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怎麼了?”
“那你知不知道她有沒有接商演的?”
“之前是有聽她說過會安排學得好的學員去參加演出,這個得回頭再問問她。”
“好,那你幫我問一下,我這邊有個朋友,想找舞蹈工作室合作。”
她解釋說:“之前在傳媒公司負責演出策劃的,他今年自己出來開工作室,最近跟他約了個飯,他說現在主要承接各種商業演出,以前在大公司,策劃的都是音樂會這種大規模的活動,現在是小工作室,一開始接不了那麼大型的,預算也有限,暫時隻能接一些類似公司晚會、慶典這種小型的演出,所以也請不起知名的演藝人員,但是以前的資源都是這些,隻好讓大家推薦一下靠譜的工作室。”
祁安若再喝了一口水潤潤嗓子,繼續說:“我覺得你還挺靠譜的,你朋友應該,也挺靠譜吧。”
雖然想起了第一次說要一起吃飯,後來在路上被追尾,但也事出有因,可以理解。
“那我跟她說一下,如果有興趣,就讓她跟你聯系吧?”
“也行,”祁安若頓了頓,又說,“要不找個時間去她工作室吧?”
這麼突然的嗎?文心有點吓一跳,覺得會不會有點冒昧了。
但是溫語習慣了她對自己經常這樣橫沖直撞的個性,知道她是把文心當自己人了,才這麼直截了當。畢竟她還是挺有情商的,不然光靠這份熱心仗義也不可能交到那麼多“一句話的事”的朋友。
莫名地心情挺愉快。
文心看着她又是不明所以的笑,和心裡的糾結在打架,一邊在看不懂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一個這麼熱火朝天,一個這麼冷若冰霜,看溫語對祁安若也是冷冷淡淡的,所以到底是怎麼那麼合得來的;一邊在斟酌要怎麼回答祁安若,直接拒絕又不太好,她也不擅長拒絕人的,不拒絕又不知道葉錦方不方便,盡管葉錦也是比較大大咧咧的性格。
溫語似乎看出她有些為難,于是替她回答:“或者約出來吃個飯也行?”
看着文心,像是在征求,反正也一直說要一起吃飯,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談正事,順便互相認識一下,不就很順理成章了。
“啊,那也行,那我明天約她。”文心回答。
“行,那我等你消息啊。”
“好。”
“那沒事,我挂了。”說完,祁安若就把電話挂了。
看着手機界面跳回到聊天對話框,文心放下手機,頭往溫語身上一靠,纏綿了一會兒,囑咐溫語把花茶喝了,便去洗澡。
十二點一過,小區的路燈也暗下來很多,窗外還在淅瀝瀝下着雨,打在玻璃窗上,形成天然的白噪音,很催眠。
文心帶着剛洗完澡的熱氣,鑽進溫語的懷裡,發出慵懶的長音:“好舒服呀。”
像一團軟軟的棉花,很暖。
溫語在嘴角化開了一個糯糯的笑,然後給她蓋好被子,她就安安靜靜、乖乖地被溫語這麼抱着。
一動不動,好一會兒。
溫語在枕頭裡低頭看她,閉着眼睛,但是呼吸很輕,不像睡着,她不确定地問:“睡着了?”
“沒有,我在享受。”文心阖着眼簾,嘴唇軟軟地一碰,嗓音如細絲一般,在溫語的心裡織網。
溫語好奇,笑着問她:“享受什麼?”
“享受家裡香噴噴的床,軟綿綿的被子,還有你暖烘烘的懷抱。”她輕悠悠地說着。
“享受這麼靜靜地睡在你懷裡,感受從你鼻子呼出的熱氣,還有你胸口的起伏,那麼均勻,那麼安甯,好想永遠這麼和你待着。”
“我的懷裡永遠都隻屬于你,你随時都可以進來享受它,感受它。”溫語溫聲地回應。
文心沒有說話,帶着溫語為她編織的美夢,甜甜睡去。
窗外面的雨點“啪嗒啪嗒”地落下,像是有節奏地敲打鍵盤,把每一天的零零碎碎寫進日記;房間裡的時鐘“嘀嗒嘀嗒”地走着,像是在把幸福延長,帶向明天,後天,大後天。
然後見證着海平線升起的第一縷曦光,給這份幸福蓋上一個通行章,允許它繼續往前,往未來許許多多個時間。
雨停了,微弱的太陽光線透過厚厚雲層,送給上班族一個晴天的周一。
而文心用掉了一天年假,因為還剩下好幾天沒用完。
或是舟車勞頓,或是美□□人,太舍不得離開這個懷抱,要在溫語懷裡睡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