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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七十九 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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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宮中下來賞賜,秀雲便混在宮人堆裡又見了秦灼一回。她匆忙見過禮,就帶來個讓秦灼立起來的消息:

“今年上元,南秦遣了使者,應當是秦善的妻弟,叫徐啟峰的那位将軍。”

南秦但逢年節的确都要出使問候,但都由禮官擔任,這次叫個職位不低的武将,事出古怪。

秦灼沉吟片刻,“隻怕是褚山青回去複命,秦善多少起了疑心,要再派人來,眼見我到底是不是還活着。”

秀雲有些不解,“他若真生疑,怎麼不自己前來,倒放心支使旁人?”

“有我阿耶的前鑒在,他怎麼敢自己入京?”秦灼冷笑兩聲,“他一邊怕我活着,一邊又怕是皇帝故作圈套,散布我在長安的消息誘他入京,再甕中捉鼈、一網打盡。”

秀雲面有急色,“妾瞧褚山青雖已叛主,但多少存了幾分羞恥之心,沒有披露殿下一事。隻是這徐啟峰是秦善的近親,聽聞當年又與少公不睦,隻怕……”

“兵來将擋,”秦灼說,“行宮這邊,咱們的人我找了十之八九,宮中也要盡快收攏,我這幾日再去見長樂一趟,看看能不能早日收網。”

“說起長樂公主,妾倒想起之前殿下囑托的事。”秀雲道,“燕國出身的那位宋昭儀和長樂公主的确有交往,二人不常見面,總是随着賞賜叫宮人傳話。殿下上次問及元和十四年底皇帝托付虎符,妾着意去查了,二人明面雖無往來,但這一段各宮賞賜贈送頻繁,昭儀和公主都是叫自己貼身的人去辦的。且妾的線人盤查出來,宋昭儀那一段給皇帝作的香料似乎有問題。”

秦灼皺眉問:“怎麼講?”

“依照宋昭儀的舊習,但凡調香,都要留下一盒香餌以作備用,十四年底所作竟一點東西都不留,瞧着有些毀屍滅迹的樣子。”

秦灼點點頭,又問:“上次托你去查長樂母家之事,可有進展?”

秀雲道:“宮中對長樂公主生命一事諱莫如深,妾本沒查到什麼,可最近永王倒了,皇後……廢後卞氏那邊怨言頗深,倒隐約漏出些風聲。”

“公主生母姓賀,與梁皇帝算是青梅竹馬。皇帝當年做郡王,賀氏胞弟賀南山是郡王伴讀,其父是郡王師父,是自小訂下的姻親。就是梁皇帝升親王之後,賀氏生下長樂公主,皇帝甚為鐘愛,當即取名作伯如。”

秦灼想了想,“伯仲叔季,向來都是男子取字。皇帝從她一個女兒排起,當年是視為掌上明珠。”

秀雲道:“的确如此。沒過幾年,賀王妃再次懷胎,得了一位嫡長子,就是十四年底皇帝追封的慧仁太子。一子一女傍身,她又是結發妻子,如何都是屹然不倒。但後來朝野震蕩,靈帝暴虐無道,皇帝便以護擁公子檀的名義發兵北上,中間有一段打得極其艱險。這時候,卞秀京率軍加以援手,但有一個條件。”

秦灼會意,“他要讓自己的妹妹做皇後。”

“皇帝當年左支右绌,哪裡管的上其他。當即二話不說,将王妃休棄、遣返回鄉。賀氏世代書香,無人從軍,但不肯受此侮辱。王妃回鄉的第二年病死,賀南山便反了今上。殿下知道,定然是成不了的。賀氏全族論以謀逆,不論男女,斬草除根。自此賀氏上下,再無一人。”

怪道長樂的母族一無消息。

秦灼默然片刻,總覺得有些不對,“你是說,賀氏謀逆是因為賀王妃無故被休?”

秀雲道:“妾聽來的消息是這樣。”

“但賀王妃所出一子一女皆在世,當年慧仁太子也尚未早折。賀氏能做皇帝伴讀自然不是癡人,為何不扶植慧仁太子以待來日,非要拼這個魚死網破?”

秀雲問:“殿下的意思是,這件事還有内情?”

“但也大差不差了。”秦灼道,“我隻道長樂因生母之事對皇帝生了龃龉,如今一瞧,竟是血仇血債。”

他輕輕歎一聲:“難怪。”

行宮這一陣人多眼雜,秀雲不敢多留,立馬走了。初一傍晚,長安燈火爍爍然,年節安樂的甯靜裡,一樁消息撼天動地,将全大梁打了個措手不及。

崤關失守。

虞成柏、虞山銘父子相繼殉國,鄭素重傷不醒。

大梁敗了。

***

沒有人覺得大梁會敗。

大梁有萬國朝拜,諸侯鹹來賓從,北狄不過區區蠻夷之軍,何能破此□□神兵?

但事實如此,大梁慘敗,一連折損數員大将後,朝廷求和之聲更盛。

京中局勢瞬息萬變,秦灼拿不準下面的棋要怎麼走,便遣人拿了帖子去公主府問候。意料之外,公主閉府不出,誰也不見,門外還有金吾衛把守。

秦灼這倒有些意外。

一來虞山銘父子一死,長樂便失掉軍權,此時應當極力籠絡他做臂膀。二來金吾衛分屬禁衛,說到底還是皇帝的親軍。皇帝叫虞山銘做這個上将軍是心中信任,長樂一個女兒又不涉奪嫡,哪個比女婿拿兵更放心?

是以金吾衛小事依從虞山銘,但論到根子上并非虞氏私人軍隊,而是虞山銘代掌的皇帝守衛。

如今虞山銘一死,金吾衛統率當另有其人。金吾衛還這樣護衛公主府,說不過去。

但消息遞不進去,秦灼也隻好按兵不動。他這幾日心思有點亂,正是時候理一理頭緒。

他想見人,人便不見他。如今想靜一靜,卻偏有人來尋他。

夜色已深,門外輕輕叩了兩聲,秦灼心中略有煩悶,并不起身去迎,隻叫一聲:“進來。”

待那人走到跟前,他才擡起眼,暗暗吃了一驚。

面前,蕭六郎持一管竹箫,靜靜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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