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滿先前的同桌,雲露。
何滿回抱住雲露:“我也要想死你啦。”
其餘人紛紛打趣一旁的一個男生:“正主回來啦,你也該退位了。”
男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對何滿說:“我去把我的東西收拾出來。”
他是雲露現在的同桌,叫符子烨,是後來轉到實驗一班的。
當時何滿正好離開,他就被班主任安排成了雲露的同桌,平時沒少聽雲露念叨她的前同桌。
何滿松開懷裡的雲露,看着有些面生的符子烨,笑道:“不用,我再找個空位置坐就行,不麻煩你了。”
雲露癟了癟嘴角,故作委屈道:“你變了,你不愛我了,你之前最喜歡和我做同桌的。”
何滿“哎呀”一聲,安慰她說:“下次換位置我選你好吧?”
雲露也就嘴上說一句,倒也不是真逼着何滿一定要和她坐一起,便道:“課間我去找你。”
“好好好,沒問題。”何滿虛空親了她一口,拿着自己的東西走到最後面。
因為何擎宇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何滿的位置班主任已經給她安排好了。
班主任特意在微信上問過何滿想坐哪裡,何滿想了想,選了和她在清集中學時一模一樣的位置。
現在她抱着自己的書包走到靠窗一列的桌子旁。
原來班裡是十六個人,所以她現在是單人單桌。
何滿很滿意。
因為人少,所以班裡空餘的地方多,大家幾乎人手一個可移動書架,桌上不會擺着厚厚的書。
何滿收拾好一切,頗有些無聊地趴在桌子上。
乍一沒了吵鬧的商子安,她還有些不習慣。
……
一上午很快過去,各科老師對何滿的到來都表示了歡迎,班主任兼數學老師尤為激動。
她把何滿叫到辦公室,說:“何滿,十一月份會有一個全國性的各學科競賽,包括數學,在此之前會先進行校級選拔和集訓,老師相信你絕對沒問題的,怎麼樣,你願意參加嗎?”
何滿聽到“全學科”,心裡一動,問:“老師,這個比賽是全國各地的學校都會參加的?”
數學老師點了點頭,說:“按道理來說是的,但是有的學校可能覺得實力不夠,就不會報名。”
何滿又問:“這個比賽在哪裡承辦?”
“就在京城。”數學老師笑眯眯地看着她,“你可是我當初最拿手的寶劍啊,怎麼樣,準備好出鞘了嗎?”
何滿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
數學老師頓時喜上眉梢,說:“好,大概三天後會發正式通知,到時候你再填表。”
“好的老師,那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回去了。”何滿笑了笑,說。
“快去吧,有不适應的地方及時來找我啊。”數學老師朝她揮揮手。
何滿一邊往教室走,一邊盤算着,如果這個比賽清集中學也參加的話,那她就能和秦蕩他們見一面。
……
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下課,何滿“唰”一下從教室後門跑出去。
畢竟她曾經見過公共電話機旁的排隊人數。
然而她還是晚了一小會兒,兩個公共電話都已經被人搶先一步,何滿停下來,微微喘了口氣,開始排隊。
好在她前面的同學打的比較快,沒用三分鐘便挂斷了電話。
何滿上前一步,從校服口袋裡摸出電話卡和抄着秦蕩電話号碼的小紙條,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輸上去。
電話裡響起“嘟——嘟——嘟——”的聲音,何滿竟有些緊張,攥着電話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過了約摸十秒,電話被接起來:“喂?”
“秦蕩?”何滿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心來,還是習慣性問了一句。
電話另一端的人明顯松了一口氣,笑道:“我就說呢,怎麼一串虛拟電話号碼,差點把你當成詐騙電話挂了。”
何滿嘿嘿笑了兩聲,說:“我老師說十一月份會有一個全科競賽在京城舉行,清集中學參加嗎?”
“全科競賽?”秦蕩在電話另一端重複了一下,說,“不知道啊,老師還沒下通知。”
何滿一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她歎了口氣,說:“好吧,如果清集中學參加的話你們可一定要來啊,這簡直是天賜的見面機會。”
秦蕩在電話另一端輕輕笑了笑,說:“好。”
說完最重要的事情,何滿又和他唠了兩句,便說:“我要挂了,還沒吃飯呢。”
“快去吧。”秦蕩應道。
……
秦蕩挂斷電話,溫緻繁睜大眼,問:“就聊這麼一會兒啊?”
“不然呢?你想聊多久?”秦蕩夾了一筷子菜,問。
“不是,你平時都聯系不上滿姐,她好不容易給你打電話,你至少把我們那一份兒也說了吧。”溫緻繁說道。
秦蕩不為所動:“下次你自己給她說。而且她還得吃飯,我不能一直聊吧。”
有一點溫緻繁說得對。
他平時聯系不到何滿,隻能等何滿給他打電話。
别看他面上雲淡風輕,可要哪天何滿不打電話了,第一個慌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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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滿慢慢适應了在京城的生活,也有了新的期待。
秦蕩說他國慶會到京城來找她。
“你們國慶節放幾天假啊?”彼時何滿在電話裡問道。
“不知道,最多三天吧。”秦蕩聲音沒什麼起伏的說。
“那你來回不很趕的嗎?”何滿又問,其實嘴角已經翹起來了。
“還好,反正我在家也沒什麼事兒。”秦蕩如是說。
……
自那天起,何滿便盼着國慶節快點到來。