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妨事,我倒是更好奇,你們三位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張家?是去尋鸢娘嗎?”
夏盈初微微笑着好奇地詢問着,錦娘舔了舔唇,臉上的笑意不變。
“是啊,我們姐妹幾個也許久未見了。這不,今兒雲兒這丫頭就鬧着要去瞧瞧鸢娘。奴家與夢兒被她鬧得狠了,隻能陪她走一趟。哪成想就剛好撞見了這種事,可把我們給吓壞了。”
女子說着,還一邊撫着胸口。秀麗的臉上滿是後怕,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夏盈初輕笑,瞥了眼斟茶的月娘,淡淡的問道。
“那,你們就不好奇鸢娘嗎?”
說是去看鸢娘,一見到張海生屍體便被吓得扭頭就跑,連鸢娘都想不起來了。
錦娘臉上的笑頓了頓,懊惱地拍着腦袋。
“可不是嘛,我們跑回來才想起這回事。也不知道鸢娘怎麼樣了,大人,她還好嗎?”
說着還希冀地擡頭看着夏盈初,女子臉上的關心不似作僞,夏盈初微微搖頭。
“鸢娘不見了,我們也在找她。今日到這來,便是想問問她今日可有到過春香樓,是否有何異狀。”
“沒有,自從去年秋天鸢娘離開春香樓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們大家雖然不說,但是心中都是挂念的。今兒雲兒鬧着要去張家,便是想去看看鸢娘。”
錦娘蹙眉歎息,一旁的夢娘低着頭輕咬着唇一言不發。而雲娘,雖然沒有動作,眼角卻是有些紅暈。
夏盈初将幾人的神态收進眼底,心中越發疑惑。
她們好像在隐瞞着什麼東西,又好像真的不知道鸢娘在何處。
“大人,奴家知道。如今張海生無緣無故的死在家中,而鸢娘又不見了蹤迹,大人定是要懷疑她的。”
“隻是,鸢娘生性純良,她與張海生兩情相悅,張海生又有助她脫離賤籍的恩情,鸢娘是不會殺害張海生的。”
月娘這樣說着,其他三人也連連點頭。
夏盈初不置可否,上一個說着兩情相悅的幾個人,如今已經被埋進後山墳場了。
隻是看她們言辭懇切又帶着希冀,夏盈初也不好說什麼,胡亂點了點頭,便帶着溫玉卿與雨秋離開了春香樓。
“主子,她們肯定見過鸢娘了。”
遠離春香樓之後,雨秋肯定地小聲說着。
“哦?你為何如此肯定?莫非,你是發現了什麼?”
夏盈初輕笑着看向一臉認真的少女,雨秋搖頭。
“主子你都沒發現什麼證據,我哪能有什麼發現?隻不過,那錦娘與月娘說得完全相矛盾。”
“月娘明明說,因為她們的身份,所以她們不曾再去打擾鸢娘。可是錦娘她們三人卻又這般大咧咧地去張家,這時便不擔心了?這完全就前後矛盾嘛。”
雨秋皺着眉頭說着,還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
“還有啊,我看那個雲娘,好像是哭過的樣子。我敢肯定,她們定然隐瞞了什麼事情,說不定就與張海生的死有關呢。”
“呦,這才幾個月沒見,小丫頭變得越發聰明了。”
溫玉卿驚訝地嘴唇微張,贊賞的目光上下地打量了一番得意的少女。
“那當然,我可是主子的得力助手。要是不變得聰明點,哪能幫主子查案呐~”
雨秋笑嘻嘻地抱着夏盈初的手臂,微微眨了眨眼之後眼眸一動。
瞥了眼巷口迅速躲起來的身影,不動聲色地笑着捏了捏夏盈初的手指。
夏盈初笑意不變,三人緩緩地繼續前行。
隐在巷口的人見她們沒有察覺,微微松了口氣,又悄悄跟了上去。
眼見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那人一急,迅速越過人群,卻不見了夏盈初三人的蹤迹。
“诶呦!”
少年剛剛懊惱地跺了跺腳,屁股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跪趴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扭頭,就被攥住了手腕。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跟蹤夏大人,小賊,你好大的膽子啊。”
少女的聲音響起,手腕也被攥得生疼。少年诶呦诶呦地疼得眼眶泛紅,掙紮着想要起來。
“從離開張家,你就跟着我們。我看呐,你肯定是與殺害張海生的兇手是一夥的。”
“不不不!我沒有殺他!”
看他慌張地否認,雨秋哼哼一笑,注意到周圍慢慢聚集的人群,拽着少年便大步越過人潮。
……
“嘶——”
少年被丢在地面,屁股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夏大人!跟張海生什麼關系,是不是你殺了他?!”
劈頭蓋臉的問題讓少年顧不上鈍痛的臀肉,連忙擺手解釋着。
“張海生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你幹嘛跟着我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我看呐,不讓你吃闆子,你是不會招了,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