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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無人救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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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主動站出來自告奮勇的高雅,穆塔卻是搖了搖頭。

一反常态地,他勾勾手指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和自己一同握住内側的門把手,嘴裡說的卻是:“我一個人出去。——我出去之後,你立刻關門。要快。”

“可四……”

——可是那樣太危險了吧?!而且你要怎麼出去?!

聽着隻有一門之隔的瘋狂撞擊聲,感受着掌心門把不斷傳導來的劇烈震顫,高雅完全不難想象門外那怪物女屍擁有怎樣遠勝于人類的力量。

再看看身側比自己還要清瘦些的“顧北”和他早就受了傷使不上力的左手,她雖然明白此刻他們必須得為了五組那邊的隊友們拼上一把,卻也不尤焦心。

然而穆塔卻完全沒有和她解釋的意思,隻淡淡甩下一句:“回來的時候,你留在這,給我開門。”

話音沒落,便徑自一把拉開門,縱身沖了出去。

女屍掄圓的手臂迎面揮來。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近在咫尺的高雅雙眸驟然睜大,眼睜睜地看着那尖利的鬼爪連帶着大半個手臂,幾乎毫無阻礙地深深刺進了身邊人筆直撲出去的身體。

從前胸刺入,又從背後貫穿出來。

“顧……”

“?!!”

一聲駭然驚叫隻喊出半句,高雅便驚愕地發現,并沒有預想中的血花四濺。

“顧北”的身體保持着向前沖撞的姿态,竟筆直地從女屍身上穿了過去?!!

就好像恐怖電影裡那種無實體的女鬼一樣,活人和鬼魂撞在一起,直接穿過。人沒把鬼撞開,鬼也并沒有傷到人。

……怎麼回事?!

來不及思考,眼看隊友已經進了辦公室筆直奔向桌子,一擊失手的女屍在身後的一個人和前面的兩個人之間短暫猶豫了一瞬,緊跟着就要闖進來,高雅眼疾手快,咣地一下撞上衛生間的門。

往裡撲的女屍被門闆狠狠拍了個滿臉花,鼻子都快平了,頓時咆哮起來,撞擊得越發兇狠。尖利的爪子撓着木門,木條脆弱處已經隐約能透出青紫發黑的指尖。

高雅将整個人的重量全都抵在了門上,不由自主地緊張喘着粗氣。

事已至此,原本不同意穆塔回去拿錄音機的卓瑪到底也沒真的袖手旁觀,跑過來幫着一起用肩膀抵着門。

就在女屍和門闆拼命的同時,穆塔已經将桌子上的錄音機拿到了手裡,一邊分神注意着女屍那邊的動靜,一邊匆匆檢查電池是否正常、破舊的老式機器能否運轉。

拉門猛撲向女屍的利爪時他也是提着心的,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是一次孤注一擲的豪賭。但他聽得出黎明在發那條求助信息時發緊的聲音隐忍着疼痛,也捕捉到了背景音中細微的利刃入肉聲。

他那種不祥的預感毫無疑問又應驗了。所以他必須賭。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感受不到體内一絲一毫法力的流動,也無法自那女屍身上感受到任何生命的力量,連上個副本裡那些被操控的喪屍軍團身上半死不活的微薄生命力都無。她是徹底而虛無的“鬼物”,他連用噬神蝶的力量将她吸幹都做不到。

所以他就隻能賭那個“女屍可以觸碰和傷害旅行者,但旅行者無法主動觸碰傷害女屍,會從女屍身體上穿過去”的設定,賭當旅行者和女屍同時攻擊對方的時候,副本對哪一邊的判定更優先,是穿透還是不穿透……

好在,他賭赢了。

無論是因為他的攻擊早了一點,還是因為在那個瞬間他的攻擊意願比女屍更加強烈,總之在那一瞬間,副本優先結算了他對女屍的“主動襲擊”,讓他整個人從女屍身上穿了過去。

更幸運的是,那台随身聽完好無損,錄音功能可以正常運作,電池也好好地在電池倉裡。

“嘶拉嘶拉——咔咔——”

檢查電池是否有電、機器能否正常使用的這個過程,不可避免地要發出一點聲音。

機械運轉聲和電流聲自背後響起的同時,撞門受挫的女屍突然一下停了瘋狂撓門的動作,僵着脖子一寸一寸地180度轉過頭來,看着身後落單的人,慢慢地扯起一個幅度誇張得幾乎要把嘴角咧到眼角上去的笑。

然後,一聲咆哮,怪叫着撲向“獵物”。

穆塔早防着這個,眼明手快一把将錄音機緊緊護在懷裡,一閃身堪堪躲過,抽身退走。

那女屍的速度遠遠勝過正常人類,穆塔本身又是個天生的法師,平時即便需要日行千裡也左不過是擡手一個禦風術罷了,他并不擅長奔跑。

然而此時法術用不出來,别無他法,他也隻能屏着呼吸盡力在房間裡按“之”字路線靈跑動,利用一次次的急轉彎引誘着女屍暴起攻擊,而後撲空。

每次撲空,女屍都會因為慣性往錯誤的方向沖出一截,給他留下短短的一點空檔時間,借此重新拉開距離。

——這還是跟黎明學的。

“零”的宗旨一向是能夠由那些普通人戰士拿着附魔的槍炮武器和封印裝置搞定的妖魔邪祟就盡量不派那些數量稀少的各路修行者出手,盡量不浪費人力資源,殺雞不用牛刀。

但即便是最低級的妖魔,速度基本也都比人類快些。因此,這種蛇形跑位躲避攻擊的技巧是黎明他們日常訓練中一項最最基礎的科目。

殘缺不全的記憶裡,他記得自己從前常常在訓練場邊緣的一個角落站着,用法術隐去身形以免引起旁人沒必要的恐慌,悄悄看她或是自己腿上綁着鉛塊練習這樣跑步,或是指點别人應該怎樣更靈活地蛇形跑步。

那時,不知怎麼,每次他隐去身形默默看她訓練都會被她發現,每每笑着問他,“大太陽底下跑圈到底有什麼可看的?要是想看你姐我訓練時的英姿,看打靶,看格鬥啊。那些多好看,我還能給你秀兩手。”

他組織不好語言解釋,便隻是拉住她,蹭蹭她運動過後越發溫暖的手。

他解釋不清自己為什麼會特别喜歡她在太陽下奔跑的樣子。誠然她舉槍打靶、擒拿飛踢的樣子也很美,但他就是更喜歡看她在陽光下分外明亮的暖黑色眼睛和越發顯得健康清透的蜜色肌膚。

就好像她和陽光是一體的。陽光沁透進她的身體裡去,再源源不斷地從她的身體裡漫出來。

他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當初在秘境裡第一次見到她時。永恒的黑夜中一切都是靜止的,水不會流動,風也不吹拂。隻有她是鮮活的,好像有陽光駐留在她的身體裡,大膽、積極、溫暖、又很擅長對人笑。

作為一個注定屬于暗夜、與邪蠱共生而長久活着的早已不算是人的“人”,他總覺得每一絲陽光的照拂都是分外的恩賜,而她是陽光下一切美好而又不屬于他的東西的具象化。

她的每一次觸摸、每一個笑,都像是神明的賜福。

隻有屬于白晝、屬于陽光的人,才會像她那樣笑。

他隻是很喜歡看她,是一種對本不該有幸得到的珍貴之物的、近乎上瘾的欣賞與貪圖。

——至少,多年以來,他真的單純就隻是想多看她一會兒而已。

在看的過程中潛移默化記住了的這種甩開敵人的跑步技巧,他自己居然會有能用上的一天,這一點他萬萬沒想到。

而且現在,這幾乎成了救他性命的技巧。

短短數分鐘時間,完全不擅長短兵相接的他單靠着那點紙上談兵初次實踐的蛇形走位技巧,拖着那無敵的女屍在辦公室的書架間來回繞了好幾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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