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是什麼,領導者、象征還是吉祥物,她還沒想明白。
他們也有強健的身體,不需要自己也有凝聚力,貌似他們想要的隻有自己的記憶,可是記憶已經給他們了,之後她要怎麼做。
我會是合格的皇後嗎?
塔蘭看見那雙眼睛裡懊悔與迷茫,緊緊将人禁锢在懷裡。他不可能永遠知道另一半的想法,但隻需要耐心,她會親口告訴自己。
“就今天,隻想着我,别管其他的。”
“我愛你,但我,不能隻愛你,”人魚雙目通紅地注視眼前的男人,不懂為何要哭,“我時常覺得這樣不公平,可我們都該這樣。”
她有秘密不敢對塔蘭說,而塔蘭也有不能告訴自己的事情。可如果抛棄職責,在權力之下的百姓該如何。
“這就是高塔的孩子嗎,貪心又心軟。”塔蘭垂眸,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們都想坦誠相待,卻都無法做到。
冰涼的水令人清醒着煩躁,抑制占有欲的兩人僅限今天無止盡地糾纏彼此,把對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眼裡隻有自己,心裡也是,身上的痕迹也是。
等水被染成橘紅色,卧室的房門被敲響。
塔蘭将淩亂的頭發往後撩,不耐煩又心虛地說:“幹嘛。”
“本來還準備哀悼,”巴克羅汀上下掃過咬痕,啧出聲,“你倆犬科的吧,那,藥膏。你的工作我替你完成了,這幾天就好好休息,對了,卡爾懷疑萊迪亞精神繃太緊,建議帶她出去走走。”
“這麼好心?”
“以為我為了什麼,不要讓我在假期遇見你。”
巴克羅汀着急下班,獨留塔蘭龇牙咧嘴地清理傷口。後頸被咬得最慘,但奇怪的愈合很快,反倒是其他地方痛得差點蹦起來。
他見女孩迷迷糊糊睜開眼,拇指拂過哭紅的眼尾,“聽到了,假期想去哪?”
“emm,多輪那邊查得怎麼樣,我想”
男人深呼吸,無奈道,“你是不是還有力氣?”
晚餐時間,眼睛幾乎睜不開的萊迪亞磨磨蹭蹭地遊到岸邊,吃着海鮮粥差點睡着。
塔蘭把她抱到岸上,陷入柔軟的沙發,往牆壁投放關于這次事件的審訊錄像,吸管把粥裡的冰塊搖勻降溫。
鏡頭上的多倫被問到失控,沖警察大喊大叫,被铐住的雙手用力敲打桌面。他怒吼自己是Alpha,教訓反抗的Omega是聯邦傳統,他不該被抓起來。
藍海的警察可不慣留學生,二次警告失敗後流程直接跳到強制收押。
要想将人從藍海機關保釋出來,要麼有重大疾病證明,要麼換家長替他在裡面待着。負責照顧多倫的律師選擇前者,遞交相關心理疾病證明,所以警察沒有為難他們。
萊迪亞看着那份診斷報告,蹙眉道:“我認為他沒病。”
“确實沒病,”塔蘭笑道,“莉莉查到作僞證的醫生,以虛假證明起訴律師遮掩罪行,要求吊銷聯邦律師在藍海的律師證和醫生的從業資格。”
“不愧是黑心律師,”萊迪亞蹭蹭貓咪的臉頰,“你們幹的肯定不止這點。”
“瞞不過你。卡爾用上個凱昂留下的組織與多輪做了基因檢測,匹配度是百分百。但他在檢查凱昂早前活動視頻時發現多輪的習慣比凱昂更像凱昂。”
“所以這個才是真正的凱昂,我們之前見到的都是克隆體。”
可索肯為什麼要用克隆體代替親生孩子呢?
萊迪亞凝牆面上的多倫,忽然想到“完美”這個詞。
“意識轉移在親屬間的成功率是不是更高?”
“理論上可以說是。”
假設基因排斥意識,那有血緣關系的載體排異反應會更小,而且親屬對家人的意識戒備較小,容易接受。
正是因為多倫這個載體太過完美,所以索肯用兒子的細胞不斷克隆載體。然而克隆體雖然被植入凱昂以前的記憶,對父親仍舊戒備。
因此索肯決定把克隆體搬到明面,一邊培養感情,一邊接受社會化訓練。
塔蘭聽完萊迪亞的猜測,提出問題,“要是索肯意識轉移成功,多倫要一直藏着?”
萊迪亞:“可能會被除掉,或者作為那個載體?”
這麼一想,多輪的存在好像就為這刻,那他今天的行為是反抗,是證明存在價值還是無能宣洩。
塔蘭思索半晌,出聲道:“我覺得索肯對他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最終載體不是他也可以,不然為什麼要派律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