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心忍不住擔心:“可,她不一定就跟你一樣想啊,萬一她不想和你好,怎麼辦?”
“哎呀,你怎麼這麼保守,都什麼年代了,她要是不想和我好,我還不想和她好呢,我哪點比她差了?”
“是,你不差,可是,就這麼稀裡糊塗睡了?”文心替葉錦感到不值。
“那不然怎麼的,難道你就能笃定,和你家溫老闆不分手?”
“你說什麼呢!”文心小吼一聲。
葉錦心直口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就是哪怕在一起也會有分手的可能性對吧?那就當不合适,分手了,隻不過時間有點短暫,一夜偷歡,但是也好,時間短後勁小。”
“那既然你自己都想那麼清楚了,我也沒什麼好勸,隻是,見面不尴尬嗎?”
“确實挺尴尬的。”葉錦的眉頭皺成一團,苦惱。
“尴尬,怎麼還一起吃飯?”
“誰知道她,”葉錦沒好氣,“不過我倆是挺默契的,當無事發生,誰都沒提。”
“你倆是挺默契,選的店都是同一家,你還特意交代讓我自己來,命運啊。”文心輕悠悠地歎氣。
她想想又說:“你對安若姐是有好感的吧?别說賭氣的話,你剛還誇了她。”
“算是吧,但是,要我追她,那不可能,不得給她得意到天上去。”葉錦表明态度。
文心也很無奈,這對歡喜冤家性格都很驕傲,尤其祁安若很強勢,誰都不肯讓誰,她和溫語經常權當看戲,隻是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會演這麼大一出。
驚悚片!
她揉揉信息量過載的腦門:“那現在是回去?還是?”
“當然回去,包不還沒拿。”
“現在是想包的事情嗎?”
“那不然,包不要嗎?”
“怎麼會,溫語不還在呢嘛!”
“對啊,溫語姐還在,我突然就跑了,等下那個祁安若以為我慫了,她若無其事,我也要表現得比她還無所謂!”
文心突然回想起今天見到祁安若确實有些奇怪:“其實吧,安若姐可能也不是真的無所謂,剛剛坐那,我就見她不對勁,還偷偷猜你們是不是突然在一起了。”
葉錦笑了:“沒想到吧?我也沒想到。”
文心點頭,葉錦說:“好了,沒事,我就是覺得得跟你說一聲,大家都認識,而且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想找人傾訴一下,剛剛在溫語姐面前,我不好意思,才拉你出來的。”
“行,有心事就跟我說。”
“沒有了,走了走了,回去了,餓死了。”
重新回來位置上,祁安若和溫語都各自沉默玩手機,等到菜品陸續上來,文心張羅着把肉放上烤爐。
大家都心照不宣地沒有提到任何事情,隻是少了往常天南地北的聊,偶爾文心說幾句所見所聞,溫語在她身邊,她就忍不住要分享當下,偶爾祁安若說幾句這個肉
一頓飯吃得十分詭異。
結束的時候,雨停了,大家都各自開車來,便在停車場分别。
剛走不遠,文心就支着脖子等不及地追問溫語。
溫語握緊了兩下文心的手:“你們出去後,我就問她怎麼怪怪的,她說跟葉錦睡了。”
當時聽到這個答案,溫語手心一緊,吓一跳:“進展這麼快?”
“不是,喝醉了,我倆。”祁安若歎氣。
“打算怎麼辦?”
“你說怎麼辦?”
溫語不可思議地看她一眼:“你把人家睡了,問我怎麼辦?”
“我......”祁安若沒對策,撓撓頭煩死了。
“你喜歡葉老師嗎?”溫語問。
“不知道。”
“那葉老師什麼态度?”
“不知道。”
溫語偏過頭,有點無語。
“我之前在她那買的課,還沒上呢。”祁安若補充說。
“你現在想的是上課的事?”這點和葉錦真挺配,她想的是上課,葉錦想的是包。
“怕尴尬嘛,上那種舞蹈課,會有肢體接觸吧?”
“沒上過,不清楚。”溫語搖頭。
祁安若咬咬手指。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隻能你們自己解決,但是葉老師是心心的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人家,如果不喜歡,就說清楚。”溫語說。
祁安若又歎氣:“知道了。”
回家路上,文心懶懶地把頭搭在車窗上。車子開上高架,可能冬天有點冷,大家不願意出門,路上車輛很少。溫語看路況較好,便跟文心聊會天。
在操心?”
文心直起身闆:“溫語,你說她倆就這麼,不了了之嗎?”
溫語推測道:“安若應該是喜歡葉錦的,你别看她好像一瓶萬金油似的,跟誰都抹得開,但是能真正走進她内心的人,非常少。”
“跟葉錦發生了這種事,以我的直覺,以及我對她的了解,她多半是喜歡人家的,就是嘴硬,她挺要面子的。”
“兩個人都要面子。”文心說。
“而且,”溫語敲了幾下方向盤,“她估計還沒想明白,等她想好了,應該會再去找葉錦。”
“哇,那要是她倆在一塊,那以後就好玩了,對不對?”
溫語笑出一個氣息:“對。”
文心也隐約覺得葉錦多半是喜歡祁安若的,就是這兩人都要面子吧,一個不捅破,一個又無所謂。
她歎了口氣,忽然覺得輕松了很多,因為溫語說的就是靠譜的,她說她倆有戲,她就相信遊戲。
一下子,人生好像暢通無阻,自己遇見了最好的溫語,身邊的朋友也都擁有了各自的愛情,原來“必有後福”是真的,它終于來了。
可是命運有時候也愛開玩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