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知現在聽懂了,布煙煙是邪教聖女,若魔族還認這邪教的歸順,何疏身為魔族君主,确實可以判布煙煙忤逆犯上。
可如今他要搗毀這邪教,何疏身為他的弟子,若還要判布煙煙忤逆犯上,便等于仍舊認同這邪教,與他叫闆,徒弟忤逆師尊,可不就是忤逆犯上了嗎?
“你!”看着何疏瞬間難看的面色,林玄知心裡苦,說得好像他在何疏面前很有地位一樣,何止是忤逆他,不對他發難都算不錯了。
結果卻有些出乎他的預料,何疏緊接道:“你先出去,這件事我同師尊還需商議。”
“也行,那你們慢慢商議,有結果了叫我。”布煙煙的手放開布簾之時,林玄知莫名地松了一口氣。
“我就在門外。”随着布煙煙的補充,林玄知剛剛松出去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
關門聲過後,何疏将視線重新轉回了他的臉上,漫不經心道:“師尊打算如何補償徒兒?”
林玄知茫然地扇動着純白的眼睫,注視着何疏這張精緻到輪廓分明的面容,遲疑道:“補償什麼?”
包裹忽而一緊,将他的神經又挑了起來,本應平息的燥熱隐有複燃之勢,且随着何疏接下來的行徑愈演愈烈。
“徒兒不會過問師尊的抉擇,師尊要幫那布煙煙,徒兒自當全力支持。”何疏說着,滿溢出了一聲清淺的悶哼,又緊接道:“但徒兒希望,此事過後,師尊不再對徒兒有任何隐瞞。”
明明方才消停沒多久,林玄知便再度被點燃,不得不在渴望的驅使下胡亂應承道:“疏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良久,房門被重新推開時,屋裡已是一切如常,他兩躺過的床單則是被擰巴成一坨,堆積在床榻邊上。
他還好,拉上褲子整理一下衣袍,便也衣冠楚楚,因為找不到其他的衣服,何疏自己變回了小獸窩在他的懷裡。
一身皮毛隔了兩層衣料緊貼着他的渾圓孕肚,随着呼吸的起落輕微剮蹭着,有些癢癢的,也很柔軟。
林玄知就這麼将獅頭羊角的漆黑小獸放在雙腿上,雙臂繞過孕肚,一隻手按着脖頸,一隻手撫摸着背部皮毛,端坐在床榻邊。
看着再次進來的布煙煙,緩緩道:“疏兒已無異議,隻是我不記得這件事的經過了,你需先幫我回憶起來。”
老實說,他覺得他一個穿書的,根本沒可能回憶起來什麼,打算等布煙煙說完經過就假裝回憶起來了,再看看有什麼計劃順勢而為。
主要是系統也讓他搗毀邪教老巢,正好看看這麼大個任務完成了會給點兒什麼。
說起來,之前幫助主角脫離危險,好像給了一次抽獎機會來着。
隻是這抽獎有些許抽象在裡面,上次抽完就睡着了,什麼前世之旅,也就是多了一段沒頭沒尾的記憶,感覺并沒有什麼卵用,還是找個空閑的時間再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