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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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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便和我沒什麼關系了。首先我的術式偏向輔助和防禦,但有五條悟和夏油傑任何一個人在我就派不上用場,更何況收尾是他們兩個人和一群學生一起。其次,開領域幾乎消耗了我全部的咒力,我去也派不上用場。

不說别的,我十分擅長在不需要我的時刻安靜退場。這是我從前在那個令人窒息的家裡和東亞壓抑的職場上練就的本事,在咒術這個行業也非常實用。

夏油傑召喚出的咒靈馱着我到了山腳下可以打車的地方,待我腳一落地咒靈就消失不見了。

我曾經執行任務躲在樹上觀察目标對象的時候,聽到在旁邊那棵樹下乘涼的兩名咒術師讨論這件事。其中一個皮膚白皙的男人說:“如果夏油傑召喚的咒靈沒有距離限制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用他的咒靈去捕捉剩餘沒被他吸收的咒靈,然後吸收,然後再去捕捉,如此循環往複,總有一天這個世界上的咒靈都會被降服,咒術師也會輕松很多。”

另一個叼着煙的男人砸吧了一下煙,非常不屑地看着那個白皮膚的男人,問道:“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世上的咒靈都被夏油傑吸收之後會變成什麼模樣?”

他不屑地嘁了一聲:“總監會現在都沒辦法拿那個夏油傑怎麼樣,還能眼睜睜看着夏油傑越來越牛?那這個咒術屆是不是就五條悟和夏油傑兩個人說了算?”

男人仰頭吐出一口煙圈,夾着煙的手虛虛擡起指了指天,繼續道:“”

他又笑笑,肩膀垮下來,坐在椅子上頗像個無奈,揶揄道:“而且那樣顯得我們很沒用不是麼,他們兩個人是咒術師我們就不是了麼,命不好沒選到他們那個命格罷了。”

白皙男子正襟危坐,連連點頭回應道:“所以還是很公平,他吸收的咒靈沒有數量限制但有距離限制,于是這個世界不會亂套。”

“有沒有可能,”坐在樹上的我揉了揉小腿,自言自語道:“夏油傑他是一個人呢?”

“有沒有可能,咒靈球難吃到爆炸呢?”

這種言論有但是隻是少數。咒術師大多都不是正常人,每個人在别人眼中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但比起缺根筋式的變态,過分關注自我才是咒術師最突出的問題。

【不和同事有過度親密的聯系】,這是咒術師約定俗成的守則。哪怕基于這一點,咒術師也會更專注自我。除了處得來的同期、輔助監督和至親,大多數人都不在乎别人,于是如此循環,每個人都學會了這個規則。

我伸出手去攔出租車,想着剛剛咒靈在我眼前消失的場景,忍不住去揣摩這個距離是多少。剛剛的消失是因為距離限制才消失的還是因為被夏油傑召回了呢。夏油他們是離開了還是在原地等這隻咒靈把我送到山腳下後才動身離開的呢?這隻咒靈是消失了還是又回到了夏油傑身邊呢?

我怎麼能知道答案呢,這種不流通的情報隻有夏油傑的朋友才會知道。

關于這個世界,我不知道的還有很多。我從前在另外一個世界看到的訊息隻是冰山一角,置身其中後才發現這個世界運轉的邏輯和真實度完美地無法挑剔。

坐計程車回到東京的家時已是深夜,無論是我家還是隔壁的下油價,抑或是周圍的其他鄰居們都已入睡,除了巷道裡的路燈再沒有其他亮着燈的地方。

我蹑手蹑腳地翻上陽台,輕手輕腳地打開陽台上的推拉門,同時慶幸沒和惠換房間。因為惠和夏油傑很合得來,于是在我收拾行李搬去京都時提出和惠換個房間。惠拒絕了,我也沒堅持。

得虧沒換,不然現在我就會吵醒母親她們。

但還是吵到津美紀了,在我一頭紮進衣櫃裡找換洗衣物的時候。

“姐姐。”

聞言,我找東西的手一頓,僵硬着從衣櫃裡探出頭,望向門口還在揉眼睛的津美紀,尴尬道:“吵醒你了?抱歉抱歉。”

我抓起衣服朝她走去,揉了揉她的腦袋:“我下去洗個澡,洗完澡就睡了,你快去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姐姐你餓不餓?”津美紀夾着睡意站在原地問道。

津美紀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女孩子,光滑精緻的臉蛋,以及這惹人憐愛的神态。身上這件粉色的睡衣還是我們上上上次逛街一起買的,我剛剛就是在找這件可惜沒找到。

我捏捏她的臉頰,笑眯眯道:“我不餓,你快去睡吧。”

說完我便輕手輕腳地下樓,去衛生間洗漱。

泡在熱水裡之後我才感覺到自己的體溫開始回升。距離下午開領域也過去了相當長的時間,咒力也回升了一部分。在一片氤氲的霧氣中,我看到了浴缸尾部新換的瓷磚。

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時候換的,但應該是我‘叛逃’的這段時間。那幾片嶄新的瓷鑽和周圍上了年紀的舊幹部有些格格不入,仔細看看四周,浴室裡有不少修補過的痕迹。

我在這座房子裡長大,津美紀和惠又在這座房子裡長大。時光走過的旅途忽地在我眼前顯現,我有些發懵。二十二年了,我到這裡來已經二十二年了,快趕上我在另一個世界存活的年數。如果按年紀算,我還比從前的我長大了一歲。

有時候我想過,另外一個世界的我是死了還是陷入昏迷,如果都不是的話那副軀殼裡又住的是誰的靈魂。無論是什麼狀态,無論是什麼靈魂,但願那個‘我’和我父親他們沒有一絲聯系。

無論是靈魂還是身體,都不要和他們有接觸,這比殺了我還讓我難受。

哪怕……

洗完澡後我在結界内将頭發吹得半幹,同時再一次感歎自己術式的實用性,在深夜幹點偷雞摸狗的事情真的是太棒了。硝子送我的吹風機很好用,但懶惰如我還是隻吹幹了頭皮就拔下插頭。

我裹緊了浴巾,準備迎接門外冷風的裹挾,然而拉開門卻是意料之外的暖風。

有人把暖風機打開了,正對着浴室門,于是從溫暖的浴室出來也不會覺得寒冷。不遠處的餐廳亮着一盞燈,餐桌上擺着一杯牛奶。

“……”

大概是津美紀吧。我回來這件事隻有她知道。

我歎了一口氣,在暖風機前吹了一會兒,伸出腳試探沒被暖風機照顧到的地方,不覺得冷之後才關掉暖風機朝餐廳走去。

燈光昏暗,隻照亮了我坐着的這一小塊地方。收養津美紀和惠之後,家裡換了新的餐桌和椅子,于是現在還多了一把出來。空氣稱不上溫暖,但也算不得寒冷,屋子裡彌漫着一股靜谧的味道,很像從前我出差駐紮項目時,一個人走在祥和的鄉間小路上時的味道。

那個時候我正為了向上爬而努力着,工作雖然有些頭疼但不至于讓我心煩。人生掌控在自己手裡,還有上升的空間,這對我來說是最惬意的時候。有底氣,有希望。

現在呢?

我擡起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努力回想在進入浴室之前的觸感。

柔軟、順滑、富有生命力。

這是津美紀頭發的觸感,和我的完全不同。她那頭像綢緞一般的長發一直是我和母親的驕傲。母親一直惋惜我剪掉長發,但津美紀彌補了她的遺憾,而且比起我,津美紀更受母親的擺布,随便母親怎麼折騰她的頭發都可以。

和母親不同,我隻喜歡給津美紀梳頭發。她的頭發随着我的動作會反射一絲太陽的光澤,再配合好聞的味道,很是讓我覺得放松。

我們有好好把她養大,但好像我還是有很多不足。

我端着牛奶上樓,去到自己房間外的陽台上,就着初秋的晚風靠在欄杆上,望向算不得漆黑的夜空。城市的夜空一顆星星也不會有,隻會有吸收反射的人造光線。

手裡端着的牛奶還有餘溫,一陣風吹起,潮濕的發尾弄得脖子有些癢,撥開之後洗發水的味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青草地氣息。于是我轉過身,努力分辨是哪戶人家修剪了草坪。這個時候我又覺得城市裡地燈光不夠用了,無法讓我看清到底是誰家修剪了草坪。

又吹過一陣風,繞到耳後的頭發被吹開,碎發吹到臉上,我不由得閉上了眼睛,青草地的味道也消失不見。

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呢?是童話般的和平還是會引發更多的争鬥呢?

我實在無法想象。

……

……

我推開醫務室的門,一擡頭就看見硝子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右手的食指悠閑地玩着自己的頭發,沙發前的茶幾上擺着一杯咖啡和一個聽診器。這咖啡杯還是我送的,當時可是狠狠被敲詐了一番。

“過來。”硝子朝我命令道,空着的左手還朝我勾了勾。

我不明所以,但不敢反抗,于是像個小學生一樣乖巧地在她面前站定。

硝子拿起聽診器站起來,将聽診器挂在耳朵上,另一隻拿起另一端塞進我的衣服裡,分别在胸腔和腹部停留。得虧是硝子,換其他人我都覺得自己被性騷擾了,如果是硝子,那可能是把我當作實驗數據了。

于是硝子取下聽診器裡我弱弱地嘟囔道:“硝子,我是你的實驗對象嗎?”

“你要是我的實驗對象你現在已經在手術台上了。”硝子坐下端起茶幾上的咖啡抿了一口,看也不看我地說道。

“……”

“硝子,你對我越來越過分了。”我挪了一把醫務室的椅子在她右手邊坐下,再次弱弱抱怨道。

“彼此彼此,”她不理會我的抱怨,瞥了我一眼然後發問:“這幾天你去哪兒了?去京都找那個鈴木了?”

“沒,”我搖搖頭看向她,老實答道:“我去富士山了,在我計劃了很久但是一直沒有去的溫泉酒店泡了兩天溫泉。”

“一個人去的?”

“嗯。”

“哦。”

硝子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于是我準備在五條他們來之前找些話題來聊聊,正當我準備開口的時候,硝子卻說話了:“這裡就是你看到的終點?”

我點點頭說道:“嗯。”

硝子又“哦”了一聲,然後彎腰拿起茶幾上的咖啡朝我微微舉杯:“你現在能喝咖啡了嗎?”

“完全喝不了,”我搖搖頭無奈道:“咖啡因隻會在我需要休息的時候才開始攻擊我。”

“那沒轍,”硝子抿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我這裡隻有咖啡,你要喝其他的讓五條和”

話還沒說完,醫務室的門被人推開,是約好但遲到的五條悟,還有夏油傑。他們兩個人沒穿高專教師的制服,五條悟帶着墨鏡,夏油傑半紮着頭發,兩人神清氣爽,看不出一絲疲憊。

所以的确不需要我輔助啊,如何準确抓住摸魚時機這件事對我來說輕車熟路。

硝子聳聳肩惋惜道:“好吧,你如果渴了隻有咖啡這個選項。”

五條悟走到硝子身邊的空位坐下,朝身後的靠背倒去,左手輕飄飄地指向我的方向點了點,語氣十分不屑:“我才不會給在最忙的時候失聯的人帶飲料。”

我小聲反駁道:“那不是有你們嗎……”

五條悟提高音量問了句:“啊?你說什麼?”

自知理虧的我立馬閉上嘴,縮着身子不敢講話。

五條悟沒在意我的投降,擡起雙腿擱在茶幾上,像是恨不得告訴全世界他的腿有多長,在那沙發和茶幾之間小小的空隙多委屈了他似的。他将雙腿交疊,在上面的那隻腳點了點,歪着腦袋看向我:“開始吧?王雅次小姐。”

“……”這欠欠的感覺讓我很想打他一頓。

但是打不過,于是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沒脾氣地捏了一個結界,眼神聚焦在硝子的咖啡杯上,緩緩開口說道:“2006年,星漿體任務失敗,‘甚爾’擊敗‘五條’和‘夏油’,領悟反轉術式的‘五條’恢複過來後成功擊殺‘甚爾’,随後在盤星教内找到天内理子的屍體,幾乎同時,接受治療後的‘夏油’趕到,星漿體任務,甚爾、理子、黑井死亡;”

“2007年夏,因‘窗’評級失誤,當時為二級咒術師的七海和灰原越級挑戰準一級咒靈,灰原殉職,七海僥幸逃脫;”

“同年9月,”我閉上眼睛,不再看硝子的咖啡杯,穩了穩自己的心神,盡可能地不帶入自己的情緒,說道:“‘夏油’隻身前往菜菜子姐妹的村子,發現被囚禁虐待的兩姐妹,于是殺掉了村子裡的112人,然後叛逃被高專除名,同時被認定為最兇惡的詛咒師。”

“‘那個’夏油的夢想是創造一個隻有咒術師存在的世界,借此來消除所有的咒靈。”

“2009年,‘五條’提前畢業,去找了甚爾臨終前提到的惠,‘五條’出面幫‘惠和津美紀’處理了一些事情,并且以‘惠’将來一定為成為咒術師這個條件獲得了他們二人的經濟援助。從此,‘五條’偶爾執行任務時會帶着‘惠’一起;”

“2011年,‘七海’畢業後去了普通公司左職員,不知道是哪一年又回到了高專繼續做咒術師;”

“然後是2017年,最兇惡詛咒師‘夏油傑’叛逃的第十年。”

“第十年的平安夜,‘夏油傑’發動了百鬼夜行,在東京和京都兩地投放了大量的咒靈,當時參戰的還有他……”

“還有他重新為自己挑選的‘家人們’,包括菜菜子姐妹。”

“這些詛咒師的目的是拖延咒術師的步伐。”

“在發動百鬼夜行之前,‘夏油傑’專門去了東京高專宣戰,讓咒術師們提前準備。但是他本人并未出現在戰場上,而是一個人悄悄去了東京高專。”

“彼時,‘乙骨憂太’因為無法控制裡香而被限制在高專校區内待命,這也正中‘夏油傑’的下懷。因為他發動百鬼夜行的目的是乘機奪走裡香收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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