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澈的眼神柔軟下來,還是搖了搖頭:“沒有。”
蘇莳漁點點頭也沒有再多問,兩人說着家常話的功夫到了宮門口。
蘇莳漁剛上了景翊澈的馬車,他也随之上來。
“小漁……”
“蘇姑娘!”
是姜一的聲音,蘇莳漁掀起窗簾,向外張望去。
“蘇姑娘,大人又發起寒熱,您快去看看吧。”
“啊澈,我先跟姜一回去了。”蘇莳漁說完就跳下馬車。
車簾放下,馬車内再次暗了下來,景翊澈雙手緩緩握成拳,眼睑垂下,整個人好像要融入進這灰暗的光線中。
……
蘇莳漁再進宴聞祁房間時,他已換好藥,重新側躺下了。
輕手輕腳關上房門,他依舊背對着門側躺着,之前用玉冠束起的頭發如今披散了下來,斂去了鋒芒,顯得更溫和了。
蘇莳漁重新爬回床上,伸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好像沒有想象中那麼燙,應該隻是低燒?
手腕再次被握住,隻是這次沒有攻擊性,甚至放松了力度。
對上了他那雙好看的眸子:“還難受麼?”
她以為以宴聞祁的性子會溫和的叫她不要擔心之類的。
可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微微用力,将她帶進懷中:“疼。”
甚至還帶了點委屈。
蘇莳漁在他懷裡,整個人也不亂動,怕牽扯到他的傷口。
她擡起頭,眼裡是關切和心疼:“姜一和我說你又燒了,是後背又發炎了麼?青玉膏還夠不夠?”
宴聞祁的臉在眼前放大,直到額頭被印上柔軟:“這樣就好點了。”
蘇莳漁眨了眨眼,擡起頭主動吻上他的唇,兩唇相碰很快又分開:“那這樣呢,聞祁哥哥。”
宴聞祁沒有說話,但她看到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像是扳回一城般,蘇莳漁笑的像個偷腥的貓。
而後眼前一片黑,是宴聞祁的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蘇莳漁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睛,那隻手明顯抖了一下。
唇上再次印上了柔軟,帶着微涼清冷的氣息。
所有的感官都像集中了那處,屬于宴聞祁的氣息襲來,越來越多。
蘇莳漁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隻敢用手抓住他胸前的裡衣。
直到快要喘不上氣來,她才輕輕推了推宴聞祁峰胸前,如小貓的爪子一點力氣都沒有,讓眼前的人氣息更重了一些。
新鮮的空氣總算重新進來:“唔。”
眼前還是一片黑暗,蘇莳漁忍不住的扒拉宴聞祁的手,隻窺見眼内濃重的欲望,深不見底。
眼睛很快又被他的手掌覆蓋着,是他沙啞的聲音:“乖,别看。”
蘇莳漁聽話的沒有在動,宴聞祁真的很矛盾,他願意把遭遇的不堪扒給她看,卻不願她親自看到他的欲望。
就像他受傷治療時,他也以髒為由讓她出去。
蘇莳漁想起那時候在圍攻曲媚娘他們時,他也是遮住了她的眼不讓她去看那些血腥。
他好像總是怕自己沾染上髒污。
宴聞祁他是不是特别沒有安全感啊。
心下這麼想着,身旁厚重的呼吸也弱了下來,昏黃的亮光重新在眼底亮了起來。
蘇莳漁摟上宴聞祁的脖子、在他眼下的臉頰處又親上一口。
聲音甜的發膩:“你不用害怕你的欲望會吓到我,相反的,聞祁哥哥我很開心,這說明你很在乎我是不是。”
她又嫌不夠的再次在他臉頰上親上一口:“我這個人其實也特别特别害怕被人抛棄,你越表現的在乎,我的心就感覺被填的滿滿的,很安心。”
“我不怕你背上的傷痕,也不怕你眼中的占有欲,聞祁哥哥你慘啦,你要是想甩開我就沒那麼容易了,我會咬死你的胳膊怎麼也不松口的。”
蘇莳漁作勢就要咬上他的手臂,而宴聞祁也已經配合的擡起手臂。
蘇莳漁卻隻是向上拱了拱,這次的唇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對上宴聞祁詫異的眼眸,蘇莳漁歪頭,一雙葡萄大的眼睛亮亮的,笑的生動極了。
腰上的手臂緊了緊,讓蘇适宜更貼近了宴聞祁,也讓她感受到某處的灼熱。
“聞祁哥哥,再下去你的傷口又要裂開了。”
宴聞祁無奈的悶笑出聲,将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小漁,我們永遠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