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悅蕾打車走後,沈舒寒對宛然說道:
“你還不走嗎?”
宛然這才想起來自己來墨大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的,現在正好是傍晚時分,再過一會兒天黑了正好方便她下手,于是笑着搖搖頭:
“我還有事情要辦,要不你先走?我一個人可以的。”
沈舒寒也才剛想起來她之前和自己說的,好像要去墨大荷花池裡偷荷花,瞬間也來了興趣,挑了挑眉,将車門從外面關上了。
“你幹什麼啊?”
“我想看看,宛然小姐究竟想要怎麼操作。”
宛然沒法子,想甩開沈舒寒但是根本甩不掉,隻能懊惱地從後座拿出她的背包,而後鬼鬼祟祟地跟着校園地圖的指示慢慢往荷花池的方向摸過去。
沈舒寒穿着高跟鞋跟在她身後,走得不急不緩,隻不過這一聲接一聲的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還是讓宛然膽戰心驚,她終于失去了耐心,扭頭對她說道:
“你就不能走路輕一點嘛?你不知道我們是要去幹壞事嘛?”
“幹壞事?”
沈舒寒覺得她這個詞用得很有趣:
“去幹壞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和你一樣,鬼鬼祟祟?”
“你!好,你有種!”
宛然恨得牙癢癢,卻隻能忍氣吞聲,貓着腰繼續前進。
很快便能看見前方一整片緊緊挨着的巨大荷葉,在幽暗的路燈下搖搖擺擺。
“噓——”
宛然低着頭示意沈舒寒别出聲,沈舒寒看她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好笑,半倚在旁邊的柳樹上看她折騰。
隻見宛然将背後的單肩包取下,從裡面翻出了一把小鏟子和一雙防水靴,然後得意洋洋地向她炫耀:
“怎麼樣?我看起來是不是很專業?”
“嗯。”
沈舒寒饒有興緻地等着看她展示。
宛然換好了靴子,開始試探性地下了水,慢慢撥開眼前的幾株荷花,神情有些失落:
“怎麼沒看見我想要的那個品種呢?”
天有些涼,沈舒寒有些佩服她下水的勇氣:
“找到了嗎?”
宛然失望地搖搖頭:
“好像沒見着,太奇怪了,明明就該在這裡的...诶?!”
話語間,她餘光突然瞥見靠近荷花池中央的某處正有一朵重瓣荷花靜靜伫立着,直覺告訴她有戲:
“哎!沈總監,你幫我打個光照一下那邊!”
手電筒的光穿透層層障礙,最終落到了那朵淺綠色荷花上,宛然定睛一看喜不自勝:
“對了!就是它!終于被我找到了!”
緊接着她二話不說就舉起鏟子向着那個方向走去,一步...兩步...就在即将伸手就能觸摸到荷花的一瞬間,她的雙腿猛地失去了支撐,就好像有誰把腳下的土地瞬間移開了一樣,身體一下子就沉入了池水之中。
“啊...”
連一聲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沈舒寒就隻能看見她向上掙紮的手指了。
(OS)“這個笨蛋...早都說了别胡來了!”
沈舒寒心不甘情不願地把高跟鞋脫了下來,随後一個标準的魚躍就潛入了荷花池,根據感官定位很快就摸到了宛然的身體,幸好宛然一直沒有放棄掙紮,她才能根據水波的搖動準确無誤地找到她。
“嘩啦”一聲,沈舒寒拽着宛然出了水面,宛然顯然是嗆了好幾口池水,不停地喘着氣:
“呼...呼...嘔...呼...呼...”
沈舒寒感覺自己有些拖不動她:
“你能不能自己動一動?”
“呼...不好意思啊...我小腿好像抽筋了...”
好不容易連拖帶拽将她推上了岸,沈舒寒隻覺得筋疲力盡,突然小腹傳來一陣痛楚,她倒抽了一口氣,捂住了肚子。
“你怎麼了?!受傷了?!”
宛然趕緊爬起來查看她的情況,沈舒寒擺手說自己沒事。
這時,已經有校内巡場的安保人員發現了她們:
“什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