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聽着屋子裡輕微的響動,侍衛們一驚,紛紛拔出劍踹門而入。
“砰砰!!!”
隻見黑影一動,衆侍衛還沒看清來人模樣便心口一痛,挨了一記窩心腳,紛紛躺倒在地诶呦诶呦直吆喝。
侍衛長一驚,握着佩刀的右手一劈便砍向迎面而來的長刀。
“叮——”
斷刀迎面擦過侍衛長的耳畔,将耳後發絲其根劃斷。侍衛長白着臉,握着刀的手不停地發麻顫抖。
“大俠饒命!”
男子握着刀穩步落地,刀身的寒光如冰似雪。侍衛們不敢再發出聲,唯恐惹怒了他,那刀便将他們的咽喉劃破。
孟昭明手腕一轉,便将佩刀收起。看了眼趕來的衆人,往後一退站在椅旁。
“何人膽敢在我知州府鬧事?!!”
一見依靠在椅背上的女子,江書樂的嗓子猶如被人緊緊攥住,将那些話盡數咽下。
“二娘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面前的男子漲紅了一張臉,一雙眼睛飄忽地不敢與她對視。夏盈初嘴角微勾,笑吟吟地晃着小腿。
“江知州,許久不見,倒是更威風了呢。”
江書樂面皮更紅,不由得想起數年前在京城被她按着打的囧樣。
那時江書樂初到京城,并沒有見過京城中的小霸王夏如茵。那日在街上見她生的漂亮,便出言不遜地調戲。
夏如茵何時受過這樣的氣,當即便出言嘲諷。江書樂同樣的心氣高,被一個沒有自己大的姑娘指着鼻子罵,惱羞成怒地破口大罵。
一個沒什麼實力的纨绔,所能用來威脅耍威風的便是身後的靠山。
江書樂也沒什麼新意,搬出了姑姑江貴妃,想要吓壞面前的少女,最好再痛哭流涕地向他道歉。
哪知道夏如茵絲毫不懼,不但罵的更狠,還抽出馬鞭動起手來了。
按理說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是打不過年長幾歲的男子的,奈何這位少女身邊有兩個武功高強的女侍,按住想要反擊的江書樂讓她抽了個痛快。
從此,江書樂每每看見夏如茵都會繞道而行。免得這位主一見面就開口陰陽怪氣地譏諷,久而久之,江書樂一見到她就怕。
離開京城之後,江書樂可算是舒心了,今日一見雖時隔數年,卻依舊讓他膽顫心跳。
江書樂咽了咽口水,假笑着問道。
“這眼看着年關将近,二娘子莫不是來找我叙舊來了?”
說完江書樂就後悔了,果不其然,面前的女子細眉一挑,薄唇一開一合就是往他傷口捅刀子。
“可不是嘛,本想着來瞧瞧江知州的風采,也好學習學習。啧啧啧,沒想到江知州離京數年,卻依舊,與當年無甚差别,當真是初心不改呢。”
就差把,沒想到過了幾年你還是沒長進,給寫在臉上了。
江書樂嘴角一抽,還是忍不住反嘴。
“二娘子還是這麼伶牙俐齒,在死牢裡走了一遭,還是這麼不長記性。”
雪梅眼眸一淩,刀子似的瞪着暗自懊惱的江書樂。
孟昭明握着刀柄,隻一言不發地直盯着他。江書樂輕咳了一聲,努力忽視左右兩道視線。
“自然,比不得江知州,如今身上還背着十幾條人命呢。”
夏盈初淡笑着緩緩說道,江書樂臉色一沉,緊盯着夏盈初問道。
“你來澄州,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不過是想送江知州一程。”
面前的女子臉上笑意不改,依舊笑吟吟的模樣。江書樂心中一沉,警惕地盯着夏盈初。
“你什麼意思?”
夏盈初勾唇一笑,“意思就是,送你吃牢飯!”
“唰——”
江書樂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被架在脖頸的長刀驚的不敢亂動。
“小心了知州大人,這刀劍可不長眼睛,要是一不小心劃破了你那細糯潤白的肌膚,可就太讓人惋惜了。”
女子笑吟吟地撐着下颌,江書樂咬緊牙關,暗罵這女人當真記仇。
“夏如茵,這案子與你無關,你何必多管閑事?”
江書樂皺着眉頭,當真想不明白她為何要來摻和一腳。為了謝晏辭?可是謝晏辭都已經成親了,難不成,她還惦記着人家能回頭與她在一起?
“謝晏辭與謝行遠感情也沒有多深厚,如今又已經娶了新婦,你何必如此…诶诶!!夏如茵!管管你家丫頭啊!!”
江書樂話還沒說完,便被雪梅拿着匕首劃了一刀。心口的衣物被鮮血浸透,江書樂吓得面白如紙,尖聲驚叫着。
“呦~知州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雪梅脾氣不好,管不了啊管不了。您呐,多擔待吧——”
女子慢悠悠地晃着腿,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江書樂緊張地舔了舔唇,努力忽略脖子上的兩把兇器,放軟了聲音讨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