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莳漁眉眼彎彎笑開:“嗯!”
直到宴聞祁離去,蘇莳漁又細細回想了宴聞祁的話,說半天他好像也沒告訴她他站隊誰啊!
雖說她也不是太在意。
……
“哐當”一聲脆響,在靜谧的夜裡顯得尤為刺耳。
蕭沫沫的閨房中滿是陶瓷碎片,她還覺得不解氣,拿起角落裡的花瓶就往門框處砸去。
房門正打開,四殿下景衡接住飛過來的花瓶。
“誰惹我們家沫沫了?”
他親手擺放好花瓶,一把擁住了蕭沫沫,笑得兩顆虎牙都露出來:“沙城的事我一解決,就緊趕慢趕來你這,怎得還生那麼大氣呢。”
蕭沫沫白日裡清冷的模樣已不複在,隻剩委屈:“我今日去樂甯公主的宴會,你可知那些人别地裡怎說的我,說那宴聞祁甯願受鞭刑也要與我解除婚約,說我是個沒人要的!”
蕭沫沫何時受過如此編排,連那處處不如她的淩馨彤如今都狠狠打了她的臉,更不要說一個孤女媒婆蘇莳漁,更是像當衆打了她一巴掌。
景衡不顧懷裡的蕭沫沫掙紮,擁得更緊:“她們怕是都忘了,宴聞祁不過就是土匪之子,一個下賤人的兒子怎配得上我家沫沫。”
蕭沫沫臉色轉晴,她依舊高傲地擡起頭:“那你到底要我等多久,何時向爹爹來提親。”
“沫沫,快了,你再等等。”他親上她的臉頰,緩緩往下移:“待我稱帝,你便是我的皇後,今日嘲笑你落你面子的,我都不會饒了她們。”
蕭沫沫伸出一根手指抵住景衡的唇:“說正事呢!那藥你研究得如何?”
“差不多了,就差最後的藥引了。”
蕭沫沫自是知道藥引是什麼:“蘇莳漁可真是枉為金牌紅娘的稱号,來都城那麼久了也沒做出來,還需要我去催化。“
說到這個蕭沫沫就來氣:“要不是為了幫你,我何至于派人讓蘇莳漁去做淩馨彤的媒,如今倒是讓人笑話我不如她了。”
景衡耐心哄着蕭沫沫:“我知曉沫沫受委屈都是為了我,如今父皇疑心病愈發重了,我做的越好在百姓中口碑越好,父皇就更加懷疑我想奪位,最後的結局恐怕就如二哥般。”
“三哥自以為遠離權力中心就能擺脫父皇的疑心,他也太天真了,他母妃淑妃和尹将軍的算盤都快嘣到父皇臉上了,尹将軍更是手握一枚虎符,他以為他能獨善其身。”
蕭沫沫臉上浮現出擔憂:“你如今風頭無兩,不怕聖上強打出頭鳥。”
蕭沫沫不是不知道她爹爹其實私下已聯合不少人想要扶持六殿下。
甚至右相看似支持啊衡,其實也是隐隐有被爹爹勸說倒戈六殿下。
景衡冷笑一聲,健朗的臉上浮上陰郁之色:“他們都以為我會步二哥後塵,覺得我鋒芒太露,我就要做到最好,隻要把那藥研制出來獻給父皇,父皇自會知道我的忠心。”
“沫沫,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偏要做到最好。”
蕭沫沫眼中染上心疼,她知啊衡一路走來不容易,他的母妃不受寵,他小時候受了不少苦。
三殿下景翊澈明明才是沒用的蠢貨,隻會搗騰一些機甲,可他哪怕被聖上批不堪大用,也沒有人敢明面上欺辱他,就因為他有個太子哥哥,有一個是寵妃的母妃。
“啊衡,我相信你,往後你也定會是個受百姓愛戴的明君。”
“我就知道沫沫與其他人不同。”景衡親昵地将額頭抵在蕭沫沫頸窩處。
蕭沫沫回抱住景衡,眼中是不加掩飾地野心。
沒有人能阻擋啊衡稱帝之路,在這條道路上她會幫助他掃清一切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