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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王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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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到了外面,了解了世界之後才知道。長姐也是賠錢貨,母親的死亡可能不全是因為我和她屬相不合,還有她三年抱倆。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多虧長姐的鍛煉,我能克服心中的恐懼,把這隻類似軟體動物的蝸牛咒靈拔除。

先是像刻在DNA裡一樣,雙手自發的結印,然後在想着‘不要動’,再想象一塊像布一樣的‘牆壁’,那隻咒靈就被我創造出來的‘牆壁’控制住了,一動不動。

但一松開雙手,‘牆壁’就消失了,所以我隻能雙手結印,最後用腳祓除那隻咒靈。

踩下去的時候,還是稍稍顫抖了一下,好在咒靈被祓除之後就會消失,粘膩柔軟的軀體也會散開,所以睜開眼後沒有起雞皮疙瘩。

我轉過身,不再留戀眼前的小小勝利,朝家的方向走去。以前27年的苦難作為代價,這一次,魚和熊掌我可以兼得。

卻在走出公園時撞上一個人。他是突然出現的,我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上,他蹲下身子平視我,嘴裡叼着一根未點燃的煙,頂着熒光劑超标的黃毛,語氣不屑:“喂,是你吧。”

“是你和另外一個小鬼經常欺負我弟?”

他伸出手彈了彈我的腦門,又拍了拍我的臉頰:“怎麼?就隻有你有哥哥?”

哪怕我沒有解鎖術式,我也不會懦弱地逃跑。從前面對我的父親,面對我的長姐,面對我的哥哥,我都會先正面對抗,絕不服軟。非要被打得半死不活之後才開始求饒。

如果說為什麼這麼做,那大概是我想看他們氣急敗壞,又想看他們染上複雜的快感。我認為他們的情緒是被我左右的,所以哪怕我在挨打,我也是勝利的。

所以我翻了個白眼,擡腳提向他的裆部,嘴裡嘲諷:“你弟算哪根蔥,你又算哪根蔥?”

趁他吃痛跪在地上,我迅速結印把他困住,然後狠狠踹向他,将曾經挨過的拳頭都回報在他身上,一邊用他聽不懂的家鄉話罵他。恍惚間,我發現自己好像自己的長姐。

粗鄙,暴力,狂妄。

我愣了一下,胃裡升起惡心。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我的控制被他掙脫,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小腿,擡起頭,眼睛充滿了憤怒。我急忙回過神,再次結印,但這次失敗了。似乎是體力到了盡頭,畢竟這具身體剛出院,還是個沒有鍛煉過的小孩。

形勢逆轉,我被他掀翻在地,他跨坐在我身上,扇了我幾巴掌,然後又使勁揪了揪我的耳朵,并朝我吐了一口口水。

“真是邪門,居然被你踹這麼多腳,”他拍了拍我的臉頰,滿臉譏諷:“你說我算哪根蔥?”

這點疼痛和我從前經曆過的不算什麼,但這具身體比從前的我要弱得多,扇了幾巴掌之後話都說不清,但我依舊不肯低頭:“你今天不在這裡打死我,我明天就去打死你弟,還有你媽,還有你……”

狠話還沒有說完,騎在我身上的不良就被一個一閃而過的人影掀翻,我撐起手肘,發現是夏油傑。

他身上穿着幹淨的衣服,拳拳到肉地将剛剛的混混壓制在地上,不介意揚起的塵土。

這是我第一次在打架中感覺到害怕。從前被長姐他們欺負時都沒有這樣的情緒,大不了就是求饒,大不了就是死。

但現在我害怕夏油傑一個錯手讓我們兩家背上人命官司,所以連忙爬起來去攔夏油傑。但夏油傑先一步停止了動作,不良倒在地上呻/吟,似乎被打服了,沒有還手的傾向。

不得不說,夏油傑很有天賦。體型差距這麼大,還能單方面壓制。

夏油傑從不良身上起來,拍了拍膝蓋處的灰,面色沉靜如水,掃了我一眼之後就大步離開了。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也沒有等我。

我想,大概是因為我的掉馬言論太過狠辣,不像個小孩。所以讓他覺得惡心了。

既然這樣,那就是去找他認錯好了。在此之前,先把自己拾掇幹淨。

回到家之後,母親拉着我看了又看,高高舉起手想要狠狠教訓我,最後隻是戳了戳我完好的額頭,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你是女孩子,還剛出院,不能消停一點嗎?”

她絮絮叨叨:“你不要老是出去惹是生非,才說了你懂事了,怎麼還這樣頑劣。你自己看看,要不是小傑你會被打得多慘……”

直到給我洗澡的時候,她都還在念叨。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打了一個盹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無可奈何的母親,她捏着我的鼻子,無奈道:“洗個澡也能睡着,真是服了你了。”

我還沒有從夢境中緩過來,像個木偶一樣任由她擺弄,最後把我送回房間蓋好被子。

但我卻睡不着了,起身翻起了曾經寫下故事重要節點的紙條。

得益于我穿越之前的真情投入,且相互之間都可以推敲,所以我曾經梳理的脈絡很清晰,我記錄的信息都很準确。

“2005年夏,夏油傑進入高專;次年夏季發生【星漿體事件】;07年夏灰原事件,枷場菜菜子事件後夏油傑叛逃;約08年,伏黑惠小一時被五條悟收養;七海畢業後離開高專,四年後回歸;17年平安夜,百鬼夜行,夏油傑落幕;18年仙台,虎杖吞下手指,和伏黑惠進入高專;同年少年監獄後虎杖也宿傩定下束縛,交流會期間【九相圖】與【宿傩手指】被盜,同年10月31日19:00,澀谷事變開啟,死滅洄遊啟動;12月24日,五條悟宿傩決戰。”

不是所有的細節我都記得,但我寫下的這些已經足夠了。這張紙條承載了我這一生的秘密,所以用了我家鄉的字符,偏遠小山村自創的字符,除了我之外估計全日本都沒有人能看懂。

剛剛的我,經曆了一次他們的死亡,和另外一個‘王雅次’一起看了在澀谷事變中發生的死亡。

那些被改造的人被五條悟祓除的死亡,枷場菜菜子姐妹的死亡,被困在‘帳’内被咒靈殺掉的普通人的死亡,還有召喚出魔虛羅後瀕死的伏黑惠。

最後是‘王雅次’的死亡。

澀谷事變當天,她正和母親一起在商場購物,最後被困在一棟樓裡等待救援。恰好就是宿傩展開領域,降服魔虛羅附近。所以一瞬間,母親渣都不剩,而‘王雅次’因為術式原因保住了半個身子。

我擁有的術式是‘王雅次’本身就擁有的,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母親察覺了,并引導她藏起來,像個普通人一樣。所以她基于本能的力量沒對抗多久。

她讓我幫她改變故事的結局。

神明的饋贈是給她的,而不是我苦盡甘來。枉我曾經想過要不要重啟一次人生,試着開始相信自己是被愛的存在。

但這場夢隻做了四個月,一切都是虛假的。

右手不停顫抖,我不得不擡起左手來壓制它,寫出盡量規整的字迹。

(1)主線任務:阻止澀谷事變;阻止夏油傑叛逃,保護夏油傑不被絹索利用。

(2)支線任務:避免灰原死亡;解救菜菜子姐妹;避免虎杖與宿傩定下契約;避免【九相圖】及【宿傩手指】被盜,防止虎杖失去意識,減少絹索陣營力量;避免伏黑津美紀被“受肉”。

(3)額外任務:避免惠媽去世。

惠媽算得上一切悲哀的源頭,是後續所有事件的暴風眼。這很牽強,但隻要防止她去世,沒準甚爾就不會刺殺【星漿體】,就能防止第二個暴風眼,也就是夏油傑的崩潰。

但她的情報為零,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年齡,不知道籍貫,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甚爾結婚。

我把惠媽兩個符号劃掉,決定先忽略,重心還是放在夏油傑身上。

重新梳理好計劃後,我不知道為什麼很想笑。薄薄的一張紙,承載了整個世界的命運;從有意識以來一直被否定的我居然會被選中來扭轉曆史的車輪。

簡直可笑至極。

我生來就是要承載别人的情緒嗎?

我突然很想現在就見到夏油傑,想抓住一些我自己都不清楚的東西。

我收好了紙條,推開房間的玻璃門,借着月光看向隔壁的陽台。夏油家的戶型和我家是對稱的,我和他的房間隻隔了一小截巷道。最快最方便的辦法是從我的陽台跳到他的陽台。

但起碼現在‘六歲’的我做不到。我還沒有欄杆高。

我擡起頭看了看屋檐。房檐不高,隻要一把椅子就可以爬上去;和他家屋檐隻間隔了一個步子的距離。所以從房檐過去更可行。

但輕手輕腳地跨到他房檐上,準備下去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夏油傑的陽台上沒有椅子。

我咬咬牙狠下心跳了過去,屁股砸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夏油傑聽到聲響,拉開窗簾,看到是我後臉上的警惕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無奈。房門外夏油母親的聲音響起:“小傑,你摔倒了嗎?媽媽可以進來嗎?”

我瘋狂搖頭表示不要,夏油傑歎了一口氣,轉過身子朝他母親撒謊:“沒有,隻是野貓跑到陽台上了,沒事的媽媽。”

聞言夏油母親不再擔心,沒了聲響。

夏油傑推開門,拉着我起來。在我站起來後皺起眉頭,有些驚訝:“你剛剛在哭?”

那不重要,我隻想抓住眼前的人。抱住夏油傑的時候,我想,我想要抓住的東西大概是我自己。想要獲得‘王雅次’這個身份之外的認同,想要堂堂正正地‘活’在這個世界裡。

但很遺憾,我失敗了。我依舊覺得空虛。

夏油傑輕輕地順了順我後腦勺的頭發,不再像下午公園裡時那樣冰冷,聲音很溫柔,像我在漫畫裡看到的哥哥那樣。他問:“是紀阿姨罵你了嗎?”

“沒有。”

“傷口痛了?”

“不是。”

“那你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用力抱緊他:“對不起夏油,我下午惹夏油生氣了,我以後不會再說那些話了。”

夏油傑輕輕笑了兩聲,揶揄道:“你還是先松開我比較好。”

這就是暴力!居然對脆弱的教徒說這種話,簡直就是暴力!而且我還不是猴子!

我松開了抱住他的手,像被子彈擊中一般後退了幾步,瓊瑤附體,擠出幾滴眼淚哀怨地看向他。

夏油傑有些好笑,拉起我朝房間裡走去:“你幹嘛這樣看着我,你剛出院啊,還隻穿了睡衣,再不進被窩你又要生病了。”

我承認,夏油傑是對的。這具身體并沒有經過錘煉,很脆弱。哪怕我不再需要融合,不注意的情況下也容易生病。在披上他被子的那一秒,我深刻地認識到再晚一會兒,我就會打噴嚏。

“所以”,他給我掖了掖被子,在我對面坐下:“你這麼晚過來找我幹什麼?看你也不像誠心認錯。”

說起這個,我就有些興奮了。我抛了一個拙劣的媚眼,從被窩裡伸出右手開始蓄力,将咒靈凝聚在手掌上。随後,整個拳頭都被咒力包圍。

我說:“夏油,你看,我也有你那種力量啦!”

夏油傑的瞳孔抖了抖,驚訝地看向我咒力濃郁的右手,眼底最後的陰霾總算下去,聲音無奈:“所以你就挑釁那個人嗎?”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他生氣的原因不是我的言辭太過成熟,而是我不求饒,還在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挑釁對方。

“對。”我認真地點點頭。

“那麼,”夏油傑偏了偏腦袋,露出笑容,像天真無邪的小孩,也像吐出信子的蛇:“什麼叫‘我也有你那種力量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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