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放在鄧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已經破裂,旁邊是格蘭芬多的寶劍。斯内普又不瞎,當然一進來就看到了。
盡管阿切爾來到霍格沃茨現在,已經不知道多少次聽斯内普罵鄧布利多,此時此刻,她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瞅那個老人。
後者無奈地笑着,阿切爾就歎了口氣,略惆怅地說:“其實别說他……我差一點點……”
“什麼?”斯内普面色一變。
“我沒有事!”她連忙說,“我都知道阿不思的教訓了,難道還不知道戒備着嗎?”
魔藥學教授的神情這才好看了一些,他攪拌着坩埚,又過了大約一刻鐘,他又滴入三滴淺藍色的液體,緊接着又飛快加入兩隻不知道什麼動物的眼珠。
坩埚裡的魔藥翻滾着,熱氣不斷上升,在經過仿佛一個世紀那麼久的時間後,那鍋魔藥變成一種濃濃的金色藥液。
“你幫我扶住他,阿切爾。”
後者照辦了。
斯内普低聲念着咒語,将魔杖對準了那根手指的指節,左手把一杯濃濃的金色藥液遞到鄧布利多的手邊,他念完咒語:“喝下去。”
老校長喝完了那杯藥液,斯内普加大了魔力的輸出,終于有一絲黑氣從那個指節,順着甲蓋溢出。
慢慢的,一股黑氣——如同煙管冒煙一般——從老校長的指尖不斷向外擴散。
“阿切爾,從我口袋裡拿一下那瓶紫色的藥。”
“好。”
她手腳麻利得像是幹慣了這種事,斯内普甚至沒感覺到她的手伸進他的口袋,就看到她把藥水拿到手了。
“你不要動,阿不思!”他有些粗暴地說,“我的魔力會不精準的!阿切爾,你灌他喝。”
“灌的話,其實用吸管更好。”
“那就用吸管。”
然而,就算是這樣,也不斷有藥水從鄧布利多的嘴角溢出去。他顫抖着,痛苦地将眉心緊緊絞在一起。
現在他的指尖溢出的,已經不是簡單的黑氣那麼簡單,還有一種令人觸目驚心的黑色的血——也同樣散發着絲絲黑氣。
“還要多久?”阿切爾看着真有些心驚肉跳。
“還要一段時間——他喝下去了多少,那瓶藥水?”
“大概三分之一吧。”
斯内普皺了皺眉,快速地說:“我的辦公室還有兩瓶,你都拿來吧。”
漫長的半個小時後,斯内普在看到指尖流出的終于不是黑氣與黑血,而是鮮紅的血時,他宣布結束。
鄧布利多近乎虛脫地倒在座位上。
斯内普收了魔杖,他的臉色也十分蒼白,顯然剛剛大量并且長時間的魔力輸出,對他也不是特别友好。
“幸好阿不思喜歡吃甜。”阿切爾從鄧布利多的櫥櫃那裡拿來糖果和小蛋糕,“不管怎麼樣,将就着先吃點下去。”
斯内普還有力氣點頭,鄧布利多是真的隻剩下輕微的呼吸了。
他吃了幾口巧克力,側頭看着旁邊正在舀小蛋糕吃的阿切爾說:“其實,如果不是你對魔藥實在不擅長,也不懂黑氣逼出到什麼程度,再給阿不思灌藥——灌多少藥更合适;一開始應該由你來為阿不思逼出黑氣。你對魔法掌控的精準度高于我。也許還能讓那老家夥少受一些時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