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爾聳了聳肩:“他受折磨不是應該的嗎,叫他戴上那枚戒指。也算是一個教訓了。”
這句話無疑獲得斯内普的高度贊賞與認同。
鄧布利多隻是虛脫了,精神疲憊,又不是耳聾。看到自己高薪聘請的兩個教授,就那麼一邊吃他的東西,一邊旁若無人地議論他,他的内心是毫無表情的。
又過了一會兒,久到Ruin忽然發出一聲銳鳴,本來還在肆無忌憚當着鄧布利多的面,跟斯内普說鄧布利多壞話的阿切爾:“壞了!”
“什麼壞了?”斯内普問。
鄧布利多也恢複了一點力氣,他勉力拆開了一個巧克力,剛要放到嘴邊,聽到這話也看向阿切爾。
“我把弗雷德和喬治丢在那忘了!”
話音未落,那個暗紫色鬥篷的女巫已然奪門而出,緊随而去的還有那隻猴子。
“……”斯内普無語地收回目光。
鄧布利多卻輕笑起來。
“你笑什麼?”魔藥學教授莫名其妙,“雖然是很好笑——但是你笑阿切爾,她的脾氣可不怎麼樣。拆辦公室這種放在别的老師身上十分幼稚的事,放在她身上,那是絕對做的出來。”
“我不是笑這個,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說,他溫和地注視着他,當然也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疑惑。
他說:“我很幸運,非常幸運,有你在我身邊,西弗勒斯。當然,還有阿切爾。”
斯内普一愣。
從未受到過這樣的誇贊的他,不習慣地别過頭,薄唇更是别扭地抿緊,一副要說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模樣。
過了好半晌,他才掀動着嘴唇,冷冷地說:“但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時來到這裡并解決問題。阿不思,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的命有多麼寶貴吧?再有下次,霍格沃茨可能就真要為你立起墓碑了。”
“起碼現在沒有。”鄧布利多微笑着說。
“那枚戒指……”
這時,他看到鄧布利多竟然要再次把那枚戒指戴上!
他呼吸一頓,奪步上前,想要把戒指搶下來:“你瘋了——”
帶着這難以置信的一聲大喊,已然戴上戒指的鄧布利多發出短促的笑。他晃了晃那隻手:“我沒事,西弗勒斯。”
事實上,剛喊出來就反應過來的斯内普:“……”
他默不作聲地直起腰闆,神情頗有些陰晴不定地說:“well,差點就以為——今天真要給你收屍了。”
“那到底是什麼?”平複完心情,斯内普再次問。有一種直覺,令他感到能讓阿不思和阿切爾同時覺得棘手的東西,一定非常重要。可這兩個人,竟然一點要告訴他的意識也沒有。這讓非常注重“被偏愛”“被信任”這兩樣東西的斯内普,不悅地皺起眉。
鄧布利多看穿了他的不悅。可惜,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任何要透露的意思。他僅僅是慈愛地望着他:“如果有時機,我會告訴你的。現在,回去吧。”
——這個愛當謎語人的老頭!
斯内普從心底油然生出的第一道怒罵,就是阿切爾經常在他耳邊罵阿不思的聲音。
而此時,他深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