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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七十九 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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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一時不知說什麼,靜靜瞧了他一會,方問:“這是真的臉嗎?”

蕭六郎說:“你可以摸摸看。”

他在故意說笑話,但太嚴肅,反倒像在認真講。

秦灼眼睛照着他,也帶了點玩笑問:“蕭郎陌路阮郎歸,我是該叫你阮郎好呢,還是該叫你蕭郎好呢?”

蕭六郎講:“都好。”

“都好,”秦灼想不通,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回來?并州案收束,‘昭陽’已死,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活了。能活着,為什麼還要回來?”

“影子。”蕭六郎看着他,“有人知道我還沒死。”

秦灼領會過來,問:“你‘重光’的身份?”

蕭六郎點點頭。

他本是“重光”,将“昭陽”取而代之潛入長安的事被影子發覺了。那影子絕對會對他進行二次清剿。

他沒有多說的意思,秦灼也按下不提,隻道:“我瞧瞧你的傷。”

“已經好了。”蕭六郎說。

他這推拒一下,秦灼本該不會再管,但此番卻反常地僵持住,用不退讓的眼光看他。

蕭六郎歎口氣,将外衣脫下,又解開裡衣,将胸膛赤出來。

窗戶關着,仍朦朦胧胧透進些月色,那塊菱形的傷口尚未脫痂,一塊不大不小的血疤,大喇喇地釘在心口上。

秦灼湊近仔仔細細地瞧了一會,歎道:“幸虧天冷了,泡在水裡也沒有爛。”

蕭六郎嗯了一聲。

秦灼擡頭,喃喃說:“你還活着。”

蕭六郎低頭看他的眼睛,“是。”

近在咫尺。

二人氣息越貼越近,秦灼不知是自己仰了頭還是他把臉低垂下來,那樣一個氣息交接的距離,鼻尖挨着鼻尖睫毛蹭着睫毛。他身體裡有人尖聲叫道,快跑、快跑,但他卻心醉神迷般,由得自己雙臂在背後撐住桌案,任蕭六郎微俯下身,卻一躲不躲。

他的唇就要挨上自己的了。

秦灼有些不可思議。這樣冷一個人,嘴唇竟也是軟的,氣息竟也是熱的,熱得燒人,燒得他耳根臉上發燙,渾身煮沸般綿軟下來。他突然有些氣力不支,也有些喘不上氣,隻得微微分開嘴唇,靠在蕭六郎唇邊輕聲喘息。一室之内,隻有他逐漸加快的呼吸和蕭六郎驟然發沉的鼻息聲。

他感覺蕭六郎握住他雙臂,似乎沒想明白要再怎麼做,隻得戛然而止,請教指令般地看他。他卻自顧不暇地被壓得後倒,隻得微分開膝蓋,蕭六郎要護着他,也帶的自己往前立在他腿間。

這樣一個幾近嵌合的姿勢,隔着衣料仍能隐約察覺彼此的輪廓線條。蕭六郎堅實的腿側肌肉摩過他緊繃的大腿内側,他身上有火,那冰淩淩的火就順着這點算不上肌膚之親的挨蹭燒了秦灼一身,如火如荼,秦灼想掙脫又舍不得。他這麼個冰天雪地孤身一人的人。他們兩個都是。

好冷啊。

秦灼凍得打哆嗦。他揪緊蕭六郎手臂衣料,混沌間有些不管不顧。

暖暖我吧。

他把膝蓋打開後,就這麼一腔孤勇地将舌頭探出來。

門外突然響起劇烈的敲擊聲,吓得秦灼幾乎是跳起來,蕭六郎也匆忙撤開步子。

那人在外頭醉醺醺地大叫道:“甘郎,甘郎!一塊兒吃酒啊!”接着又響起同伴哄勸攙扶的聲音,一會便晃晃悠悠去找别人。

室内的火熄了,兩人的理智也在餘燼裡重拾起來。秦灼在口腔裡頂了圈舌,清了清喉嚨,想盡量表現得得體些。

久别重逢嘛,死而複生嘛,畢竟也沒親上,沒什麼大不了。

他給自己鼓足了勁,這才有勇氣去瞧蕭六郎。蕭六郎卻遠遠站着,在他開口前搶先說:“我先走了。”

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秦灼那些糾結霎時有些可笑,也就點點頭,客客氣氣說:“慢走。”

蕭六郎走路沒聲,等去了一會,秦灼才定下神,見案上的落日弓剛剛被撞歪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向他道一聲謝。

隻是這弓怎麼會到他手裡?是有人托付他,還是他自己竊的?……他為什麼要竊這張弓?

秦灼不敢再想,起身往窗邊走去。庭中仍有無眠人,夜闌人靜處,有人又引了絲竹來,竟也沒人怪罪生氣。畢竟樂師眼中,音樂是如此動人。

小伎也開腔了。她唱着古往今來的故事,張倩娘又還魂啦,紅拂女又夜奔啦,曆朝曆代,千年萬載,字字都在說相思。秦灼推開窗,灰月亮當空當頭,它臉上的脂粉撲撲抖落,就飛成了雪。居然下雪了。

他沒有動,眼看對面未合的窗裡站出個人。

那人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也向這邊望過來。兩人隔着院子,都沒有說話的意思。除夕熱熱鬧鬧,他們卻寂靜得很。不多時,鼓弦铮地一緊,飛箭般往天中射去,歌伎正唱道:有情還似無情。

秦灼腔子裡有團熱氣砰地一跳,下一刻,他便要擡手關窗。還沒來得及動作,對面窗戶已撲地黑了,似乎就沒亮過,剛才隻是眼花。

他又站了一會,等覺得後背發冷,才發覺外頭雪已積了一尺厚,曲子也唱到尾聲。多少有些意興闌珊,也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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