苦苦創立的,萬一有一天叔叔阿姨回來了,看見公司變了樣,該有多難過呀!”
“他們不會回來了,要回來早就回來了。整整九年了,秦慕白都已經死了五年,可是我連一點兒他們的消息都沒有。”楚黎望着車窗外淡淡地說道。
小雅知道,楚黎一定已經心灰意冷了,“公司之前被那個禽獸霸占,現在好不容易又回到了你的手裡,無論如何你得守護好它!”
“創辦這個公司是爸爸媽媽的夢想,不是我的。”楚黎說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其實也很忙很累啊,這五年來我哪天不是認真習武練功,前些時日我的格鬥教練還說我進步飛快呢!”
小雅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都不惜的說你,格鬥、散打、短兵術都學了個全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當武林盟主呢!姐,咱能不能直接雇幾個保镖?”
“你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男人近身。”
“女保镖也有啊!”
楚黎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能保護好我的,隻有我自己。”
車沿着街道又行駛了三十分鐘後,拐進了一個狹窄的胡同裡,胡同隻能容許一輛車子經過,如果有車子從對面駛來,隻能在胡同口等着這輛過去後才能通過,胡同裡盡是人們堆放的瓶瓶罐罐,還有斜靠在誰家門口的自行車,胡同不過五百米,可因為過于狹窄竟走了足足三分鐘,小雅也足足罵罵咧咧了三分鐘。
出了胡同後也沒有豁然開朗,而是又走了三公裡的狹窄公路,才終于拐進了一平民小區。小雅辛苦找到了一個合适停車的地方,引着楚黎下車走了一段路,找到了404号樓,上了四樓之後敲開了左邊的房門。
開門的是個男人,準确的說是個老男人,個子不高還很瘦,可看起來卻精神十足,穿着比較随意,帶着一個老式茶色墨鏡。那人看到二位似乎非常驚訝,可明明小雅已經預約過。
楚黎自我介紹道:“紀大師您好,我是楚黎。”
紀憂國馬上掩蓋驚訝之情,滿臉笑意地做邀請的姿态,“原來是楚小姐,那這位一定就是小雅小姐了吧,兩位貴客快快請進。”
楚黎和小雅看到紀憂國的笑容内心均忐忑不安,這笑容怎麼形容呢,說嬉皮笑臉吧,還是這麼一張老臉,說是喜笑顔開吧,卻隐隐讓人覺得此人狡詐,總的來說,就是輕浮之相!
小雅馬上擋在楚黎身前,紀憂國的笑容便更怪了。楚黎把小雅拽到自己的身後,附在小雅耳邊小聲地說道:“不用怕,這樣的我一拳撂倒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