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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反派歡的三百年人生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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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也支持這想法,但是路上九十九道關卡,才第三道她就給你扔在那裡自己逃了,果然女人靠不住。”

“你很厲害,闖到第八十九道,已經是遙遙領先,剛要得意,即被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去了凡界。”

“白闖。”

“你覺得離譜,換誰都覺得離譜,大乘期修士才劈這麼多道雷,而你修為還遠遠不到!”

“凡界就凡界吧,雖然靈力魔氣少了點,但相比陰森森到處腐臭的魔域,你還是更喜歡凡界。你找了個山清水秀的小鎮養傷,在那裡遇到了一位心靈手巧的姑娘。”

“姑娘是位繡娘,長得像你姐姐,你一眼就喜歡她,所以纏着她。”

“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花弦月待久了,你随便眨眨眼别人都覺得你是在勾引人。繡娘喊你娶了她,你想了兩秒,果斷提刀砍了人雙臂。”

“你是不可能和一個沒靈根的凡人在一起的,她短壽你長壽,她死了,你大仇未報不能生殉,但偏偏魔物最長情,你會活得極其難受。所以你取走了她最引以為傲的雙手,打算餘生拿着兩條血淋淋的斷臂睹物思人。”

“你和你表兄很有緣分,孽緣斬不斷,你才幹一件壞事就被他遇個正着,他看到斷臂的繡娘簡直要氣瘋了,一直追着問你為什麼要對無辜的姑娘下手?”

“真是的,還能為什麼?因為你是魔頭,想幹嘛幹嘛。”

“你受傷敵不過他,被他逮住,他逼你在百家仙門面前認罪伏誅。”

“誅仙台上,全部人站着,你跪着,是個東西都能上來扇你兩巴掌,踢你兩腳,吐你幾口唾沫,罵你幾句。”

“憋屈。”

“非常憋屈。”

“你恨死你表兄了。”

“繼坤最好的地方在于有實權,他動動嘴就放你跑了,你這次化悲憤為動力,一舉闖下剩下的十關,魔神劍近在眼前,你欣喜不已,顫抖着手剛要拔劍,一柄劍飛過,直接把你心肺都搗爛了。”

“原來繼坤一直偷偷跟在你身後,修為比你高太多,你毫無察覺。”

“說什麼師徒倆統一仙魔兩域,他就是想分個化身,自己統一。”

“繼坤反複鞭屍,生怕你活過來,又舍不得你血肉的複生之效,血拿小罐頭裝着,肉切成許多塊冰封,分散在各地。”

“至于神魂,他拿捕魂籠,讓你去受十八地獄酷刑,拔去舌頭,剪去十指,背紮鐵刺挂于樹梢,孽鏡照殘軀,入蒸籠,抱銅柱,赤身爬刀山,裸體上冰山,下油鍋,入牛坑,受石壓,被舂臼,血池沐身,枉死無回,淩遲肢解,火山炙烤,石磨之壓,刀鋸之割,真是爽——透——了——”

“你的神魂一下子便殘破了,後自赤魔之地的熔漿中醒來,軀體重塑,繼坤的凍幹肉和血飲料即全部腐壞了。”

“眸子變成血色,後來幾十年都無法變回去,熔漿裡吸收了不少力量,實力大增。”

“你殘破得連情緒都感知不到,沒怨怼,隻知道魔神劍是你的,必須得奪回來。”

“魔神劍出世千百年,一直在那裡,等待有緣人。不乏許許多多修為強勁者,但他們都沒闖到最後一關,你闖到了,所以那必然是屬于你的東西。”

“而繼坤偷了它。”

“你的實力仍然不夠殺繼坤,因為整個仙門百家都和繼坤沆瀣一氣,你大肆屠殺魔物,小城一城一城地滅,大城也一城一城地滅,魔物裡,鮮少有你的對手,你短短幾日内便臭名昭著,魔族皆聞你名喪膽。”

“幾月,你将整個魔域屠戮了一大半。”

“滿一年,幾大城已經不剩幾個了。”

“第一城城主向你獻上寶物,以示臣服,寶物是面鏡子,名為妄念,是你獲得的第一件神器,恭喜恭喜!”

“回魔域後,花弦月取代姘頭當了九十九城城主,她歡欣雀躍,主動前來祝賀你,同時獻上自己全部子民的性命,求你饒過她一命。”

“而你其實隻記得同花弦月同行過一段路,她為自己提供過幫助,并不怨恨她,還讓她做了第一城的城主。”

“你給魔域攪得天翻地覆,卻不欲當魔尊,揮揮衣袖,跑去尋繼坤。”

“繼坤主動把魔神劍給你,告訴你,你闖大禍了。”

“魔族與仙族之間存在天地法則,此消彼長,物極必反,因為魔族幾乎被你這麼個魔物屠戮光了,現在赤魔之地的熔漿沸騰,瘋一般造新魔,很多畸形的魔物可以輕易穿過屏障,去到各地。而熔漿有噴發之兆,浩劫将至。”

“你沒多想,你覺得這事兒十分好解決,為新得的第二件神器取名‘問心’,握着它就去試刀了——魔域死了多少魔,仙域就死多少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你屠城被阻止,正道修士被你氣得吐血。不過你覺得,既然不需要你解決問題,那你就不管了,打算去個什麼地方睡一睡,卻發現,忽然之間,整個世界,沒有歡迎你的地方。”

“你被世界孤立了。”

“整個世界,沒有人願意和你說話。”

“你去了凡界,昔日愛慕的繡娘已垂垂暮年,正在等着辦喪。她想要一件你繡的壽衣,你放下魔劍,用那雙沾滿無數腥臭血液的手,拿起繡花針,為她制衣。”

“你也終于找到睡覺的地方,就在繡娘的棺柩旁,睡了短短一覺。”

“真的很短,因為你已經睡不着了。”

“你發現其實你不能忍受被幾界孤立,所以還是得想辦法爬起來,去解決問題。”

“你去了赤魔之地,将自己從中獲得的力量又還回去,辦法簡單粗暴,你就站在中心池旁,淩遲自己,肉長出來又繼續割,一次次重複。”

“災難平息,你覺得自己救了世人。”

“天道也覺得你救了世人,所以祂給了你一個神格。”

“你挺得意的,因為你還沒有百歲,就已經有神格了,比你表兄還快,甚至比此方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快。”

“你以為自己又可以融入世人了,特意去仙域晃了一圈,發現還是人人喊打。”

“但你已經今非昔比,你強大過,你救世過,你還有神格了,手握魔神劍,你不畏任何人,你就喜歡去他們面前看他們惱羞成怒耍他們玩。”

“也是此時,不過短短兩日,天道給你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你的神格碎了,連帶着這麼多年當牛做馬、殺魔噬魔的修為,全部沒了。”

“攻勢立轉,剛剛是你逗修士們玩,現在是修士們殺你玩。”

“你逃難一樣逃到了人間,裝作乞丐。你也确實很狼狽,就是個乞丐。”

“你以前挺愛幹淨的,但現在無所謂了,你覺得自己有些蔫吧,你有些自暴自棄。但現實不允許你蔫吧。”

“你已經裝了瘸子,還把自己扮得足夠醜,竟然還有色魔乞丐妄圖侵犯你!你支棱起來,跟這乞丐玩,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一個凡人,必然是玩不過你。”

“除了這個乞丐,其它乞丐裡,有很好的人。有一個樂天的老頭,亂糟糟的銀白頭發,一口爛黃牙,天天笑呵呵的,小兄弟長小兄弟短,你的第一次,咳咳,交代在他手上。”

“但凡界日子難過,全國鬧起了饑荒。你不想他們死,可你掌控不了天機。”

“你已走投無路,隻能關上破廟的門,拿出刀子,割肉給一二十個乞丐吃。”

“吃了的肉很快又會再長出來,後來,大家不用刀割,一個挨着一個,來啃你的手臂,你心裡做好了準備,以為他們會因貪欲而翻臉,赤着眼睛變得瘋魔,打鬥起來,争搶分屍你。”

“但沒有。”

“竟然沒有。”

“乞丐們從未如此有秩序,他們說,你是他們的天神,是他們的寶貝,你受苦了,受累了,若不是他們已經一大把年紀,必然會好好供着你,孝敬你,一輩子當你的尾巴。但現在,他們吃飽喝足,嘴上是生血生肉,一個個卻不似惡鬼兇神,而似佛陀,笑呵呵地說,來世再報答小兄弟你。”

“你們活過了那場饑荒,唯一要死的那個,是見證了一切、快被吓死的猥亵過你的人。”

“他面頰青黑,嘴唇烏紫,雙目圓睜,終于是被吓死了。”

“其他人皆因維護你的緣故而厭惡他,由是你獨自去挖坑,埋他。”

“待你回來,乞丐們哭着喊着說大事不好了,拉你上街。”

“那個滿頭銀發、始終樂呵呵的老人,脖子被長繩吊在馬尾,纨绔子弟騎乘高頭大馬,模樣神俊,将老者的屍體拖出長長幾道血痕……”

“你瘋了,殺了在場所有人,誰都沒放過,包括那些同吃同住的乞丐。”

“他們不死于你手,也會死于這個世道。”

“你發現世界還是這個樣子。”

“你也還是這個樣子。”

“你隐姓埋名,變幻容貌,到處去遊玩,臨走将人全部殺死,更是人人喊打。”

“你都不需要找你表兄報複了,因為他自然會來尋你,整個仙道的人,都在緝拿你。”

“這下子真的孤立無援了。”

“長達數十年被人蹲守,沒有人一個同你說過話,你突發奇想,收個魔頭徒弟,一起作惡怎麼樣。”

“你騙婚人間的邵婉傾,不小心把人逼死了。”

“你依然這樣孤單。”

“你開始瘋了一般恨這個世界,如果有機會,你會毫不猶豫毀了它。”

“逛至鳴州時,你看到天空的裂隙,你血祭鳴州,拿魔神劍刺入其中。”

“沒有人再對你說那句話,但是你知道,你闖大禍了。”

“他們好像動真格要殺你。”

“你不可能任着他們殺。”

“你去九陰界尋求同盟,那裡有一位魔尊,不知道和你比誰更厲害。但他有幾萬個信徒,而你一個也沒有。”

“你求他幫你。”

“他沒道理不幫你,你說會當他的仆役,奉他為主,他會是魔界至尊,他都張開口,快要答應了。你都不知道你的身價有多高,你的臣服對一個雄性是多麼滿足虛榮心。他會在世人面前給你踩到塵埃裡,欺負死你。”

“但出了一個意外。”

“你的小青梅阿雅,嘴上固守所執之道,立誓要殺你。實際上卻為了你,孤闖九陰界,被魔物分屍而亡。”

“她死得好慘好慘,死前大叫你的名字,而你害怕,你不敢見她,你是天煞孤星,你怕害到她,你惦記着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怕世人将你和她扯上關系……總之,你竟然沒救她,呵哈哈哈哈哈!你聽着她凄厲地慘叫,竟然沒救她!”

“愛慕你一輩子的小姑娘,最後拿自己的性命,為你保下尊嚴和顔面。”

“但你徹底沒救了。”

“你沒忍住,把最後的援軍——九陰界,殺了個精光。”

………

……

“……”

聽自己的事迹,竟也如聽一個長長的故事般。

曲歡啞聲半天,說道:“傷害性挺大的,隻是平鋪直叙我的人生,對我傷害性就挺大了。許多我記不清的事,你們竟也記得。”

殘魂已經同他融為一體,掌控着一些他潛意識裡的記憶。

他臉上手上全是血,不知什麼時候自己弄的。他又緩了一會兒,試圖反擊。

“我隻是天下為敵,我沒你們可憐,你們遇上素不相識的我,原有美好的生活,平白無顧丢了命,現在我活着,你們死了,你們才可憐,我才不可憐。”

殘魂看他依然面色蒼白,得意至極,猖狂驕傲地桀桀大笑。

曲歡聲音大了些,試圖說服他們,“但我不是天煞孤星,我真的不是。我也不是沒有人愛,我!我……就要有人愛了……”

殘魂不理他了,依然笑。

曲歡唇微抿,不說話了。他安靜半天,眼睛溫熱,一點點咧開嘴角,也跟着他們笑。

胸腔劇烈震動着,笑得喘不上氣,仿佛溺死在無邊的黑暗裡,如竭澤的魚,幹涸了身軀,隻餘腮片抽動。

半天,被什麼東西勾住手指。

垂眸看去,一枚戒指。

曲歡忽然就好想念秦肖肖,他覺得,他幹嘛一直和這些殘魂玩,就該早些去找姐姐玩。

找出早丢一旁的縛帶,系在眼上,一個正當無比的理由就有了。

他整理好自己,跳下屋,站在空蕩漆黑的街道上,忽然想到,殘魂動不了他,但是動他弱得可憐的姐姐,輕輕松松。

他不會真的天煞孤星,害了姐姐吧?

他眼神轉瞬又涼了些。

要是這些殘魂敢不知好歹去動他姐姐,他不介意讓大家再死一遍。

但就幾步路,曲歡腳步又一次停頓了。

這一片的雷鳴聲轟隆,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大,姐姐是世外之人,知曉前世發生過的一應事宜,會害怕他麼?

她若是害怕,會抛下他麼?

若是抛下他,他該怎麼辦呢?

他在她亮燈的窗下仰望,踟蹰不前。

望得太久,曲歡開始對這種憂慮的情緒感到陌生,眸子泛上茫然。

殘魂還在吵,煩死了,他的擔憂一點點變了質,他開始想不顧一切地向殘魂們證明——随便證明什麼。

曲歡懷着滿腔惡意推窗。

***

屋内燭火溫而暖,曲歡覺得是窗下的自己多慮。

他隻是喊了一聲姐姐,女孩立即紅了臉,顫着肩,跪起身,摟住他脖梗,欺上他唇瓣。

閉着眸,認真而虔誠地親吻。

耳畔厮磨。

唇上濕濕熱熱,溫軟一片。

但耳側,殘魂怨毒的咒罵聲愈加強烈,他們喋喋不休,以惡毒的詛咒,唾罵他,唾罵女孩,甚至唾罵後者的聲音以壓倒性的态勢超越前者。

連鬼魂都是欺軟怕硬。

前者強大,作為直接施暴者,他們反抗不過;而後者弱小,眼瞎耳聾,給予施暴者以溫情,作為“幫兇”,他們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曲歡眉梢不禁帶起了笑意。

目的達到了。

他就是喜歡刺激這些可憐的殘魂,給他們看看,怎麼樣,你們死了,你們的家園毀了,但你們的仇人現在過得還不錯,有人疼有人愛,憤恨吧?怨憎吧?

承認吧,你們的信仰是錯的,祂不救你們,祂無視你們的苦難。

你們終一生,哼,隻能跟在我身邊,唾罵我。

“嘶——”

曲歡蹙眉,舌頭忽而被人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血液瞬時流了滿腔,猝不及防,連一向能忍疼的他都忍不住輕嘶氣,姐姐從來沒有咬得這樣重。

痛感過去,舌頭泛上麻意。

曲歡的第一反應不是将咬人者推開,而是靜持原樣,拿舌尖輕輕地碰碰她。

“對不起,”秦肖肖推開他,低下臉,“……你不專心。”

拿手背擦去嘴上的血迹,擡起眼,目光有些愧疚,又有些含怨,“這是懲罰。”

她的模樣叫很曲歡後悔,剛剛的親吻是什麼感覺,女孩是什麼樣子,他隻想着那些咒罵聲,竟然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曲歡去望秦肖肖的眼睛,從中去看剛剛他們的模樣——

每一點點觸碰都讓女孩戰栗難忍,忍着臉紅,按着心跳,小心翼翼,試探着主動。

而她對面的少年毫無反應。

“……”不怪她生氣。

曲歡想再去親她,被避開了,秦肖肖直接站起了身。

曲歡愣了兩秒,乖乖坐好,像犯了錯的孩子,問:“那懲罰夠了麼?”

“我還可以再罰麼?”

曲歡想了想,點頭。

秦肖肖失笑,靠近過來,一手擡他下巴,另一手在他頰側輕輕拍了拍。

“張嘴。”

她挨近過來看。

“啊,我咬得這麼狠啊。”

她眼睛輕笑,“還覺得不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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