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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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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好大的架子!您這是想什麼呢?想得這般入神,魂兒都要沒了。”侍女吊着嗓子說道:“見了太後還不行禮?”

蔺甯慌忙撩袍跪下,腦門磕到地上,人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太後?”

李氏一襲月白素服,右手搭在侍女的小臂上,她一言不發,隻是目光森冷地注視着蔺甯,建元帝的駕崩并未對她産生絲毫影響,那黑漆漆的眸光裡滿是上位者的倨傲。她緩緩開口,“一朝天子一朝臣,蔺大人,換代了。”

蔺甯沒有擡頭,悶聲說道:“在朝為臣者,侍奉天下人。臣是大洺的臣,不是某一個人的臣。”

“蔺大人博覽群書,連話都講得好聽,當真與那些舞刀弄槍的粗人不一樣。”李氏低聲笑起來,“哀家當蔺大人是個聰明人,也不多言。今兒外頭濕寒,哀家隻問一句,完了,便派人送蔺大人回府,可好?”

蔺甯也跟着笑,邊笑邊答:“太後請講,臣定當知無不言。”

倆人皆假以辭色,李氏卻突然止了笑意,話鋒一轉,問道:“玉玺,在哪裡?”

“什麼玉玺?太後莫要吓臣。”蔺甯擡起頭來,“玉玺乃皇帝私印,是皇權的象征,群臣莫敢用矣。太後此問,臣不知該如何回答。”

“蔺大人,别裝了。”李氏的眼神變得陰戾,竟從袖間抽出一把薄刃來,她用刀尖輕輕挑起蔺甯的下巴,“哀家與先帝夫妻二十餘載,先帝想什麼,哀家知道,先帝怕什麼,哀家也知道,先帝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他一定會把玉玺托付給你。但是,先帝錯了,大錯特錯,你非褚氏血脈,又無門第傍身,玉玺在你手裡有何用?不過一塊破石頭而已。”

“太後的意思是——”蔺甯望着她,“玉玺在臣身上?如此就請太後搜身吧,臣願自證清白。”

“好一個‘自證清白’!哀家拿你當聰明人,你卻拿哀家當傻子。”李氏指尖微動,薄刃劃過蔺甯的脖頸,滲出一串細小的血珠,“蔺大人,哀家不喜與人周旋,不妨與你直話直說。這宮中能找的地方,哀家都差人找過了,沒有玉玺,你是看着先帝咽氣的,這玉玺如今在哪兒,怕是隻有你知道了。”

蔺甯冷汗涔涔,一動也不敢動。

“可惜啊,先帝臨終之時哀家沒能趕到,蔺大人若是矢口否認,那這便是一樁懸案了。”李氏說着又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屋裡回蕩着,“還好,還好,大洺尚有宗人府能管束皇室過失之責,哀家把你送到那兒去,憑錢汝秉的手段,定能問出玉玺的下落。”

“錢汝秉?”蔺甯記得這個名字,正是他跑到建元帝面前參了一本,才害得褚元祯憑白受了五十軍棍。

李氏似乎也想到了此事,眯着眸子盯着蔺甯,“說起來,錢汝秉與子甯還有過一段過節呢——子甯,他來找過你了吧,若非他這般心急,哀家也不會現在趕過來,奉天殿那邊可是忙得很。”

“他沒來過。”蔺甯着急否認,“他怎麼會……”

“夠了!”李氏輕輕扭轉薄刃,逼得蔺甯不敢再發一言,“哀家不會殺你,殺你隻會髒了哀家的手,宗人府自會擺平這一切。”她微微俯下身子,一字一頓地說道:“宗人府有一間天牢,除非手持天子手谕,否則,任何人不得擅入,一旦去了那兒,誰都救不了你。蔺大人應該還沒嘗過宮刑的滋味吧,哀家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蔺甯感覺後背陣陣生涼,他在這一刻明白了褚元祯口中的“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李氏壓根沒有與他商讨的打算,他心中拿捏人的籌碼,在李氏看來一文不值。

或許門閥世家都是如此,早就習慣了用權力來滿足所求,他們不屑與任何人交涉,權力本身就是他們的緻勝利器。

“臣多謝太後提醒,臣還有一個想法,太後可否一聽?”蔺甯呼吸急促,趁着李氏沒有打斷他,忙不疊地說道:“太後素有賢良溫婉之名,臣一時糊塗,瞞了一些話,這才引得太後誤會,隻求太後給個機會,臣願将所知之事盡數承禀。”

“哦?蔺大人想通了?”李氏收回了手,“說吧,玉玺在哪?”

“玉玺,臣确實不知。”蔺甯頓了頓,“但若太後願意給臣一些時間……”

話音未落,李氏一個眼神,身邊的宮女迅速出手,擰過蔺甯的雙臂禁锢在身後。未痊愈的右腕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疼得蔺甯幾乎要叫出聲來。

“哀家沒有時間,蔺大人想要時間,宗人府裡有的是。一日,兩日,哪怕是十天半個月,隻要蔺大人扛得住,想要多少時間就有多少時間。還有——”李氏居高臨下地望向他,仿佛在看一隻蝼蟻,“‘賢良溫婉’是世人對哀家的誤解,自古女子都被收入閨閣,哀家讀書習字,卻也隻能看着自己的哥哥登科入仕,多麼荒誕可笑!可如今呢,哀家做了太後,是能與皇帝平分天下的,哥哥見了哀家也得下跪!‘賢良溫婉’這個詞哀家不喜歡,就留給那些閨閣女子吧。”

蔺甯的汗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他不敢出聲。

李氏看了眼窗外,沖身邊的侍女道:“雨停了,該回奉天殿了。把蔺大人送去宗人府天牢,那五皇子再大膽,還敢闖天牢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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