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昊的彎道超車直接在淩馨彤心裡占據了不小的位置。
肖昊憑借着他優越的面容,有趣的見識,在蘇莳漁暗中相助下,跌跌撞撞在兩月後總算徹底走進淩馨彤的内心。
做成淩馨彤這一樁媒,許媒婆也說話算話,解除了對她紅娘所的禁制。
蘇莳漁的媒婆名聲也徹底在都城貴女中打出了名聲。
這幾日的蘇莳漁簡直忙成了陀螺,紅娘所的單子不但激增,她還要忙淩馨彤的婚事。
所幸蘇透已經學的差不多了,一些簡單的說媒她也能獨自上手。
在入冬的前一日,肖昊踏着滿城的金黃,迎娶了他最愛的新娘。
同一日,馮涯也在自己的争取和娘親的幫助下迎娶了丁芝芝。
與淩馨彤鳳冠霞帔、十裡紅妝、風光大嫁不同,丁芝芝隻是被一頂小轎子從側門迎娶了進去。
按照馮老爺的話說,迎娶一個未過門就有身孕的女子并不光彩。
就連這側妻身份也是馮涯以死相逼求來的。
可婚後的生活卻并不如馮涯以為的那般好。
自從恢複記憶後,越是相處久,越是發現在生活上不和。
從前覺得她的真性情天真浪漫變成了不懂禮數和粗鄙。
讓嬷嬷教習她禮儀,她卻敏感的覺得是責難她。
婆媳不和,教子無方,一切的一切都讓馮涯漸漸心累。
直到馮涯帶着丁芝芝參加由皇後發起的宴會。
其實芝芝也沒給他出什麼岔子,在宴會上默默無聞挑不出錯來。
可反觀淩馨彤,她比之前要自信明媚許多,在人群中遊刃有餘,是最耀眼的存在。
哪怕他刻意不去了解她如今過得如何,也能從中推測出她過的很幸福。
有一刹那馮涯是後悔的,明明淩馨彤該是他的,被人豔羨的應該是他,春風得意的本該也是他,而不是如今的肖昊。
回馮符後,丁芝芝又和他大吵了一架,問他是不是對淩馨彤餘情未了,問他是不是後悔了。
兩人沒有期望中的琴瑟調和,隻剩貌合神離。
……
瑞雪兆豐年,這是蘇莳漁來這個時代第二次過年了。
伍昭根據她的描述弄出了銅鍋,衆人圍成一圈暖呼呼地吃着火鍋。隻不過這次身旁過年的人由肖狂和夏栀子換成了肖昊和淩馨彤,還多了一個她的小徒弟,蘇透。
宴聞祁知道她最喜歡看煙花,早早就讓人搬了各式各樣的煙花來。
四個女子湊成一團,捂着耳朵一起喊着倒數。
宴聞祁、伍昭和蕭昊各點燃一條鞭炮,衆人在響徹天際的鞭炮聲中迎來了新的一年。
放完宴聞祁帶來的煙花,年紀最小的蘇透已經抵不住困意先行歇下了。
肖昊和淩馨彤也沒有再多做打擾,适時離去了。
熱鬧的氛圍一下子散去,剩餘的四人也都各回各屋了。
蘇莳漁一關上房門,就向宴聞祁伸出雙手:“我的守歲紅包呢?”
話音剛落,一個紅包就出現在她的手賬上。
裡面鼓鼓囊囊的,連封口都封不住,蘇莳漁隻需往口子處看一眼,就能看到裡面層層疊疊的銀票。
“這麼多!”
宴聞祁像是想到什麼,眼眸裡的笑意漸深:“以防萬一為後面可能會亡命天涯來增添一份力。”
蘇莳漁伸出手臂勾住宴聞祁的脖子,圓圓的葡萄眼看向他:“聞祁哥哥,亡命天涯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等開春我們可以先去踏青。”
蘇莳漁腦中瞬間蹦出許多規劃,她松開手臂,腳步歡快地走向座椅上。
她也沒有規規矩矩坐着,後背靠着桌椅,兩條腿對着炭爐晃着。
“我們可以讓伍昭做些糕點花茶啥的,帶上苒苒,小透、馨彤還有她郎君,啊澈有空的話也可以叫上。”蘇适宜歪了歪頭:“我們可以出都城,然後提前叫上肖先生和栀子姐姐。”
她的臉被烘得紅紅的,大大的眼裡都是向往:“到時候帶上風筝,竹蜻蜓還有鸠車可以一起玩。”
似是想到什麼好玩的,蘇莳漁自己先笑起來,圓圓的眼睛機敏一轉:“對了對了,我們還可以和肖先生做的機甲人比賽放風筝,啊澈做的機甲人也可以和肖先生做的機甲人比賽!”
說完她還賊賊一笑:“要是阿澈的機甲人赢了,肖先生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宴聞祈隻是換了個位置站着,這樣他能更好地看清蘇莳漁臉上的表情。
他沒有插話,始終安靜而又認真的聽着眼前女子的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