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宅邸内鋪滿了各種彩禮,蘇莳漁咋舌,這肖狂原還是個家底雄厚的。
在肖狂和夏栀子備婚的時間裡,蘇莳漁還抽空去了一趟孫怡的住所。
所幸兩人已經和好如初。
“小漁,我有喜了。”孫怡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蘇莳漁滿臉驚喜:“多少時日啦?”
“大夫說已有兩月有餘了。”
“等阿怡的孩兒長大,蘇姨姨給他買好多好吃的。”
說完蘇莳漁四處張望了下:“劉達呢?你都有孕了,怎麼不見他在你身旁照顧?”
孫怡笑道:“我害喜不嚴重,今日閑不住做了些馬蹄糕,本想出門擺攤,郎君硬是不讓我去,這不,他自己拿着馬蹄糕去擺攤了。”
“阿怡,你是該仔細着點,好好在家養着。外面人太雜了!”
孫怡知道蘇莳漁的擔憂,笑着應下。
近一月,蘇莳漁不是在張羅着肖狂的婚宴,就是買各種保養品送到孫怡的家内。
不知不覺間就到了秋末。
肖狂宅邸左後方的小樹林顔色都變得多彩起來,綠黃紅褐,層層疊疊,連景色都變得喧鬧起來。
蘇莳漁拍了拍手,滿意的看着門上挂着和貼着極為對稱的燈籠和喜字。
“尹三!明天肖先生禮成後,你又多一個師娘啦!”
尹三配合的點着頭:“小漁,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蘇紅娘還要掌控一天的流程。”
“嗯嗯,今日尹三也忙活了一天,都辛苦啦!”這幾日她指揮着尹三把宅邸内的喜字和燈籠貼挂了個遍。
兩人又熟念了不少,趁機也讓尹三不要一直叫自己蘇姑娘了。
蘇莳漁搭着馬車指揮車夫開到劉達家賣煙花的地方。
拎着早已買好的大包小包送到劉達面前。
前幾日她把一些保養品都送到家裡去,孫怡這個孕婦還真是閑不下來,還要整理起來。
她這次打算囑咐劉達領回去,讓他自己整理,順便再來買些煙花。
剛下馬車,就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
“呦,聽說劉大娘有孕了,一個瞎子還有這能力?”
“哈哈哈哈我看莫不是别人的種。”
“你别說,這劉大娘子的馬蹄糕賣這麼好,你說會不會是洪老爺派人去捧場啊?”
“還真有這個可能!”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劉達聽到。
蘇莳漁讓車夫把煙花搬到馬車裡。
“劉達,這些是給小怡的吃食。”
蘇莳漁突然的出身,讓劉達擡頭,一直完好眼裡還有未收斂的狠戾,配着一隻隻有眼白的瞎眼,宛若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驚的蘇莳漁後退了一步:“咳,你别聽這些人的瘋言瘋語,止不住是洪槟春心裡不舒坦,估計派人來說惡心你的!”
劉達低頭沉悶地搬着蘇莳漁送來的東西,沒有回答。
蘇莳漁聯想到這幾天孫怡和她聊天,偶爾的發呆,還有露出悲傷的表情。
看着這些人已經來這裡說了不少時日了。
蘇莳漁皺眉,可面對這種狀況,她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洪槟春宅邸======
深夜,女子的聲音從痛苦的求饒聲到痛哭的尖叫聲。
漸漸的,漸漸的,聲音越來越低,卻也磨不滅其中的絕望。
不多時,隻見一女子蓋着白布被兩名小厮從屋裡擡了出來,她的手無力的從擔架中滑下來,手腕拐成一個奇異的弧度,手臂上都是血痕和青紫色。
曲媚娘拿着帕子捂着口鼻,但也遮不住血/腥和淫/靡的味道,兩相夾雜在一起,欲讓人作嘔。
她身姿婀娜地走進另外一間屋中,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
杯盞中的茶水還未飲盡,房門被打開,一男子腳步虛浮的走了進來。
正是洪槟春。
“都說了讓你這幾日悠着點,不要再搞出人命!”
“我玩的是自家小妾和娼妓,怎麼,那宴聞祁還能管的到我的家事!”
“縣令說了,宴聞祁親自讓他給了那個叫蘇莳漁姑娘媒婆身份,他應該對我們媒婆工會有所懷疑。”
“哼!那你還把那婆娘招到你們工會中!”
“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曲媚娘頓了頓道:“你也莫再氣了,如今都城那形勢不穩定,宴聞祁查不出什麼總要回去的,到時候不管蘇莳漁還是孫怡,早晚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那宴聞祁竟讓我給那些賤民賠罪,真是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已派了不少人到劉達面前說閑言碎語,你放心,我了解劉達的性子,他定會爆發的,到時候有的是法子治他!”
洪濱春滿意地眯起眼:“工會冬日裡要運營的費用,我明個兒就派人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