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我好想你!”玄清山下,一位身穿蝶紋紫衣女子緊緊抱着枕蘇,她個子不高,紮着兩個乖巧的麻花辮,辮上還簪了些小花,手腕和腳腕上都戴着數量不一的銀镯,整個人像隻粘人的貓在她的頸窩處蹭來蹭去。
“好了螢螢,我也想你。”枕蘇哭笑不得的摸摸黎螢的頭發,兩個人親親密密地笑鬧交談。
反觀其他二人,一個心如止水目視前方,一個面無表情雙手合十,二人都端着一副高冷姿态,讓黎螢笑話他們好一陣子。
“餘道友,别來無恙。”枕蘇笑着搭話,黎螢挽着她都手臂,笑嘻嘻的說:“臭和尚,大家好不容易見一次面,還端起架子來了。”
雖說幾大門派相互之間友好往來,幾人又都是年輕一代的翹楚,但大家門派所處地點實在相隔太遠,又都專與修煉,除凡世曆練這一基本程序之外,很少有能聚在一起的機會。
“我可沒有端架子,淩道友也是如此做派,聖女為何不說他。”餘鏡台雖是帶發佛修,身上卻并沒有佛門那種端莊随和的感覺,他身穿紅衣,手握金色錫杖,杖頭的寶珠朝上,其間有數環相間,嘴上更是不饒人。
語畢,幾人齊齊看向淩清秋,隻見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面癱做派,等了半天憋出來一句。
“……你别拱火。”
“噗嗤。”黎螢不厚道地爆笑,“聽蘇蘇說玄清門主從凡塵搜刮了不少書籍讓你學習,你這學的不錯啊,連‘拱火’都會用了。”
“的确。”淩清秋點點頭,一個八尺身高的俊秀少俠硬生生讓人感到一番乖巧來,“師傅說,優秀的話術是在凡塵中必須掌握的基礎,就和練劍一樣……”
“停停停……”黎螢聽見他闆闆正正的叙述就頭疼,迅速和餘鏡台站到同一戰線上,捂住耳朵實力拒絕。最後還是枕蘇制止了幾人的互杠,踏上了去燕京的路。
燕京雖處大陸中部偏北,距離此地數裡,但幾人身為各自宗門的核心弟子,自然不愁法寶,加速趕路下,幾日後便達燕京。
遠離了一直大雪紛飛的玄清,春初的燕京顯得格外暖和。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棧,要了3間上房。黎螢和枕蘇一間,淩清秋餘鏡台分别一間。
“這裡還蠻熱鬧的,太陽都快下山了,街上人還很多。”黎螢是個閑不住的性子,拉着枕蘇的衣袖就要出門,好巧不巧撞上了前來敲門的淩清秋。
“師妹,我看到一則信息。”淩清秋繞過黎螢,将一張紙鋪到桌面上。
“燕京秦城主之女秦晚晚,夜間常有心悸之舉,無法入眠,一月前缺突發昏迷症狀,重金求醫。”枕蘇低聲念完上面的字,問到,“師兄這是有什麼見解?”
淩清秋道,“這是燕京公告欄上新貼的,餘道友雖實力不如我,但佛修對任何陰邪之氣都有天然的感知力。既然師傅在燕京發現了那種異向,不如從這裡入手。”
遠在燕京府扒牆角的餘鏡台“阿啾”一聲,狐疑地環顧四周。
誰!誰在diss我?
“……幸虧餘道友不在這裡。”枕蘇道,“師兄收集信息倒是熟練。”
“書上寫的渠道。”
“書?”
“《龍傲天升職記》”
“?”枕蘇一臉疑惑。
“?”黎螢不明覺厲。
“我倒不知,你這人模人樣的家夥還有看這書的癖好……等等。”黎螢一臉震驚的看向枕蘇,語氣中帶着三分好笑三分震驚和四分不可置信,“伯父……喜歡這樣的?”
枕蘇無奈扶額:“肯定買書時沒有看清夾雜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話本,叫上餘道友,我們,夜探燕京府。”
燕京是凡塵最繁華的城市之一,燕京府自然也是碧瓦朱顔,層樓疊榭。幾人貓貓祟祟地趴在房頂,逐一查看府邸各處。
“你這東西沒什麼反應啊,”黎螢右手持一根線香,左手虛虛護住,“不是說你這佛門桓香遇到邪祟就自燃嗎,怎麼半天沒動靜?”
“正品保真,假一賠十。”餘鏡台老神在的在屋檐上挪動,“佛門人不騙佛門人。”
“餘道友,我們已經将這府邸轉的差不多了,卻沒有什麼邪祟之氣,會不會……”枕蘇欲言又止。
“不會是你看錯了吧。”沈清秋大膽發言,被餘鏡台怒瞪。
“我的眼睛就是尺!我到現在可是兩眼五點零,佛門的火眼金睛!黃昏時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代表邪祟活動的黑氣雖然微弱,但就在此處。”
“會不會是在地面以下?”枕蘇收起手中桓香,“黃昏有陰陽兩界交錯時刻之說,說不定因為黃昏之時曆來是邪祟最易滋生之刻,所以餘道友你才看到邪氣。”
枕蘇思考片刻:“這院子裡巡邏極密,切不知這邪祟動靜如何,藏身哪裡,我們得正大光明的混進去。”
“這個簡單,”黎螢咯咯笑道,“秦晚晚不是生病了嗎,既然要大夫,是時候展現一下我的演技了。”
第二天一早,秦府門口迎來了一群人。
“我乃南疆來的神醫,你家小姐的病症,由我來治。”為首的是一襲紫衣打扮,手腕系銀镯,腳踝帶銀鈴的南疆姑娘,一隻手叉腰,一隻手拿着告示,“藥到病除,童叟無欺。”
右方是一位藍衣女子,看起來弱柳扶風:“我是神醫的幫手。”
左方散發及腰,身批紅色袈裟,面容祥和:“我是神醫的管家。”
最後方是個白衣青年,個子挺高,面無表情:“我是護衛。”
秦府門口的守衛看着合理中透着詭異的4人組,照例詢問道:“幾位請報上姓名,也方便我通傳。”
黎螢看了一眼手上的小抄,上面寫了據餘鏡台說一聽就是一個隊伍裡的名号。
“我乃慕容春花。”紫衣少女露出頭上的螢火蟲發飾。
“我是端木美花。”藍衣女子笑的嬌嬌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